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蟬這消息一傳來我也沒多少心思上班了,不過這段的時間我溜號的次數已經太多了,主任對我已經頗有意見了,我只好乾等着。
下午這個班上的那叫一個煎熬,好不容易到點,我抄起手機就衝出了辦公室。
一下午張蟬都沒聯繫我,期間我打了一個電話給他但是他沒接,也不知道他們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出了醫院之後我試着給張蟬又打了一次,這次倒是成功的接通了。
“情況怎麼樣?”我急忙追問道。
“哎別提了,我和關大美女正往回趕呢,你回去先弄好飯,我們估計還得一個小時左右纔到家。”
“臥槽這麼遠?你們出城了啊?”
“差不多,回去再說。”
張蟬匆匆掛了電話,我把車留給他倆開了,只能順手攔了輛出租,早知道他倆回來的晚我就不這麼着急了。
回去的路上順便買了些菜,老是吃外賣我也吃膩了,正好回去有時間做點兒。
張蟬電話中說一個小時左右回來,結果我都做好飯又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纔到家,不過現在是晚高峰,堵車也是在所難免的。
這倆人衣服都有血跡,我立馬緊張了起來:“你倆幹嘛了?沒事吧?”
張蟬把外套一脫:“我倆沒事,不過被我倆追的那兩個傢伙就沒這麼好運了。”
“別廢話,中途出什麼意外了?”
關含霜把自己的外套塞給我讓我給她掛起來,然後道:“杜行查到那兩人住處在開發區那邊,我倆開車過去上去堵他們的時候這兩人正好也下樓,他倆看到我就跑,我們費了好大勁兒才把這兩人在市郊追上。”
從這二人的反應上來看這上門的兩個賊應該是認識我們的,不然也不會見到張蟬關含霜就先跑路。
我追問道:“那結果呢,問出來什麼了麼?”
關含霜張蟬二人坐下就開始開吃,兩人互相瞪眼示意對方跟我說,我的視線在兩人臉上移來移去晃得我都頭暈了。
我把二人的筷子往下一拽:“先把話說完再吃。”
關含霜又瞪了張蟬一眼,張蟬撇了撇嘴:“我來說,不過你先猜猜那倆人是誰的人?”
又來了,我實在是不想猜,不過這次的候選人很少,我耐着性子猜測道:“是李賢玉的人?”
“不對。”張蟬老神在在道。
我皺了皺眉:“不是李賢玉的,難道是紀家的人?”
“也不對。”
我心中一怔,不是李賢玉也不是紀昌國的人,那能是誰的?天鼎集團以前有三個掌權人,我脫口而出道:“臥槽不會是紀明海的人吧?”
張蟬打了個響指:“沒錯,就是紀明海的人!”
“怎麼會是他的人?”我十分不解道。
在天鼎集團最不起眼的人就是紀明海了,他分管天鼎集團所有的後勤事務,是以前的董事長紀昌國的老鄉,這紀明海聽說爲人十分的和善,是出了名的脾氣好,但是外界關於他的傳聞也僅限於此了。
在紀昌國出事的這段時間紀明海和自己的夫人去了國外探親,不過現在天鼎集團換帥這麼大的事情他應該已經回來了,只是他回來就算是想了解紀昌國的事情也應該跟李賢玉一樣把我們明裡暗裡的找過去問問纔是,這上來就來我家翻東西是鬧哪樣?
張蟬胡亂的往嘴裡塞着我做的紅燒肉,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和關大美女一聽也有些懵,然後我們又逼問了一下那倆人,不過他們知道的很少,只知道是紀明海的保鏢讓他們來咱們家裡找東西,找的據說是一個巴掌大的玉盒,他倆東西沒找到,紀明海的保鏢給他們錢讓他們跑路,不過這兩個傢伙也是心大,拿了錢打算在市裡瀟灑一下再走,這不就讓我們給撞上了!”
“找東西?還是個巴掌大的玉盒?”我喃喃自語了一句,這莫名的展開讓我現在有些懵逼,難道紀昌國還留下了比天鼎集團更誘人的東西惹得李賢玉和紀明海如此上心?
“我看之前李賢玉把我們找過去最後旁敲側擊的詢問紀昌國有沒有給紀華章或者虞天生的東西應該也就是這個玉盒了。”
關含霜附和道:“應該是這樣,看來這件事應該還有別的隱情。”
我頓感一陣頭大,這件事的發展實在是太超出我的預期了,從最開始的本以爲只是撞鬼的小事,到市立醫院的引鬼陣,又到紀昌國紀華章父子之間的矛盾,在到現在李賢玉紀明海急切的尋找着某物,我感覺我們好像又陷入到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當中。
“你倆有什麼想法沒?李賢玉和紀明海都沒從我們這邊得到什麼東西,你覺得他們是會把我們排除在外,還是加大對我們的手段?”
