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極,眼淚都快要兜不住了。
可她拼命的忍着,就是不讓眼淚落出來。
即使他已經看到了她眼裡的淚水。
但最後那點兒顏面,她還想爲自己留住。
“我從來不欠你什麼,你憑什麼一次又一次的侮辱我!”明語桐怒道,“傅引修,你是個混蛋!你滾,滾得遠遠地!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
當初是他一聲不響的走了,把剛生完孩子的她丟在瓢潑大雨中,瑟瑟發抖,孤獨無依。
她像個瘋子似的滿城的找他,找到後來,她真的成了瘋子,被弟弟帶回去。
那一陣子,她只顧着找他,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
產後沒有好好的恢復,反而不停的奔波。
後來她纔想明白,那時候,她會瘋會崩潰,也跟產後有關。
有些母親產後抑鬱,而她,則更嚴重一些罷了。
那時候傷了的身體,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過來。
每次來例假,痛的恨不能死過去,不論是中藥調養,還是西藥止痛,都沒有一點作用。
看醫生,醫生說以她的身體狀況,以後很難再懷孕。
她一直有看醫生,吃藥調養,不論是中藥還是西藥,從來沒有斷過。
每天喝苦到讓她想吐的藥汁,一喝就是六年,到現在,還在喝。
而這些,都是傅引修給她的。
他現在還有什麼臉出現在她面前,這樣折磨她,詆譭她!
沒臉見人的,應該是他傅引修纔對!
傅引修聽到明語桐的話,氣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雙手不自覺地用力,明語桐手腕上傳來疼痛,好似要被捏碎了一般。
她微微皺眉,仍咬牙硬.挺着。
“這是你說的。”傅引修咬牙切齒的看着她。
這麼個水性楊花,卑鄙無恥的女人,他要是再見她,他他.媽就是條狗!
“我說的,只要你傅先生不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謝天謝地了。咱們各走各的路,哪怕萬不得已碰面,也當做不認識。”明語桐的眼裡,帶着說不出的恨意,“傅引修,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遇見了你。”
話音剛落,手腕上的力道便更重了一分。
明語桐硬生生的忍下這痛,一聲不吭。
“我也是。”傅引修咬牙道,“一想到上過你這麼個女人,我都覺得髒。”
明語桐緊咬着牙,嘴裡嚐到了一絲血腥味,是從牙肉中滲出來的。
即使不想再見到他,要與他劃清關係。
即使在這一刻,怨恨着他。
可是聽到他說這樣侮辱人的話,明語桐的臉上,還是褪去了最後一點兒血色。
“那你就起來,別讓我這樣的女人,髒了你傅引修的身!”明語桐一面說,一面顫抖的厲害。
這個男人,他爲什麼要這麼侮辱她!
曾經她深愛到甚至願意付出生命的人啊,再見面,卻要一遍一遍的承受着他傷人的言語。
她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怒氣早已將他先前體內的那股火給澆滅了,因她明顯的抗拒與厭惡,他渾身僵硬。
“你,以後也不要出現在璟時的面前。別讓我知道你纏着他。不然,我有很多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傅引修威脅道。
明語桐蒼白的脣顫顫的露出一抹冷笑。
難道他不知道,她早已生不如死了嗎?
從七年前開始,她就一直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還有家人,她甚至不會勉強自己活着。
傅引修卻當她這是在挑釁,從她身上起來,立在車門邊,居高臨下的驕傲俯視她。
“你要是不信,可以試試。”傅引修說道。
已經被他鬆開,可明語桐仍舊渾身無力的躺着。
她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傅引修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起來。
手握住她的手腕,卻感覺到她在他掌心中顫了一下。
傅引修皺眉,低頭看過去,就見她的手腕上,出現了粗粗的淤青。
那一道道的痕跡,分明就是他手指留下的。
傅引修心中升起不悅,那份不悅是對自己的,可他卻不願意承認,生生的將心中生起的不悅壓下,將她拉出了車子。
另一手,流暢的將車門關上。
而後,沒再看明語桐一眼,便坐進了駕駛座,駕車離開。
就這麼把明語桐給丟在了路邊。
沒了傅引修在,明語桐一直忍在眼眶中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
她不禁問自己,她是哪裡不好?
又是哪裡做錯了,遭到他這樣的對待。
她渾身顫抖,沒注意到一個猥.瑣的男人正朝她靠近。
猥.瑣男在一旁註意很久了。
從傅引修把她拽上車,又壓過去,他就看見了。
明語桐穿着職業裝,包臀的窄裙正及膝蓋,剛剛好將膝蓋包裹住,只露出一雙筆直又修長的小腿。
剛愛,他就看見她那一雙小腿露在車外,又白,又細,又直。
看的他心頭火熱,口水直咽。
說到後來,明語桐有些激動,聲音就大了。
什麼妓.女,什麼上了她嫌髒的話,猥.瑣男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