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記者,並不都是老油條,還有剛入行不久,跟着師父出來歷練的新人。
老記者們聽到楚昭陽的話仍舊能夠淡定,但新人已經變了臉色,緊張了起來。
楚昭陽瞥見其中一人,手中還握着手機,便對族部使了個眼色:“手機。洽”
族部速度極快,在記者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有族部閃了過來,迅雷不及掩耳,便將記者的手機奪了過來,從裡面找到了那條匿名的信息,交給楚昭陽看。
楚昭陽掃了一眼,再看向那些記者的時候,渾身都透着冰冷的光鈐。
“嗤。”楚昭陽將手機丟還給那個記者,問族部的那人,“號碼你記住了?”
“是,我這就去查。”族部說道,立即轉身去處理了。
“把他們都帶出去,別讓他們靠近學校。”楚昭陽冷聲說道。
這一次,不論記者們怎麼抗議都沒有用,全都被族部給趕走。
學校外,族部將學校牢牢地封鎖着,誰也進不來。
記者被清了場,在場的,除了楚昭陽,顧念和朱自彰,就只剩下了溫靜雅和楊瑞雪。
這兩個人,一下子就顯得突兀了起來。
這時候,楚河從穆藍淑那兒,拿來了那杯曾盛過酸棗汁的紙杯。
穆藍淑和小傢伙仍在禮堂中,並沒有過來。
這件事,並不適合小傢伙在場。
溫靜雅乾笑兩聲:“那我們就不耽誤你們處理事情了。”
說着,便要走。
可還沒來得及轉身,退路就已經被族部給擋住。
“你們幹什麼?”溫靜雅臉色一變。
楊瑞雪便有種不好的預感,嘴脣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便悄悄地往後退,打算丟下溫靜雅逃跑。
剛纔族部也只是攔住了溫靜雅,並沒有攔住她。
誰知她剛剛一動,便又有族部上來,將她給擋住,斷了她的退路。
施弘澤已經給紙杯仍附着在杯壁上的一點兒酸棗汁做了檢查,回來對楚昭陽說:“裡面確實有東西。”
楚昭陽點點頭,見這兩個人既然在一起,也就不用問是誰幹的了。
她們倆,誰也脫不了干係。
“先把這兩人看起來。”楚昭陽冷漠的說。
“你們憑什麼抓我!”溫靜雅叫道,“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不會抓你,放心。”楚昭陽不屑的看她,彷彿在看一隻螞蟻,她根本不值得他費心,“只是把你送回家而已。”
溫靜雅忍不住打了個顫。
她父母已經很不待見她了,楚昭陽再讓人把她抓回去,知道她做了什麼,估計連跟她脫離關係的心都有。
溫靜雅緊咬着牙,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死咬着不鬆口。
她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明白,這其中到底是有什麼誤會!”溫靜雅嘴硬,拒不承認,“我不過就是因爲認識顧念,見她不在,就出來找一找。希望她能介紹我跟朱先生認識。”
“朱先生雖是小提琴大師,而我彈鋼琴,但我一直仰慕他,哪怕能交流幾句,對我也有極大的幫助。且,縱使不能跟朱先生學習,也想看看,能不能通過朱先生拜得名師。”
施弘澤倒是挺佩服溫靜雅的了,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能想到這個理由,並且還挺合情合理。
一旁的楊瑞雪見溫靜雅只給自己開脫,完全沒有管她的意思,不由着急,趕緊點頭:“是啊,我也是。”
楊瑞雪就按着溫靜雅的話說:“我就是學小提琴的,我是特意過來,想請朱先生指點我幾句的。”
楚昭陽可懶得聽她們這些廢話,解釋的再合理也沒有用。
“帶走。”楚昭陽冷聲說道。
楊瑞雪沒想到,楚昭陽根本就不聽任何理由。
她被族部抓住,便往外拖。
楊瑞雪着急的說:“你們這樣做,顧叔叔知道嗎?”顧念冷笑:“你聯合溫靜雅給我下藥,陷害我,我父親知道嗎?”
一個是他的親生女兒,一個是並沒有什麼感情的朋友的女兒,只是出於道義上照顧她一下。
且,做錯事的還是楊瑞雪,顧立成會站在誰那邊,一目瞭然。
“不是我們做的,你有什麼證據!”楊瑞雪急道。
“不需要證據。”楚昭陽說道,“我說是你,就是你。”
“警察辦案還要證據呢!你憑什麼!”楊瑞雪一聽他說沒有證據,心裡的底氣便不禁足了一點兒。
這時候,族部的一人帶來了兩名服務生。
一名,就是把顧念和朱自彰帶往休息室的那人。
而另一名,便是楊瑞雪揹着她倒了酸棗汁的那人。
楊瑞雪一見到這兩個人,還沒等她們倆說什麼,就已經心虛了起來。
突然指着朱自彰沾着脣膏的衣領,大聲說道:“楚昭陽,你看他的衣領!上面的脣膏印,是怎麼粘上去的,你想過沒有?你發現了他衣領上的脣膏印了嗎?”
溫靜雅暗罵一聲白癡,這楊瑞雪怎麼就這麼受不得激。
她這麼一說,不就擺明承認了嗎?
都不用楚昭陽開始調查。
真是個白癡!
早知道,就不找她合作,反倒被她連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