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剛生出來,臉黃不拉幾的,像顆土豆,所以就叫薯球。”小米糕仰着小臉,還挺得意,一點兒都沒有坑掉自己妹妹的內疚。
現在小瑾知還什麼都不懂,只知道睡覺,不知道自己的小名就這麼被坑了。
等她懂事,非得跟小米糕算賬不可。
“薯球,薯球。”小米糕還特別高興的叫。
就連楚昭陽都瞅了下眼角,似乎……還真是不該答應小米糕這麼叫。
瞧瞧薯球這名字,聽着怎麼都不是一個香軟可愛的小姑娘的名字,聽着反倒像個上躥下跳,叫人糟心的男孩子。
反而是顧念,一點兒都不介意,一直笑眯眯,喜滋滋的。
***
看過了小瑾知,難得幾人這麼忙,卻能聚齊,便一起去吃了頓飯。
楚昭陽沒去,留下來陪顧念。
吃完晚餐再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天上雖不見繁星,但地上卻繁華光耀。
各種各樣的亮化,將B市的夜晚照耀的格外繁華。
與韓卓厲他們分開後,南景衡便去取車。
走到自己的車邊站着,正要開門進去,卻突然有種悵然的感覺。
獨自站在這兒,擡頭看了眼漆黑的天空,沉沉的嘆了口氣,突然發現不知道呢能去哪兒好。
回家也是自己一個人。
幾個哥哥都已經成了家,不再像以前那樣三不五時就能出來聚會。
現在出來聚的人越來越少,顯得他們剩下幾個單身狗越來越淒涼。
不知怎的,南景衡的腦中突然就浮現出了程苡安的臉。
一想到她,他就一陣氣悶。
那個女人,不知好歹。
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在酒吧工作。
跑去給人賣笑,靠賣色被人佔便宜,賣點兒酒得來的錢,她賺的就這麼高興?
還當自己多能耐,這錢得來的多值得驕傲。
就在這時,有人給他打來了電話。
南景衡拿出手機來看,是楊開來的電話。
楊開是個公子哥兒,比他小上兩歲,是以前他在外留學時候的學弟。
與楚昭陽他們不同,這幫人還年輕,正是還沒玩夠的年紀。
楊開回國後,便又聯繫上了他,組織了一個學校在B 市的校友會。
南景衡也時不時的跟他們聚一聚,畢竟是幹新聞媒體的,還能從他們那兒得知不少事情。
“喂?”南景衡接起電話,應了一聲。
“衡哥。”楊開在電話那頭叫道,“我們哥兒幾個去你酒吧了,沒想到你不在,現在有空沒?過來聚聚?”
南景衡已經好久沒有跟他們聚過了。
大概是因爲自己年紀大了的關係,有些玩兒不動。
聽見酒吧裡震耳的音樂都覺得亂腦子,在那兒待沒多久就累得夠嗆。
但這會兒聽到楊開的話,莫名想到了程苡安。
他便點頭,“我現在正好沒事。”
“太好了,那你快過來,我們都好久沒見過你了。”楊開高興的說,“今兒我做東,咱們好好聚聚。”
南景衡掛了電話,便開車去了酒吧。
他將車停在酒吧給他留的專屬停車位,便進去。
一進去,便是酒吧特有的昏暗光線。
還沒進裡面,已經能夠聽到裡面傳出來的節奏強烈的音樂聲,還有DJ的暖場聲音。
南景衡捏了捏眼角。
這酒吧也是用來收集消息用,他也有一陣子沒有來過了。
偶爾來,也不是來玩,就是來看看這邊有沒有什麼問題,處理一下這邊的公事。
走到門口,有保鏢負責檢查客人帶來的包裡,有沒有什麼違禁物品。
確定沒有才會放行。
見到南景衡,自然都認得,忙叫一聲:“南少。”
便將排隊的人都擋在外面,先讓南景衡進去了。
南景衡進去,沒有立即就找楊開,而是先往吧檯那兒看了看,並沒有看到程苡安。
他滿意之下,心情也好了不少。
“衡哥!”楊開先看見了他,便站起來,隔着層層的人羣招手叫他。
南景衡其實已經看見他了,但楊開怕他沒聽見沒看見,還擠着人羣往這邊走。
南景衡便朝他走了過去,與楊開匯合了。
楊開帶着南景衡去了他們那一塊兒,在座的看到南景衡,都很激動,恭恭敬敬的叫他,或南少,或隨着楊開叫衡哥。
南景衡坐下,便有人給他開了一瓶啤酒。
正要喝,眼角的餘光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可不就是程苡安嗎?
南景衡的臉緊跟着沉了下來。
本以爲她雖然倔強,可心裡還是聽進了自己的勸告,不會再來做這種事情。
剛纔沒見到他,他還挺高興。
誰知道這纔剛高興了沒多會兒,就見到她來了。
看看她穿的,那是些什麼?
緊緊地貼着她曲線的一字肩One Piece,將她的曲線全都勾勒無餘,在這龍殺混雜的環境,她是想招惹多少人?
程苡安一進來沒多久,就吸引了許多目光。
看她淡定自若的模樣,看來是早就習慣了這裡的環境和那些目光,對於自己的工作,早就駕輕就熟了。
南景衡是在座身份最高的。
往常都是跟楚昭陽他們關係最好,楊開他們幾個能與南景衡交往,還是託了彼此都是校友的福,這才與南景衡搭上了關係。
不然,以他們現在這點兒地位,哪有什麼資格跟南景衡坐在一起喝酒?
這裡面有些與南景衡認識的久,如同楊開一樣,與南景衡說得上熟識。
但也有些,是跟着楊開他們認識的南景衡,並不算太熟。
打從南景衡坐下來,所有人就都在注意着南景衡的一舉一動。
當看到南景衡的目光放在了程苡安的身上,一個與南景衡還算不上太熟的青年,正想找個機會與南景衡更親近一些。
看到這個情況,便笑說:“南少對那個有點兒意思?”
南景衡轉頭看了說話的徐少安一眼,順着他的視線發現他指的正是程苡安。
南景衡微微挑眉,“你認識?”
“我們經常過來,怎麼會不認識?”徐少安輕笑,“之前我也請她喝過酒,長得漂亮,跟她坐一起說上話之後,湊近了看才發現,她其實還很年輕。偏要弄濃妝,像是要藏着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