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地擡手,便輕觸到她的下脣,輕輕地揉了起來。
拇指的指尖還碰到了她正咬着下脣的牙齒,白白的,只小小的露出來一些,看着那麼可愛。
明語桐被麻了一下,感覺脣上,牙齒上,都是電流。
她大腦轉的速度都慢了,一會兒一會兒的空白,就連傅引修越靠越近,都沒有發現。
直到他的脣貼上了她的,明語桐大腦“轟”的一聲響,徹底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了。
他吻得極溫柔,哪怕心裡急迫,已經迫不及待了,可仍舊忍着,就怕惹得她不喜歡。
那溫柔的軟意貼着她的脣,小心翼翼的,裡面的溫柔讓人心碎。
明語桐也不知道是着了哪門子的魔,雙脣不自覺地動了動。
就這麼小小的一下,傅引修如遭雷擊,整個人都被劈的麻酥酥。
下一秒,她就感覺傅引修僵了一下,渾身蓄力一般的,突然朝她撲了過來。
明語桐就這麼被徹底壓到了被子上,他的吻也變得急重起來,壓着她的脣齒都有些疼。
緊接着,就被他席捲而入,哪還有剛纔的溫柔。
此刻如狂風驟雨一般,讓她支撐不住。
傅引修也不想這樣急,也想溫柔。
可一碰到她,就不能自已。
一手捧住她的臉,便吻得更深,另一手隨着最本能的動作,慢慢的探到她的腰間。
骨骼分明的長指竟是直接挑開她睡衣釦子與釦子指尖的縫隙,勾了進去。
明語桐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只覺得頸間一涼。
迷濛水潤的眸子微微恢復了點兒神智,清明瞭些許,垂眼就看見傅引修的脣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她的鎖骨。
睡衣的鈕釦被他指尖靈巧的鬆開,一點點的露出細細的白皙。
明語桐一驚,使勁兒咬了下脣,將傅引修往上推。
這會兒,一推就推開了。
因傅引修也在情濃時,沒有一點兒防備。
且,他也不想對明語桐用強。
一開始明語桐雖要推他,可並沒有生氣,他也只是想親親她,所以纔沒讓她推開。
可現在,他還存着點兒的理智告訴他,他已經不滿足於只是親親她了。
如果靠他自己,根本停不下來。
但如果是明語桐喊停,他一定能停的下。
只要她稍有不願,他就不會再繼續。
所以,當明語桐推他的時候,竟是一下就推開了。
傅引修坐在被子上,深深地吸了口氣,擡手抹了把臉。
這才忐忑的看着明語桐,“桐桐,我……你別生氣……”
原本明語桐確實是生氣了,可被他這麼看着,聽他可憐巴巴的說着,突然就氣不起來。
她現在更惱自己了,竟然就那麼輕易的沉溺在他懷裡,差一點兒就完全沉溺下去。
她就這麼經不起撩.撥嗎?
明語桐沉下了臉,不是對傅引修,而是對自己。
可傅引修不知道啊。
見明語桐的臉色,更加緊張了。
“如果你要這樣,就不要進門了。”明語桐沉聲道。
見她要走,傅引修哪能就讓她這樣帶着氣走,連忙拉住了她的手腕。
他沒起身,胳膊長,一伸手就抓住了她。
一使力,便又將明語桐給拽了回來。
明語桐驚呼一聲,便栽進了傅引修的懷裡。
好在鋪在地攤上的被子也夠厚,明語桐栽下去也不疼。
又有傅引修護着,在她栽下的時候,便先接住了她。
明語桐反倒是撞進傅引修的懷裡,被他的胸膛撞得有些疼。
“你放——唔……”明語桐話沒說完,嘴便又被他堵住。
但這會兒,傅引修並沒糾纏她太長時間,便鬆開了她。
雙臂柔柔的環着她,額頭仍抵着她的額頭。
見明語桐微微垂眼,他便又親了下她的鼻尖,“我不是有意……我只是想要親親你。原本只是想要吻你,是我沒把持住。”
明語桐現在的呼吸還有些不穩,聽傅引修說:“你別生氣,只要你不願意,我不會做逼你的事情。以前……以前是我太混蛋,竟然還強迫你。”
傅引修狠狠地一頓,“以後再也不會了。”
“那你先放開我。”明語桐不自在地說。
“你別生氣,我就放開你。”傅引修不肯,“我還想繼續來這兒睡呢。”
明語桐氣惱的說:“你有家不回,跑我這兒幹什麼?”
“有你的地方,纔是家。”傅引修直直的看着她說,“我已經決定好了,你在哪兒,我在哪兒。”
明語桐吸着下脣,半晌,才鬆開。
鬆開後,下脣便有些腫了,飽.滿嫩.紅。
傅引修看的眼都放光了,吞嚥一口,卻沒敢湊上去。
明語桐沒注意到傅引修的目光,低着頭只顧糾結了。
她深吸一口氣,說:“我只答應過你,會考慮考慮。但沒答應你讓你這樣碰我。說實話,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
“沒關係!”傅引修激動地說道,他沒想到,明語桐的態度比上次還要軟化一些,這對他已經是極大地驚喜。
“沒關係,只要你肯給我機會就好。桐桐,你讓我追求你,好不好?給我一個重新追求你的機會。”傅引修不着痕跡的曲起腿,手腳並用的將明語桐虛虛納入自己的懷中。
傅引修澀聲說:“以前我們倆在一起,也算不得誰追求誰。那時候,我覺得你這個小姑娘很有趣,恰恰好,你很喜歡我。那時候,想來你喜歡我,比我喜歡你深一些。這話我其實是不敢說出來的,我怕說了,提醒到你過去的事情,你就不想再給我機會了。”
“但其實,那時候我也是很喜歡你的,所以爲了你,我妥協了很多事情。這在現在看來是很微不足道的,沒什麼了不起。可對於當時的我來說,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那時的我雖然混蛋,可我喜歡你。”
“那時的我們,在一起好像是特別自然,順理成章的事情,沒有哪一方去主動地去追求過對方。”更像是一拍即合。
明語桐張了張嘴,隨即苦笑。
其實並不是啊。
那時候,她還在紐城的一所名校上學,而他作爲學校有史以來邀請過的最年輕的嘉賓,去給學生們進行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