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話未出口人已經被齊承之抱住
旁邊阮丹晨奇怪的問了句:“宋羽,你臉怎麼這麼紅?”
“剛纔在外面被風吹的。”宋羽面不改色地說。
齊承之滿意的看着自己發出的那段話,在發出去之前,他還反覆的檢查了好幾遍,腦中預判着宋羽的反應。
雖然她沒再回,齊承之卻很滿意窀。
……
……
她們到了王朝,爲了禦寒,宋羽穿着一條黑色的長及腳踝的長裙,又加了一條皮草披肩。
雖說宴會廳內有空調,可是在這個天氣裡,難免還是會冷一些。
“你看那個舒酈,還真是有一顆戰士般的心,齊承之都說的那麼明顯了,她還涎着臉往上湊,不得不說這些女明星的心理素質就是強大。”阮丹晨湊到宋羽的耳邊說。
聞言看去,宋羽就看到舒酈再一次站到了齊承之的面前,跟他有說有笑。
跟舒酈的巧笑嫣然不同,齊承之面無表情的聽着舒酈的話,偶爾纔開口說上一句,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單看齊承之的表情,就覺得他面對舒酈時有些應付。
忽的,齊承之的目光看過來,與她正對上。
他挑了挑單邊的眉毛,一邊的脣角微微的勾了起來,似乎在得意她偷看他被他逮了個正着。
宋羽紅着臉,僵硬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現在撇開頭,感覺心虛似的。
可是一直這麼盯着看,又有點兒臉皮太厚。
她不動,齊承之也不收回目光,就那麼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簡逸端着香檳,許是場中唯一注意到兩人眼神交匯的小動作的人,陰沉着臉,手指用力的擠着杯子,指尖都被擠成了沒血色的白。
就在宋羽進退不得的時候,聽到了關曉琳的聲音:“宋宋。”
宋羽把目光收回來,看到關曉琳走到她面前,眉眼間帶着淡淡的落寞。
關曉琳親暱的握住宋羽的手,滿眼乞求:“宋宋,我能跟你談談嗎?”
阮丹晨在一旁,奇怪宋羽怎麼會跟關家的大小姐扯上關係,而關曉琳還叫的那麼親熱。
她什麼也沒問,默默地走開了。
“宋宋,我知道你氣我,當初我也是被迷了心竅,喜歡上簡逸,並不是故意瞞着你的。”關曉琳可憐兮兮的說,紅着眼快要哭出來了似的。
宋羽搖頭,“關小姐,公衆場合,別這麼拉着我不放,不好看。”
“宋宋,你不肯原諒我,是不是?”關曉琳非但不放,反倒是把她的手握的更緊了。
“沒什麼原不原諒的。”宋羽面無表情,用力的抽回手,“我們無法再當朋友,不是因爲你跟簡逸的事情,而是你的作爲讓我心寒。我不知道你還揹着我做了多少事情,也不敢再相信你了。所以,以後見面點個頭就好,你不要再來叫我叫的那麼親熱了。”
“宋宋,我那天說的都是氣話,我——”
宋羽已經不想聽了,要不是那天聽到,她從來不知道關曉琳是那麼看她的,不知道關曉琳心中一直在跟她競爭,對她有那麼大的意見。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先失陪了。”宋羽冷聲說道,不理關曉琳情真意切的臉,轉身就走。
她真的去了洗手間,不是爲了方便,就是爲了來躲人的,想圖個清靜。
怎麼也沒想到,參加個宴會都能有那麼多頭疼的事情。
宋羽嘆了口氣,揉了揉眼角,又小心地不要碰壞了妝,才離開洗手間。
一出門,她就撞進了一個男人的懷裡。
“抱——”抱歉的話還未說完,宋羽擡頭,聲音戛然而止。
“宋宋。”簡逸擁着她,嘴脣抵着她的發,喃喃的叫。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宋羽僵直着身子,一動不動,“你喝醉了,放開我。”
“我不放,宋宋,別離開我,求求你。”簡逸低聲說,“我討厭只能遠遠地看着你,討厭你疏遠我。宋宋,我努力往上爬,只是想要配得上你,我從沒想過要欺騙你。”
“簡逸,你就不怕有人來洗手間,看到你抱着我,傳到齊承悅的耳朵裡?”宋羽冷聲說。
簡逸的身子一僵,遲疑着,緩緩地鬆開了她。
宋羽冷笑,“一聽到齊承悅的名字,你就怕了。就這樣,你還想配得上我?你所說的配得上我,就是要我偷偷摸摸的跟着你?如果我在你心中真那麼重要,你怎麼會這麼對我?如果是這樣,你永遠都配不上我。”
“真的,別再來糾纏我!”宋羽咬牙切齒的說,“別再上門去找我爸媽,你還哪來的臉面去找他們?像個小人一樣在他們面前詆譭我,你憑什麼?”
