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上邊是什麼意思?這件事該如何處理?”張蟬接着問道。
李渡搖了搖頭,“還沒確定呢,一切要等處理完那兩人才行,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作爲這次事件的發現者,我有權利參與這次議事,今日請兩位老弟來也是想問問你倆的意思,你們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沒想到李渡在部門中的能量倒是夠大,竟然現在就有權利參與決策權了,至於他說的這個作爲事件發現者有權利參與議事純屬就是個幌子,有權利能參與儀事和能左右議事完全是兩碼事。
要是沒分量,就算是有權利參與了議事到時候也沒人願意理你,但是現在李渡如此問我們顯然就是意思自己是有權利最後左右這件事的走向的。
我和張蟬對視一眼,在之前我們已經討論過這件事了,我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來說就好。
張蟬沉吟道:“我是覺得該藉此由頭主動出擊,當然這主動出擊應該把握好分寸,不應該全面宣戰,而是徐徐圖之,你們現在剛站到臺前,不立威難以服衆,但是也不宜太過張揚引起道上的共憤,畢竟自古以來你們的存在對於道上來說就是一個忌諱。”
李渡露出笑容,“老弟的想法與我倒是不謀而合了,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覺得這一次就先對煉屍那三家下手就好了,對於四聖山之類先行警告,派專人往四聖山走一趟,我聽說四聖山的白羽鶴聖很重規矩,它肯定不會坐視不理,讓它自己下手對付自己人比我們出手更好。”
我心中暗道李渡這傢伙也是夠陰險的,估計他也知道四聖山並未是鐵板一塊,白羽鶴聖和那個碧眼狐聖是一夥的,金毛猿聖和嘯月狼聖和這兩位就不是一條心了,現在嘯月狼聖重傷,這兩位自然要被白羽鶴聖和碧眼狐聖壓了一頭,這離間計用的秒啊。
聶靈琳忽然道:“李哥,咱們這樣不是就打草驚蛇了,有人交代全國各地並不止這一處這種地方,這樣的話別的地方肯定會隱藏起來的。”
“你啊。”李渡掃了這四人一樣,“你們三個是不是也是這種想法?”
剩下那三人齊齊點了點頭,李渡一臉不悅,“這次你們四個跟我一起回去之後哪裡都不許去,全都給我去學校補習理論課,這種時候打草驚蛇未必不是壞事,這處出事肯定瞞不住的,就勢做大引蛇出洞未必不是壞事,那些人擔心之下才會出現各種馬腳。”
這四人一聽要回去上理論課,一個個臉都皺的跟苦瓜一樣,我心中一樂,倒是覺得李渡這決定不錯,聶靈琳聶靈紫這幾人確實眼界有些小,要當負責人,單單這種心界可是不行的。
說會正題,張蟬清了清嗓子,道:“李老哥我們這邊還有些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你應該知道拍花黨吧?”
李渡想了一下,“就是那些專門拐門人口的傢伙?”
“對。”張蟬打了個響指,“那處地方很多抓來的人應該都是這些拍花黨們搞來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清理一下這些人?”
“這些拐賣人口的確實可惡,不過這些人散落全國,抓起來有些麻煩。”
張蟬笑道:“這自然就不用你們操心了,只要你們打算順便捎帶滅掉這些拍花黨們,我們這邊可以給你提供全國所有拍花黨的花名冊,當然前提是你們也要對這些花名冊的來源保密!”
“你真能搞來這個?”李渡有些不怎麼相信。
張蟬自信滿滿道:“敢開口我們肯定有底氣,全國四個拍花黨的花名冊我一併全給你送過來。“
不等李渡回答,鄒良東先急道:“好,這我替老李做主了,只要你能拿來那些拍花黨的花名冊,我保證三天之內這些人全都會落網。”
李渡點了點頭,“鄒兄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只要老弟你能拿來肯定全給抓了,我本人對這些拐賣販賣人口的傢伙們也是深惡痛絕!”
