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嗤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要是咱們真在一起了,我親戚朋友問我你是做什麼的,我說是片兒警,嘁,我可丟不起那人。按長相你是符合我的要求的,咱倆談談看,但是你得把工作換了,至少換個文職,這樣以後介紹你,我也有臉面。另外,你這脾氣得改改,剛纔陰陽怪氣的給誰甩臉子呢?跟我,你就得聽話,別使你那些脾氣,我不慣着你。”
“是嗎?”顧念冷笑,強忍着纔沒把眼前的水都潑到對方的臉上,氣的手都抖了,“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慣着你了。你對長相和脾氣有要求,我也有,恰恰好你都不符合我的標準。”
顧念麻利的從包裡拿出一枚隨身鏡,體貼地爲他打開,就丟了過去,“麻煩你先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長得什麼樣,再要求別人。”
男人冷不防,被丟來的隨身鏡砸中了鼻子,鼻樑骨疼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他當然不可能照鏡子,把隨身鏡往桌上一砸,“砰”的一聲巨響,引得周遭的客人都紛紛看了過來。
力道大,鏡子又從桌上彈起,最後跌到了地上,被震裂出了紋路。
他霍的站起,指着顧念的鼻子,不顧場合的大聲叫囂:“顧念,你別不知好歹。要不是看在蘇阿姨的面子上我都不會出來見你,一個片兒警,你傲什麼傲!”
“我可是興遠銀行的經理,你一小片兒警,一年掙得錢都不如我一個月多!再優秀的女人我也能找得着。我肯出來見你,都是給你面子,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條件!一單親家庭,死了爹,以後就算跟你結婚,還得帶着你.媽那個拖油瓶!誰他麻痹會看上你?”
顧念眼睛都氣紅了,氣的渾身哆嗦,整一渣男,罵她憑什麼還要帶上她父母!
她站起來,抄起桌上的水杯就朝他砸了過去。
連水帶杯子,全都招呼到了他的腦袋上。硬邦邦的玻璃杯直接砸到了他的腦門上,甚至發出了“砰”的一聲,可見有多疼。
他的額頭直接紅腫了起來,頭髮和肩膀都溼了,頭髮緊緊地貼着頭皮,再沒有任何造型可言,讓他粉白的圓臉顯得更加可笑。泡過了檸檬的水還沿着他的髮梢滴滴答答的往肩上灑。
男人氣的揚手就要打顧念,手腕突然被人抓住,被猛扯了一下,然後就被甩到了地上。
堅硬又冰涼的大理石地面撞上他渾身的骨頭,“砰”的一聲響。
男人疼得呲牙咧嘴,一邊在原地打滾,一邊表情扭曲的罵罵咧咧:“誰他.媽動的手!”
疼得躺在地上起不來,擡頭就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楚昭陽。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躺着的關係,覺得楚昭陽特別高。那張臉冷得如寒冰,目如深淵,渾身都散發着冷氣。
男人被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一刺激,覺得渾身寒徹骨,倏地收了聲。
此時,盛悅的服務生扛着一大袋子不知道什麼東西過來,放到了旁邊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