張蟬道:“我覺得李賢玉和紀明海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從他們的表現來看那東西應該對他們很重要,紀昌國死的時候我們作爲在場的人,只要一日得不到那東西,他就一日不會把視線從咱們身上移開。”
關含霜也同意張蟬的想法,道:“我也是這麼覺得。”
這就難辦了,當時紀昌國死後我們離開了,在他死之前我們確實沒有見到他拿出什麼勞什子玉盒給別人。
我想了一下,道:“既然咱們已經卷入其中了那就不能坐以待斃了,當日咱們走後留下的就是紀華章的那些保鏢,虞天生還有紀昌國的哪位保鏢,如果紀昌國真的有什麼東西,那麼勢必跟這些人有關,咱們先去打聽一下那些人的下落,重點是紀昌國的哪位李姓的保鏢。”
“這個好辦,除了虞天生,剩下的那些人讓杜行幫着打聽就能找到。”
我點了點頭,示意關含霜現在就可以給杜行打電話,然後道:“至於虞天生,他不是帶着紀昌國的骨灰回老家安葬了麼?咱們可以試着去紀昌國的老家看看,還有紀昌國還有一個兒子,我覺得這個兒子也應該要找到才行。”
張蟬點了點頭:“確實,要是紀昌國真的留下東西,肯定是給兩個兒子的,紀華章植物人沒戲了,突破口只能在另外那個兒子身上了,我現在倒是很好奇是什麼東西能讓已經擁有了天鼎集團這種龐然大物的李賢玉還如此趨之若鶩的!”
我心中同樣好奇,不過讓我選的話我倒是寧願選擇不捲進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李賢玉和紀明海擁有的資源是我們難以想象的,如果要下狠手對付我們,以我們的手段不一定能對付的了,畢竟只要幾把手槍對着我們齊射我們就招架不住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咱們就啓程去紀昌國的老家看看能不能找到虞天生,不過咱們這麼一去肯定是落到李賢玉紀明海的眼中,到時候就是黃泥巴粘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關含霜乾嘔了一聲:“呸呸呸,什麼屎不屎的,正吃飯呢,真噁心。”
張蟬嘿嘿一笑:“都去,怎麼你不上班了啊?”
我臉一垮:“合着你們現在就盼着我辭職不是,我辭職了就你們倆閒人吃什麼?去那邊見虞天生可能會有危險,我還是一起去的好,這幾天不忙,我請個假就是了。”
張蟬“嘁”了一聲:“你辭職了咱們說不定吃的更好。”
我沒好氣道:“吃個飯還堵不上你的嘴!”
第二天我跟醫院那邊請了假,然後便打算一起去紀昌國的老家看看,他的老家離市裡不遠,就在一百多公里外的一個小鎮上,因爲可能要在那邊多待一天,我們打算開車去。
這剛發動車子還沒開出幾公里,關含霜就忽然從後座上猛然把頭探了過來。
我和張蟬被嚇了一跳,只差一點兒我就把車給撞到了護欄上。
張蟬捂着胸口裝出一副黛玉的模樣:“關大美女你要幹嘛,不知道人嚇人才是最嚇人的麼?”
“去去去。”關含霜鄙視了他一眼:“後邊有人跟蹤咱們。”
“跟蹤?”關含霜這話一出我和張蟬立馬緊張了起來,我從後視鏡中掃了一眼,在我們的車後邊還真的有一輛豐田的普拉多一直不急不慢的跟在我們的身後,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這車好像從我們出了小區的路口跟着了。
“是那輛豐田?”張蟬詢問道。
關含霜點了點頭:“不止是那輛豐田,還有另外的那輛福特也是。”
我心中一怔,不是吧?這還兩家?我急忙從後視鏡中在瞄了一眼,果然在不遠處確實還有一輛福特,只不過我記得這福特好像是之前那個路口才過來的,這跟蹤他不可能知道我們的行進路線吧?
張蟬問出我心中的疑問。
關含霜不屑道:“之前是另外一輛紅色的飛度,只不過是上個街口才換車而已,這種垃圾的跟蹤手段我們警隊早就玩膩了。”
我忍不住拍了個馬屁:“不虧之前是專業的,那關警官您有什麼好辦法甩開這些跟蹤的車麼?”
“你下來換我來看。”關含霜毫不猶豫道。
畢竟人家是專業的,我立馬跟關含霜調換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