“那天……你回去了?”簡逸輕聲問,垂在腿旁的拳頭緊了又鬆。
“是啊,可是聽到你的聲音,我就走了。這就是我的態度,別讓我更厭惡你了。”宋羽厭惡的瞪了他一眼,向後退了兩步,拉開與他的距離,才從他的身邊繞過。
繞過他身邊時,她直接貼着走廊的另一面牆走,距離他好遠,好像離他近了她都覺得噁心。
簡逸的目光一直追隨着她,看到她貼着另一面牆,想要儘可能的遠離他的樣子,簡逸眼睛酸澀的握起了拳。
只要他想,他上前跨一步,伸出手就能再抓住她。
可是他沒有,目光帶着痛意,喉嚨痠疼的難受,眼睜睜的看着宋羽一步一步的,距離他越來越遠。
……
……
宋羽剛剛從洗手間的走廊拐出來,正準備進入宴會廳,在宴會廳的門口,卻被人堵住。
齊承悅穿着比她身上這件黑色長裙昂貴了不知多少的洋裝,高傲的站在這兒。
宋羽並不想跟她有太多交集,許是因爲身爲齊家的小姐,自小被寵慣了,也造就了一副刁蠻不講理的性格。
又經歷了上次在盛悅發生的事情,宋羽對齊承悅的印象是差到了極點。
看到齊承悅站在門口堵着她的去路,宋羽猜到她可能是故意的。
宋羽冷淡的點頭,叫了聲“齊小姐”,便要繞過她進去宴會廳。
齊承悅腳步移動,又移到了她的身前擋住。
她這種無理的糾纏,着實讓宋羽惱怒,對齊承悅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宋羽緊緊地抿住脣,冷眼看着齊承悅。
齊承悅臉色更冷,被宋羽這副態度刺激到了,一個破了產,連禮服都只能穿這種廉價長裙的人,跟她裝什麼清高,還敢用這副不耐煩甚至是惱怒的態度面對她!
齊承悅雙臂在胸前交叉抱胸,冷聲說:“宋羽,那天晚上我跟你說的話,你根本不在乎是不是?大庭廣衆的,就勾.引簡逸,真不要這張臉了?”
“齊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自見你的那晚之後,我跟簡逸就沒有往來了。我不屑當小三,更不屑當簡逸那種男人的小三!我還沒愛他愛到甘願犧牲至此的地步,他也沒優秀到我可以爲了他不顧一切。”
“你這樣潑婦一樣在這兒堵着我質問,不如想想是不是符合你齊家小姐的身份。”宋羽冷淡的撇脣,露出一個牽強的笑。
走廊是敞開式的,雖然有空調,但是溫度卻比宴會廳低了幾度,站的久了,宋羽便有些涼,裹了裹披肩。
“宋羽,別以爲說這些就能扯開話題了!”齊承悅的臉憤怒的有些猙獰陰狠,激動的身手抓住了宋羽的手腕,死命的握着。
宋羽被她握的有些疼,皺眉說:“放手!”
“剛纔我看着你跟簡逸一前一後的出來,你就那麼捨不得他,那麼喜歡他,在這種公衆場合也要纏着他嗎?你跟他說了什麼,逼着他必須去見你?”
“宋羽,這世界上男人那麼多,你怎麼就那麼喜歡別人的男人。別人的男人比較好是不是?”齊承悅把宋羽的手腕抓的更用力,不過聲音依舊不高,也是怕傳出去丟人。
宋羽無奈的嘆氣,這齊承悅怎麼好像是個說不通的,那麼不講理。
齊承悅是家裡唯一一個女兒,父母從小就寵的不行,養出一身的千金小姐的嬌慣脾氣,又特別固執,不論什麼自己說的就是對的,別人說的都是錯的。
只要是她認準了的事情,不論別人再怎麼解釋,她都不聽。
“我知道你現在破產了,這麼努力地爭取到齊臨的生意,很缺錢吧?你想要多少錢,說,十萬夠不夠?你離簡逸遠點兒,別再纏着他,別再來打擾我們,我就給你。”齊承悅說着,面露不耐。
好像真是被宋羽纏的心力交瘁,實在受不了她了。
宋羽真是被齊承悅這種自說自話的行爲氣笑了,她心中無語的完全說不出話,被齊承悅抓着的手高高擡起,使盡了力氣的狠狠一甩,也因爲齊承悅在剛纔稍稍鬆了力道,終於被宋羽成功的甩開了她的手。
宋羽氣的冷笑一聲,挺直了腰桿,“齊小姐,你的想象力不要太豐富。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纏着他,反倒是躲着他!是他自己偷偷在後面跟着我,堵着我,我倒是希望你能管好你的男朋友,別讓他總來纏着我,這讓我很困擾!”
