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在外邊開了眼,然後才躡手躡腳的下到了這到盜洞中,這盜洞據張蟬看很像是新打的,說不定就有盜墓賊正在我們前方呢。
還沒走多遠,張蟬忽然停了下來。
張蟬走在最前邊,他這一停下來我們也不得不跟着停了下來。
“怎麼不走了?”
張蟬回身豎起了一根手指頭,我低頭一看,他這手指上除了有些發白也沒什麼特別之處。
我不耐道:“別裝神弄鬼的,有話直說。”
張蟬道:“這應該是石灰,封土中摻雜石灰你們知道這是用來幹嘛的麼?”
“是用來養屍的?”我身後的關含霜忽然出聲道。
“不錯,確實有可能是用來養屍的,把人安葬這裡的人很有可能不是在這裡由風水寶地變成煞地之前下葬的,而是很有可能在得知這裡是煞地之後依然因爲某些原因把人埋在了這地方。”
要真是像張蟬所說,那這裡邊還真有可能是個龍潭虎穴了。
我叮囑道:“這裡有蹊蹺,大家都小心些。”
我們沿着這盜洞走了差不多一二十米,就在盜洞的盡頭,出現了另外一處洞口。
等靠近一看才知道這原來是從一道石牆上拆下來的,地上還扔着不少青磚。
這應該是墓牆了,這下算是切實的證明這裡下邊確實有個古墓了。
張蟬從地上撿起了幾塊青磚湊在鼻翼下聞了一下,然後越過我遞給了身後的關含霜。
“這青磚中有人骨和屍油。”
關含霜的話搞的我心中有些發毛,臥槽什麼人如此喪心病狂用屍油和人骨弄磚?
張蟬目光凝重:“進去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們從這處洞口中鑽了進去,裡面的空間倒是蠻大的,四周全是用這種青磚鋪就的,進來之後我們有些懵,因爲這通道往兩邊看都是一眼看不到頭,我們也不知道該往個方向走了。
好在我們幾人趴在地上跟個耗子一樣搜尋了一下還是看到了之前進來那些人的腳印,這些盜墓賊看來身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走路都跟貓一樣十分的輕巧,不然也不至於如此難辨認腳印。
確定好了方位我們打算沿着這地方往下走,但是張蟬卻停了下來,他掏出自己那個感應靈精之氣的羅盤在原地感應了起來。
這纔是我們此行來的主要目的,我和關含霜皆是有些緊張的屏息凝神靜待張蟬這邊的結果,只有小瘟神這沒良心的還不停的到處張望。
“怎麼樣?”
見張蟬終於放下手中的羅盤,我立馬迫不及待的衝了上去。
“感應到了。”張蟬很是興奮。
他指着羅盤上的一些方位給我們看,不過我和關含霜對數數這方面皆是睜眼瞎,也看不懂,不過聽張蟬這意思那妖靈距離我們並不是很遠。
得知妖靈還在,這無疑給我們打了一針強心劑,我們沿着之前那些盜墓者走過的路往下走去。
這通道開始還是平的,在我們轉過一個拐角之後就開始往下傾斜了起來。
而且慢慢的,有許多的青磚之上出些了不少的奇異的符號,饒是張蟬見多識廣也沒認出這些符號是個什麼意思來。
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在通道的盡頭忽然出現了一方拱門來,最爲奇異的那拱門兩邊有兩盞長明燈竟然還亮着,就是不知道這燈是一直都亮着,還是之前那些進來的人重新點亮的。
張蟬道:“墓中的長明燈有三種燈油,不知道這燈用的那一種了。”
我疑惑道:“我只聽過好像用鮫人的屍油的,除了這一種另外那兩種是什麼?”
“鮫人的屍油只是最普通的,早晚都有熄滅的那一天,比這更高級的是燭九陰的屍油?”
我驚愕不已:“燭九陰?你是說燭龍,我去這怎麼可能,什麼人能捉拿傳說中的神獸來煉製屍油點長明燈,神仙麼?”
張蟬白了我一眼:“你不廢話,能有這本事的都是傳說中的神人,他們還需要在墓裡點長明燈?那都是不死的,這裡說的燭九陰其實是一種凡物,而且是一種真實存在的東西,簡單來講就是一種生活在地底裂縫當中的巨大無目蛇類,它的屍油是天下間最好的燃料之一,只不過經過這一兩千年的捕殺早就已經銷聲匿跡了,道上已經有上百年沒有聽說過誰捕殺到燭九陰了,燭九陰的屍油我也是小時候在師傅那裡有幸見過一次。”
“原來如此,那另外還有一種呢?”
張蟬衝關含霜努了努嘴:“剩下一種還是你跟他說吧。”
我心中一怔,我都不知道關含霜竟然知道,除了關於鬼道的,論基礎知識她還不如我吧?
