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079你說你怎麼想的呢,送我這麼個玩意兒
阮丹晨趕緊把東西全掃進包裡,不敢耽擱,不然讓他杵在這裡,太高調,壓力也太大了。
齊承霖也不說話,嘴角微勾,表情柔和的握住了她的手凡。
“你怎麼沒在車裡等我?”阮丹晨小聲問,悉悉簌簌的。
“你答應給我名分了,我還在車裡藏着幹什麼。”齊承霖淡淡的說。
聲音沒刻意壓低,不少人都聽見了謦。
阮丹晨窘的不行了,臉上火辣辣的。
兩人坐電梯到了一樓,看到他們的人就更多了,阮丹晨正頭皮發麻呢,身後響起個聲音,“哥,嫂子。”
阮丹晨回頭之前先看了齊承霖一眼,兄妹倆商量好的吧!
齊承悅這一嗓子,直接就奠定了阮丹晨在齊臨的身份了。
等齊承悅走過來,她還看到齊承悅朝他們眨了眨眼,成東閣好笑的低頭看了齊承悅一眼。阮丹晨便聽齊承悅說:“今天公司裡鬧哄哄的,可都在傳你們的事情。”
阮丹晨想到姚靜菲,便問:“姚靜菲的事情,姚董那裡沒關係嗎?”
“聽人事說了,讓姚靜菲離職的時候,她在那兒鬧的挺久的,最後是姚董把她給拽回去的,估計是覺得挺丟人的。反正她還沒過試用期,公司是有權辭退她的。”齊承悅不在乎的說,“姚董不高興又怎麼樣,又不能拿我們怎麼樣,你別擔心了。”
四人一起往停車場走,阮丹晨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電話,不過是本市的固定電話號碼。
她感覺是搔擾電話,接起來,“喂”了一聲,結果就聽到手機裡傳來柳容華的聲音,“丹晨,是我。”
估計她是用的沈家的座機打過來的,沈家的電話,阮丹晨自然是沒存。
“有什麼事嗎?”阮丹晨心微沉,淡聲問。
柳容華也是怕用自己的手機打,阮丹晨不接。
從她上次去找了阮丹晨,就再也沒敢去找過她,全是因爲齊承霖上次不聲不響的,結果回頭就給沈家使絆子。
沈家最近在生意上諸多不順,雖然不至於動搖到身價的根基,但也損失的挺大。而且在生意上,談一個崩一個,也委實膈應人。
他們都知道,齊承霖這是在警告他們。不必他親自找上門來,直接用這種方式警告他們離阮丹晨遠點兒。
爲此,沈嘉良父女沒少對她使臉色,直質問她到底對阮丹晨說什麼了。他們是讓她去跟阮丹晨和好的,不是把關係鬧的更僵的。
爲此,柳容華也是憋了一肚子氣。跟阮丹晨關係不好的是他沈家,求着她去跟阮丹晨說情的也是他們,可一出點兒什麼問題,就全是她的錯。
做得好了,沒見他們多高興,誇誇她就跟賜了天大的賞似的。可一旦做的不合他們得意了,就把她說的跟個智障似的。
柳容華咬咬牙,嚥下脾氣,小心翼翼的問:“丹晨,齊承霖在你身邊嗎?”
這時候,齊承悅和成東閣也跟他們到了再見,回了自己的車。
阮丹晨坐進副駕駛,平靜的問:“到底有什麼事?”
“這不是快過年了嗎?”柳容華拿着話筒扯出一抹笑,“所以想叫你回來過年,媽真的很想跟你好好的吃一頓團圓飯。丹晨啊,你別犟着了,回來咱們一家人年三十團團圓圓,熱熱鬧鬧的,多好。你別再一個人過了,媽掛心。你不是也說了嗎?不想一個人過年,你自己在外面冷冷清清的,媽也難受啊!”
柳容華扯着笑,硬是堅持住了這種慈愛的聲音,“你回來過年,咱們一起看春晚,一起放鞭炮,吃團圓飯,守歲吃餃子,好不好?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嗎?”