“還有,你與其來找我,不如把你的男朋友管好了,不要讓他在外面到處找女人。今天他能找我,明天就能找別人。那麼多的女人,你管得了嗎?總有一個是不在乎當小三的,你去找他外面的女人,倒不如從他這個根源上着手。”
“這樣一個男人,齊小姐你有膽子信,還要跟他在一起,我可沒這個膽子。”宋羽冷聲說完,丟下已經憤怒到面容扭曲的齊承悅,便走進了宴會廳。
也不去管還留在外面,僵立在原地的齊承悅,此時是什麼心情。
或許是因爲宴會廳內比外面暖得多的溫度,讓宋羽有些煩躁,此時特別想喝特別冰的東西,又或者直接浸在冷水裡。
眼睛涌上一股暖疼,宋羽閉上眼,感覺到了眼內的溼意。
她忍着,真怕自己當場不爭氣的哭出來。
過了好久,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纔再次睜開眼。
環顧四周,尋找着阮丹晨的身影,最後發現她正拿着一個盤子躲在角落裡吃東西,盤子裡擺滿了從自助餐區取來的海鮮魚生。
見她一個人也挺自在,宋羽便沒有過去,直直的穿過人羣,去了陽臺。
宴會廳的陽臺是凸出去的,陽臺的欄杆延伸到牆壁的兩側,形成了一個“凹”型,因此在牆壁的兩側,也有可供觀景的位置,只是位置有些小而已。
她沒有去隱蔽的牆壁兩側,只避開了正對着陽臺入口的位置,雙手前臂靠在陽臺的欄杆上,雙目眺望着王朝院內的夜景,可實際上卻沒有真的把夜晚斑斕的景色看進眼裡。
她只是在對着遠處發呆,冷風吹得眼睛疼,慢慢的從眼眶中滲出的淚,也分不清是剛纔憋回去的,還是被寒風刺激的。
她裹了裹披肩,指尖小心的把淚水擦掉,而不傷及眼妝。
外面雖然寒風刺骨,可她卻覺得這股寒冷對此刻的她來說正好,讓她紛亂的大腦也清楚了點兒。
“簡逸,你跟我過來!”
“承悅,咱們倆單獨去陽臺,讓人看到不好,會說閒話。”
“我都不怕閒話,你怕什麼!”
“不是,承悅,陽臺向來是參與宴會的客人偷.情的地方,我們——”
“簡逸,你不想跟我單獨在一起,就直說好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走吧。”
宋羽聽到低低的談話聲越來越近,她匆匆的回頭,發現齊承悅和簡逸正朝這裡走過來。
他們兩個,隨便一個宋羽都不想見,更何況是兩人一起過來。
宋羽慌亂之下,就往一邊退,去牆壁一側那處隱蔽的位置躲起來。
可剛剛擠過去,一下子撞到了一堵堅實的胸膛。
宋羽驚訝的擡頭,正對上齊承之在陰影中顯得晦暗不明的臉。
“你……”怎麼會在這裡!
話未出口,人已經被齊承之抱住,他的雙臂鐵一樣牢靠的圈着她的腰,腰間還能感覺到他的手掌穿透了長裙薄薄的布料,傳遞到她肌膚上的燙意,灼着她的肌膚,讓她心慌意亂。
下一秒,她已經被他抱着轉了個圈,後背就貼上了冰冷的牆壁,人被他困在牆壁和他的胸膛間。
他緊密的貼着她,使勁兒的擠着她,兩人的身前緊密的貼合着,一絲縫隙都不露。
被他這麼擠壓着,宋羽卻是退不得,外面就是齊承悅和簡逸,她現在要是出去,與他們對上,再加上一個不安排理出牌的齊承之,要是心血來潮的也站了出去,畫面美得她都不敢想了。
宋羽氣息紊亂,頭往後靠,後腦都貼上了牆,可他還是不斷的壓過來,直到他的胸膛壓上了她的臉。
這麼一碰之下,她便在他的白襯衣上留下了一抹脣印,看上去那麼曖.昧。
宋羽一動都不敢動,心跳的劇烈的嚇人,好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臉緊貼着他的胸膛,印在他的白襯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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