關含霜道:“這最後一種我如果沒猜錯的應該是陰氣吧?”
這下我徹底的懵逼了,“陰氣竟然也能點燃?”
關含霜道:“是的,這門法術稱之爲點陰,它可不單單是給墓葬中的長明燈點火這麼簡單,其實是鬼道一門很厲害的鬼火法術得前置法門,不過雖然僅僅只是前置法術,但是點陰依然是一門很高深的法術,不是一般人可以施展的來的,最起碼我是不會的,我估計我的師傅也不一定能點陰成功!”
張蟬點頭道:“不錯,能點陰的那都是能在法術界歷史上留名的大人物,就算是現在的北陰山的人現在也不一定能有幾位點陰成功的。”
這一番說辭把我的好奇心也成功的調動了起來,那還愣着幹嘛,過去看看這長明燈是什麼點燃的。
不過這上來一看我頓時失望了,媽的這裡邊的竟然是蠟燭,顯然是之前進來的那羣盜墓賊們自己拿了蠟燭放上去點燃的。
空歡喜一場,我本里還以爲能見到啥神奇的東西來着,不管是鮫油還是燭九陰的屍油可都是現在含有之物。
越過這拱門,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稍大一些的墓室。
這墓室當中擺放着幾口棺材,在這棺材的中央是一尊只有肚子露在外邊的方鼎,這大鼎外表的類似國寶四羊方尊很是大氣,那些棺材都是石頭做的,看上去年代也是很久了。
我環視了一下四周,墓道竟然到了這裡就沒有了,但是要說這就是最終的墓室的話顯然也不可能,就這麼丁點兒大的地方可顯然不足以在外邊修建那樣長的墓道來襯托,而且之前嫌我們一步進來的盜墓者也並不在這裡。
“張蟬有什麼說法沒?”
張蟬撓了撓頭,“媽的以前師傅讓我看葬經的時候我不怎麼愛看,總覺得這玩意兒犯忌諱,隨意這地下的門道我也不怎麼懂啊。”
我心中一陣無語,大爺的看你之前說的頭頭是道我還以爲張蟬對這地下的事兒很精通呢。
我又把目光投向關含霜,關含霜也是一陣搖頭:“你別看我,我都還沒來得及看葬經呢!”
《葬經》又名《葬書》,作者郭璞,是一本闡述墓葬風水的書,之前學習基礎知識的時候我也看到過這本,不過我自己也自動略過了,當時覺得對我來說這玩意兒也沒啥大用處。
無奈之下我們只得又施展老辦法,趴在地上開始辨認之前進來那些人的腳步,找了半天之後我們終於有些發現了,那些腳步最終都是消失在了這大鼎四周。
我們急忙爬到這鼎上往下一看,這才發現這大鼎中央竟然是中空的,下邊還有空間。
張蟬嘖嘖稱奇:“媽的我之前認識一個在盜墓界很出名的朋友,這傢伙好吹牛,跟我們講過不少奇特的墓葬,但是這種跟漏斗一樣的我還真是沒聽過,下次見了他老子倒是也有吹牛逼的資本了。”
我仔細探頭往下看了看,這裡距離下面那層的地面估計不過是兩三米左右,這麼點兒的距離對我們應當造不成什麼威脅。
“你們先在上邊等着,我下去看看。”
說罷我正要翻身下去,張蟬扔給我一段繩子道:“以防萬一,有什麼意外的話我們好拉你上來。”
我把繩子系在腰上,然後翻身上去跳了下來,爲了以防萬一我已經把罡煞之氣運轉開來。
落地之後我立馬起身環視了一下四周,待看清周圍的環境之後稍稍鬆了口氣,這裡與上邊一樣也不是一條長長的墓道,而且看青磚之類的也應該也是一樣的。
“臥槽....”
我擡頭想要叫他們也下來,但是卻猛然發現在我身後的牆上掛着好幾具白骨,然後我下意識的便驚叫出聲,還沒等我防備起來,腰間的繩子一動,我瞬間被張蟬他們給拉了上去。
“下邊什麼情況?”關含霜有些驚魂未定的問道。
我老臉一紅,尷尬了啊,剛纔被拉上的時候我仔細看了一眼,那些白骨都是已經死去不知多久了,一點兒威脅都沒有,我是猝不及防之下才被嚇到的。
“沒什麼,就是幾具白骨。”
“幾具白骨就嚇成這鳥樣,你不是吧。”
我梗着脖子嘴硬道:“大爺的,換誰猝不及防的看到也會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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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張蟬和關含霜很有默契的對我發出了鄙視之音,然後兩人帶着小瘟神各自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