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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心裡怎麼惱,端午這個節還是要過,何況金藏鋒和金藏嬌絲毫不知道傅秋寧心中的無奈和煩悶。因此第二日幾個人打起精神,仍然泡好了糯米,調好了各種餡料,在兩兄妹的歡呼吵嚷聲中包起糉子來。
玉娘見傅秋寧面上沒什麼憂愁表情,纔敢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奶奶,端午家宴,咱們是第一次見老太君,總得備點禮物,但不知奶奶可有什麼打算?”話音未落就被雨階碰了一下,似是怪她這個時候給傅秋寧添煩難,她嘆了口氣,心道還有三天便是端午節,若不是火燒眉毛了,我難道會這樣不識趣?
卻聽傅秋寧冷笑一聲道:“能帶什麼?便是現在把我壓箱底的銀子花出去買禮物,你們以爲老太君會看得上眼?她這輩子唯一不缺的便是富貴。既然叫了我去,想來也不是圖我的禮,倒不如將這各種餡料的糉子帶幾個去,聊表下孝心就行了。”
她這樣一說,雨階眼睛也登時亮了,點頭道:“沒錯,遇見奶奶以前,奴婢只知道糉子有棗餡兒和肉餡兒的,從不曾聽說過還有蛋黃,豆沙,棗泥這些新奇的餡料,想來這府中也未必有,咱們帶些糉子,或許倒是新奇。”
玉娘也笑着點頭稱是,又看着傅秋寧抿嘴兒笑道:“昨兒看見奶奶那樣惱怒,我只擔心您到時候稱病,可不是把小侯爺和老太君一下子就得罪死了?如今聽見奶奶這樣說,奴婢才放下心來,想來還是奶奶的胸襟寬,這事若攤在我身上,愁也愁死了。”
傅秋寧嘆了口氣,又冷哼一聲道:“我是不願意爭鬥,那又如何?躲避不了的時候,也只有迎頭而上了。那些妻妾們若是知機,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最好。若是心裡存着什麼無良的念頭,那也別怪我針鋒相對。這種大家族裡,哪有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你退一步,別人就能欺進十步。我一個被閒置冷落的正妻,能有什麼臉面?倒是她們,不怕鬧個灰頭土臉的儘管來吧。”一邊說着,就將包好的一個糉子重重往水裡一放,顯然已經料到了端午家宴那日不可能平平靜靜的度過。
雨階和玉娘都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雨階纔打起精神笑道:“不到那一日,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奶奶也不用多想,咱們還是趕緊把糉子包了吧,過了晌午就蒸上。只是奴婢想着,帶給老太君的糉子,必然要在端午前日包,纔算新鮮,奶奶覺得如何?”
傅秋寧點點頭道:“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煮好糉子和雞蛋鴨蛋鵝蛋已經是申時初了,因爲傅秋寧管教嚴格,所以金藏鋒金藏嬌兄妹倆即使饞的垂涎三尺,卻也不敢在這時候就去染指糉子和煮蛋。一直到晚上,雨階和玉娘纔將桌子搬到外面,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飯。
“慢點,別噎着了。鋒兒少吃點兒,別因爲喜歡吃就吃撐着。”傅秋寧一邊吃,一邊還要看着兩個孩子。見兄妹兩個吃的嘴邊都是糯米粒,她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同時心中一股幸福感也油然而生,
玉娘在一旁笑道:“奶奶今日別禁管的他們太嚴了,平日裡省吃儉用的,不就是爲了這幾個年節能夠好好吃兩頓嗎?”說完就給金藏鋒又剝了一個糉子,卻聽傅秋寧道:“行了,這個糉子給他們兄妹一人一半,吃完就不許再吃,撐到的話不是玩的,又要難受的滿炕亂滾,前年那一回,難道只嚇到了我?不知道是誰擦眼抹淚哭天搶地的。”
一句話說的玉娘和雨階都笑了,不過想到前年金藏嬌吃壞了肚子的那一次,又覺心有餘悸,於是連忙哄着,讓他們把一個糉子分吃了,便攆出去玩兒。這裡雨階就小聲對玉娘道:“小侯爺再精明,卻是不長正經精神,若是今兒來蹭飯,也讓他嚐嚐咱們奶奶的手藝,偏今兒他又不來了。”
玉娘瞥了她一眼,又連忙看看炕上吃飯的傅秋寧,微微搖頭不言。心想你這個膽大的,奶奶心裡不知道怎麼惱小侯爺呢,你還敢在這裡替他可惜吃不到糉子,你如今能吃到糉子就知足吧。
用完晚飯,傅秋寧便打開櫃子,翻了翻金藏鋒兄妹的衣服,然後拿出去年的一套薄緞夏裝道:“這一套衣服我記着是去年夏末的時候兒做的,也只穿了一次,如今看,和新的也差不多少,且顏色又清亮,穿出去也不惹眼,依我看,這次去家宴,便穿這套吧,也不用新做了。”
玉娘和雨階都笑道:“這一套就不錯,配上小侯爺給的龍鳳玉佩最適合了,哥兒姐兒長得又好,穿的鮮亮反而惹眼。”因一時計議已定。
很快便到了端午節,兩個孩子直到前一天才知道要和孃親一起去參加家宴,不由得高興非常,卻聽傅秋寧正色道:“到了家宴上,不許離開我,不許和人吵嘴,惹是生非,給老太君太太按規矩請安,也不要太畏縮了,這其中的度,你們兩個用心把握。你們是你爹的長子長女,雖然現下還沒進族譜,然而人人都知道的,若是做了出格的事情,你們爹爹臉上也沒有光彩,都聽明白了嗎?”
兩個孩子齊聲答應,面上就露出一絲怯色,玉娘忙道:“奶奶也別太嚴厲了,哥兒姐兒向來懂事,能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倒嚇着他們,奶奶快過來看看我包的糉子禮盒,看有沒有不對的地方?”因把傅秋寧扯走,剩下金藏鋒和金藏嬌兄妹兩個就有些意興索然,坐在臺階上道:“當日咱們沒來孃親院裡的時候,就連那些僕婦的孩子們也敢欺負,如今去了家宴,爹爹又從沒正式認過咱們,那些少爺小姐的,哪裡會把咱們當成兄妹?只怕要欺負的更狠,到那時該怎麼辦?孃親說忍無可忍就不能再忍。但是那麼多人的場合,若是鬧大了,豈非也違了孃親的意思?”
因兩個小孩兒苦惱的鼻子都皺起來了,忽然金藏嬌眼睛一亮,抓着哥哥的胳膊道:“哥哥,剛剛玉娘說,讓孃親去看她包的糉子禮盒。咱們寒薄,定是不能像那些人,有那些名貴的禮物送去,幾盒糉子,也不過是圖個新鮮。咱們倆又是初次見祖奶奶,不如也弄點禮物,一則可以幫幫孃親;二來,若是能討了祖奶奶的歡心,想來那些少爺小姐也不敢欺負你我了,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