阮丹晨沒再跟她裝傻,知道她說的回,回的是沈家,便說:“我是不想一個人過年,不如你今年別在沈家過了,你出來,咱們倆一起過年,好不好?哪怕是在飯店裡,只吃一餐團圓飯也好。”
“丹晨……”柳容華遲疑了。
阮丹晨看向一旁開車的齊承霖,她也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不知不覺的就快要過年了,自己卻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想來也是跟齊承霖和齊佑宣住在一起,過得太美滿太舒坦,成了習慣,所以連這件事情都忘了。
她現在還不是齊家人,年三
十的時候,齊承霖肯定是要帶着佑宣回老宅的,到時候她又是自己一個人,恐怕要比以前還要難收得多。
正想着,手機突然被抽走了。阮丹晨驚訝的轉頭看過去,見齊承霖白淨修長的指捏着她的手機。
她的手機是現在流行的大屏幕,很大,可是在他的手裡卻顯得輕巧的很。
“丹晨年三十跟我回齊家過。”齊承霖冷聲說。
突然換了人,柳容華愣了下,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是齊承霖的聲音,嘴皮子都哆嗦了。
“齊——”她哆哆嗦嗦的剛開口,齊承霖也不囉嗦,直接就把電話掛上了。
把電話往旁邊一擱,就伸過手去握住了阮丹晨的手,“她想什麼呢,當我不存在呢,說你三十一個人過。”
阮丹晨自己也愣了下,心想自己也是傻了,齊承霖哪裡會丟下她一個人。
有個這麼可靠地男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她瞎想什麼呢。
心下暖的不行,便轉頭去看齊承霖開車的側臉。怎麼看側臉都是帶着一股嚴厲的好看,額頭都帶着股堅毅勁兒,他側面的五官線條,好看的不得了。阮丹晨甚至覺得特別完美,再找不到那麼好看的線條了。
“你要是再拿眼神兒勾.引我,該出車禍了。”齊承霖突然淡淡的說了句,手上握着她的力道卻突然變緊了,灼燙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五指擠開她的指縫便穿了進去,指尖正繞到她的掌心,捏捏撓撓。
阮丹晨被他搔的癢,要收回手,卻又被他的手掌緊緊貼着,被他的長指緊緊纏着,怎麼都脫不掉。
……
……
晚上,阮丹晨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見齊承霖盤腿坐在牀.上,牀邊地毯上還擱了一個箱子。
阮丹晨震了一下,今天折騰的,也忘了自己作下的這事兒了。
齊承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目光譏嘲的可以。阮丹晨脖子一縮,就老實巴交的站那兒了。
今天中午齊承霖在公司也沒提,她就忘了。
“過來。”齊承霖看了她一眼,語氣淡然。
可他這反應越平靜,阮丹晨就越心虛,看齊承霖黑眸裡目光淡淡的,卻特別有身爲一家之主的威嚴。
阮丹晨吞嚥一口,這才拽着睡衣,慢慢的磨蹭過去。
一隻腳纔剛邁到牀.邊,手腕就被他抓住,一把拽到了自己的蹆上,結實的雙臂就把她給圈緊了,往懷裡使勁兒的擠,“你說你怎麼想的呢,送我這麼個玩意兒。”
齊承霖這會兒終於沒繃住,咬牙切齒的,真是癢癢的都想去啃她的脖子。不由自主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瑩白細嫩的頸子上。剛洗完澡,身上乾乾淨淨的,脖子被髮梢的水沾的還稍微有點兒溼,少許晶瑩透明的水珠就貼在她的脖子上往下滑,沒入衣領,還透着清爽的香氣。
齊承霖忍不住就嗅着她剛洗完澡身上熱騰騰的香氣,這會兒也不知道是被熱水蒸的,還是害羞,從臉到脖子都粉撲撲的,那顏色看着嫩的不行了。
齊承霖只覺得大腦一陣短路,想都沒想的就直接低下頭,埋進她的頸窩就咬了一口。
不重,但也不輕,讓阮丹晨微微感覺吃痛,就叫了一聲。
這一聲把齊承霖給叫醒了,想到她乾的事兒,擡頭,眯着眼,嘴角譏嘲的撇了撇,“怎麼想的?”
