和化花花面花荷。
怪不得近來,族長出手如此闊綽,只怕是沾了趙府的光吧,私吞了趙府的銀兩吧。想到族長爲了錢財,謀害老太太,那些族人的眼裡都露出了不屑的目光,壓根沒有上前幫族長說項的打算。
趙婉婉在一旁冷眼旁觀,眼裡閃過一絲得意。族長一定沒有想到吧,這些日子,他過着神仙般的日子,都是她特意佈下來的局。
很快,衆人都會發現族長這些日子花用的銀子都是出自趙府,比如說,他曾經當過老太太的首飾,供自己去賭場豪賭,比如說,他可以一擲千金嫖妓,而且每個妓女都是樓裡的招牌。到時候,他縱然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況,族長也是昏了頭,自個兒躲在一邊偷偷享受,卻不曾和其他族人分享過一次,那些族人知道了族長這些日子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心底會不妒忌嗎?人一旦有了妒忌之心,就算對這件事起了懷疑,也會放下心中的疑慮,不由自主去相信表面上的真相。
趙氏族長被衙役抓走了,其他族人臉上無光,只能厚着臉皮繼續幫趙婉婉將喪事辦下去。
等喪事一過,趙婉婉就宣佈,留在趙氏的老家田產都歸趙氏一族,作爲祭田給趙氏族人使用。趙氏族人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驚喜等着他們,早就把族長拋在九霄雲外,有些人甚至開始打起主意,要想辦法奪走族長這個位置,悄悄在趙婉婉跟前露出這種意思,趙婉婉是個聰明人,不鹹不淡暗示一句,就說現在的族長失德,趁着他在監牢的機會,理當逐出他出趙氏纔算合理。那些有了心思的族人合計一下,都覺得趙婉婉的話有道理。當即,馬不停蹄趕回老家,要逐族長出趙氏,至於族長的家人,自然也在驅逐之列。
族長被判了流放,差點死在路上,卻得了好心人的相助,後來平安回到了鄉下,跟着妻兒隱姓埋名,不再提起這件舊事。這樁冤案,在京城裡就如一陣風,刮過了就不見痕跡。當然,這是後話。
說到老太太留下其他的田產地產,還有鋪子,趙婉婉一應改到她的名下。當然,趙婉婉在出嫁之前就拿到其中一半的地契,剩下的一半,早就在火災之前,在老太太眼皮底下悄悄移走了。衆人問起,她也不怕,就說老太太疼愛孫女,早就拿那些東西作爲她的陪嫁,放在她這邊。趙老太太在京城裡並沒有自己相熟的人,趙婉婉的話,自然沒有人會去懷疑。
當然,在世人面前,趙婉婉還是竭力表現出哀痛的模樣,送殯的時候,幾次三番昏倒,再加上,她在外頭放出消息,說自己小產,不顧着小月子,依然出面操辦喪事,風風光光將祖母安葬。這樣的孝心,在京城裡也算是數一數二的。
果然,沒有幾天,京城裡的人都知曉了,景王府的趙夫人是個有情有義的女子。
可趙婉婉開心嗎?當她回到了王府,面對着一室冷清,再想到自己爲了側妃這個名頭,失去了太多東西,如今,就指望能拿到這個名頭來安慰自己。偏偏景王卻不急不躁,壓根沒有提起上奏摺冊封她爲側妃這件事。這樣的情形,對趙婉婉來說,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趙婉婉知道自己前些日子,打了紅纓,惹了景王不喜,可對紅纓這個賤婢低頭,一時之間真的難以做到。如果叫趙婉婉對蘇絳脣,對景王妃低頭,伏地做小,趙婉婉的心裡即使不痛快,她也能做下來,可對着紅纓這個身份比自己低一層的人,她就不屑做了。骨子裡那僅剩的自尊作祟,趙婉婉怎麼肯在紅纓跟前低頭?
景王妃自然也看出這一點,暗暗冷笑,趙婉婉倒是自矜身份,可惜,在王府裡不得寵,外頭的名聲再響亮有什麼用處?——
長信宮中,王賢妃斜倚在榻上,支着額頭,閉着眼睛想着心思。她身上穿着一件玫瑰紅三色金牡丹紋銀鼠褂子,裡頭一件雪青色中衣,配着一條蔥黃色繡纏枝牡丹紋遍地金裙,梳着小盤髻,髻上斜插着一支累絲嵌珠翠花形金簪,一副居家的打扮,讓她顯出幾分柔和之美。
當文帝進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樣的一副情形,心中不禁暗暗詫異,這樣的王明珠,莫說是前世,就是今世都很少見。
王賢妃聽到腳步聲,就睜開眼睛,看到文帝進來,急忙起身行禮。文帝立即扶起她,讚道:“愛妃這麼一打扮,實在是好看。”說着,幫王賢妃捋了一下落在兩鬢間的碎髮。
王賢妃這些日子受到了文帝的冷落,意興闌珊,才草草梳理一番,躺在榻上想心思。卻不曾想,這樣隨意的打扮卻得到了文帝的讚賞,不禁有了幾分喜悅,暗道,平日裡濃妝淡抹,也不見他誇一句,如今素顏朝天,他倒是讚不絕口,原來陛下愛的就是這口,若是早知道了,也不會受到這麼長時間的冷落。
可王賢妃哪裡曉得,文帝會想起她,要寵幸她,就根本不在乎她是什麼打扮。當日的濃妝也罷,今日的素顏也好,反正該寵幸的時候,文帝這一世都不會冷落她,免得她心生怨恨,倒是和太后凝成一股,到時候,這後宮朝堂,哪有文帝站的地兒?
將王賢妃拉入懷裡,文帝細細親了她幾口,然後輕咬着她的脖子追問道:“想不想朕?”
這話一出,王賢妃眼裡就涌出了一股溼意,“臣妾還以爲,皇上忘了臣妾了。”
這是在撒嬌?文帝的眼裡閃過一絲譏諷,手掌卻或輕或重,揉捏着胸前的豐滿。王賢妃早就在文帝的調教下,身子變得異常的min感,這個時候,經過文帝的一挑逗,口裡不禁溢出破碎的shenyin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