阮丹晨在他懷裡扭了扭,便特別順貼的就主動投進了他的懷裡,雙手圈着他的腰,臉就往他的小腹上蹭,蹭的齊承霖一肚子的火,差點兒憋不住,就又要敗給她了。
他現在是發現了,她現在真是特別會拿捏他,一拿一個準,大掌直接在她的屁鼓上拍了一下,“別鬧。”
阮丹晨屁鼓一縮,就不動了,貼着他的小腹,悶悶地說:“哎呀,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抽了一下,當時佑宣管我要聖誕禮物的時候,我就想到了要送你一份。”
阮丹晨圈着他的腰,柔軟的指尖捏着他的襯衣,在後腰一下一下的揪着,揪膩了,就改爲點,點膩了,就開始畫圈,弄得齊承霖肌肉越來越緊繃,低頭看着,偏偏她還是那麼張不自知的臉。
“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抽了,就想起那天晚上我不是在網上給你找充.氣.娃娃嗎?越想,就還真是特別期待想看你
收到的樣子。然後就一時衝動了,衝動完了我也後悔,不過錢都花了,總不能浪費吧?乾脆就送你了,留着唄。我每月總有那麼幾天不方便,你要是想,用手解決也怪憋屈的。”
齊承霖真是聽不下去了,他怎麼就沒發現,她腦子就這麼抽呢!
齊佑宣那性格,其實有一半也是遺傳了她的。
“你覺得我用那個不憋屈?”齊承霖鼻子哼了一聲,黑眸瞥了眼紙箱子,嫌棄的撇嘴。
阮丹晨腦子裡突然就竄出他用那個的樣子,確實挺憋屈的。
而且沒來由的,她有些吃醋了。
就算那東西是假的,可想到他真要是把它摟在懷裡那樣子,她也接受不了。
一想,阮丹晨直接說:“明天早晨我就把她扔了。”
“不心疼錢了?”齊承霖挑眉問,想起那天她在搜的時候,他還瞥了眼屏幕,想這個做的還挺好,最便宜也要好幾千。
估摸着她爲求逼真,還真是不想委屈他。
想想,齊承霖嘴角就犯抽。
“不心疼了。”阮丹晨嘆了口氣,把他的腰圈的緊了些,“就算是個假娃娃,也是別的女人的臉,這不行。”
齊承霖失笑,原來她醋勁兒還挺大的。
“反正對着別人我也硬不起來。”齊承霖似笑非笑的說。
阮丹晨沒擡頭,只覺得他這是玩笑話,可靠在他腿上的臉卻被重重的頂了一下。她的臉蹭的通紅,偏偏齊承霖手掌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了她的腦後,不輕不重的就把她的臉往下壓了壓。
“齊承霖!”阮丹晨感覺臉都炸開了,燙得要命,有氣無力的叫。
齊承霖直接把她撈起來就翻身壓到了牀.上,“平時有你,每月不方便的那幾天,麻煩你的手了。”
“誰要幫你。”阮丹晨剛說完,手就被齊承霖拽着往下,擱哪兒了。
她粗粗的抽了一口氣,就聽上面的流.氓說:“不會我教你,從明天中午開始,多多練習,積累經驗。”
阮丹晨:“……”
剛要開口,脣就被他堵住了,一下子挺進來,讓她哼哼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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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阮丹晨就去找膠帶,想把箱子封起來再偷偷拿去扔掉,結果在家裡翻騰了半天也沒找到。
鄭嬸正打着呵欠出來,見阮丹晨在翻電視櫃的抽屜,便問:“你找什麼呢?”
“膠帶,家裡沒膠帶了嗎?”阮丹晨擡頭,把沒有綁住的髮絲別到了而後。
“我看看啊,我記得是放在電視櫃抽屜裡的,如果沒有,那肯定是用完了。家裡用這個的機會少,好幾年都用不了一卷。”鄭嬸自言自語地說,剛走過來,突然拍了下腿,“想起來了,佑宣上手工課需要用,但是他老是忘帶,我乾脆就讓他擱學校了,所以這會兒沒了。”
鄭嬸看向阮丹晨,“你要膠帶要粘什麼東西?”
阮丹晨當然不能說實話,只說:“要封一下箱子,沒有就算了。”
那箱子不笑,至少也得用外頭套在大垃圾箱裡的那種黑色袋子才行,家裡可沒有。阮丹晨看看時間,六點半,這麼早的時候,外頭人少,只要她注意點兒,估計也不會被人發現,於是拜託鄭嬸做早餐,她又跑回了臥室。
“一大清早的來回忙活什麼呢?”齊承霖在她起牀的時候就醒了,不過懶洋洋的還不願意起,就在牀.上迷糊着,等她又跑回來,便睜開了眼,語氣惺忪的問。
阮丹晨窘道:“趁現在人少,趕緊把這個偷偷扔了。”
齊承霖嗤笑一聲,“有勇氣買,沒勇氣扔啊?”
阮丹晨把箱子抱起來,手指努力壓着箱子口,免得裡面的東西暴露,她現在都不好意思看裡面的娃娃,哪怕是放了氣的都沒臉看,臊得慌。
“當時不是想着反正就去那麼一次,走出那個店門,以後誰還認識誰啊。可是在這兒鄰里鄰居的,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被誤會了多不好。”阮丹晨解釋道。
齊承霖越覺得,齊佑宣時不時的會蹦出的一些奇葩理由,真是遺傳自阮丹晨的。
“不說了,趁現在時間早,我趕緊扔了去。”阮丹晨一邊說着,一邊抱着箱子下樓。
見鄭嬸還在廚房,她趕緊出去了。
乘電梯到了一樓,走出去左右看看,慶幸四下無人,正要把箱子趕緊扔進垃圾箱,突然被人叫住,“阮小姐,這麼早啊!”
阮丹晨做賊心虛,這會兒嚇得整個人都一震,轉頭一看,是住在她們家樓下的人家裡的王嫂,平時跟鄭嬸關係好。
阮丹晨跟鄭嬸一起出去買菜的時候,遇到過她,所以也就認識了。
“是啊。”阮丹晨說道,剛纔一驚訝,手指就鬆了,紙箱子上面也露出了三分之一。
王嫂一下子就瞥見了箱子裡面的東西,不完整,但也足夠她知道里面是什麼了。
“……”阮丹晨一下子就窘了,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王嫂笑了笑,還露出特別曖.昧的神情,就走了。
阮丹晨:“……”
估摸着,王嫂心裡不知道怎麼想齊承霖呢。
阮丹晨回去以後,齊承霖已經洗漱穿戴好,在餐廳等着吃早餐了。她也不敢跟他說這件事情,只是古怪的看了齊承霖一眼,就心虛的把臉別開了。
齊承霖挑挑眉,也不知道她這又怎麼了。
而通過王嫂的嘴,齊承霖那別緻的性.趣與重口味也不脛而走。
當晚齊承霖和阮丹晨下班回來,就連鄭嬸看齊承霖的眼神兒都有點兒不太對了。
而且一連好幾天,鄭嬸都不太敢直視齊承霖的樣子,讓他納悶了好久。
直到有一年大年初四,和燕北城他們聚會,燕北城他們也都是攜帶上了家眷,阮丹晨跟她們聊得投機,心情特別好,一高興,喝的就有點兒多,在興奮之下把這件事給說出來了,齊承霖才知道自己背了好長時間的黑鍋,當時臉黑的不行,直被燕北城他們拿着這件事情涮了好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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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的時候,阮丹晨的感冒也徹底好了,一點兒小尾巴都沒留,所以在去老宅之前,先去了趟月子中心看宋羽。
等宋羽做完了月子,帶着小佑謹回家,轉眼便到了大年三十這天。
按照之前發佈的春節假期的計劃表,春節的七天假期是從初一開始放假,不過齊臨給非本市的的員工都提前放假了,本市的員工還在繼續上班,齊承霖自己也沒有例外。
他跟阮丹晨都要上班,齊佑宣一早就被送去了老宅。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阮丹晨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看,是一串眼熟的本市的座機號碼。
阮丹晨第一反應,就想到了沈家的座機,便將電話掛斷,翻出通話記錄,果然是一樣的號碼。
緊接着,手機又響了,這一次換成了一串手機號,但仍然不在她的通訊錄內。
阮丹晨便又掛上了,料想着是柳容華不死心,又要勸她去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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