“沒問題。”張蟬拍了拍手,“這些花名冊今天晚上就給你送過去。”
李渡大笑道:“你倆這算是又給我送了一份大禮啊,之前答應兩位老弟的事情等我從總部回來就會一併兌現。”
對於那份神霄派的傳承我倒是並不怎麼着急,我現在功法齊全,最爲主要的問題是抓緊修成木雷之術,現在我五行雷術不全,感覺在雷法之上已經到了一個瓶頸了,只能等五行雷法齊了纔會更進一步,比起神霄派的部分傳承,我覺得我現在最缺的是那種頂級的雷擊木,有了這玩意兒倒是可以助我參悟一下木雷法。
這東西特別行動科應當有,不過雷擊木實在是珍貴,我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還是等過了這段時間讓張蟬從黑市上看看,有合適的話買幾塊再說。
這時候菜也開始陸續上來了,大家閒聊的話題也沒有了最開始的時候凝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渡在鄒良東不斷地眼神暗示下灌了杯酒,笑嘻嘻道:“兩位老弟幫了我們這麼多,按說我現在再提要求也有些不要臉了,不過我這老臉也不值錢,今天就豁出去了,不知道兩位老弟手中的符籙有多少,只要兩位老弟開價,有多少我們都要了。”
我就說這請我們吃飯肯定還有別的事情要說,這不還真來了,當然讓我沒想到是這件事竟然是要跟我們買符籙。
“恕我冒昧一句,我和張蟬手中也沒多少高級符籙,現在道上不是還有好幾家出產符籙麼?怎麼看起來你們還很缺的樣子,而且你們這特別行動科應該也有符籙師吧?”
李渡嘆了口氣,“廖老弟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以前道上有茅山有東山秦家確實是不怎麼缺符籙,但是隨着茅山大變,他們出產的符籙已經寥寥了,而秦家因爲茅山的關係也在那一次大變當中元氣大傷,現在早就不對外賣符籙了,剩下的正一道其他幾門雖然也是有符法的,但是並不專門以畫符爲主,現在只是自產自銷,現在道上的符籙都已經斷貨很長時間了。”
“我們自己確實也有制符師,但是畫符容易,想要成符卻挺難的,我們那邊那些符師效率太低,別說供給全國的特別行動科的人用了,幾個地方都供應不起來。
我愣了一下,“成符有這麼難麼?咱倆的成功率還可以啊?”
張蟬白了我一眼:“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你都什麼境界了。”
我略有些尷尬,這倒是,以我的這個修爲如果專修符籙之術的話現在我應當已經能畫出紫符或者雲符了,而且也得爲以後虛空凝符做準備了。
李渡等人面色也有些尷尬,可能讓我這句略有些裝逼的話給噎着了,我對天發誓,我那句話真的是無意的。
“我們也不敷衍你,這段時間我們也比較忙確實沒時間捯飭這些符籙,這樣吧,等過段時間,五行符,金剛護體符,六丁六甲符,神行符,御風符,辟邪符,雲紋符,等等這些低級符籙我們打包一併賣給你們一部分如何?”
“這麼多...”李渡喃喃了一句,馬上一臉興奮道:“沒問題,我們也不讓兩位老弟吃虧,一律按照高出市價一成的錢來收。”
聶靈琳有些好奇的問道:“兩位大哥你們能畫那種高等級的,像是掌心雷,南明離火這種符籙麼?”
聶靈紫說的這兩種符籙都是紫符中的高級攻擊符籙,以我的修爲按說是能畫出來的,不過我符籙之法也剛入門,估計是夠嗆,就算是能畫成功率也是極低成本太高了。
張蟬指了指我道,“我不能,他能。”
李渡搓了搓手,“真的假的,那這符籙不知道兩位老弟這裡有存貨麼?這個我加倍收!”
我嘴角微微一抽,擺了擺手道:“我主修的不是符籙之術,這種符現在畫起來還是太吃力了,未來能畫的話在說吧。”
“那也成,廖老弟我現在都想把你給綁回去了,你會的這些現在都都是搶手貨。”
我心中一陣發毛,李渡說着話的時候表情火熱,我還真怕他就把我給抓回去當苦力了。
張蟬笑嘻嘻道:“不用綁,老廖已經在考慮去你們學校授課了,當然到時候兼講一些符籙之法的話也是可以的。”
我愣了一下,符籙之術都是張蟬教給我的,按說沒他的允許我是不能外傳的,我知道張蟬這是再給我增加籌碼,但是我心中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各家的傳承都是挺嚴密的,張蟬能教我符籙之法我已經很感動了,我可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再把他的符法宣揚出去。
李渡驚喜道:“真的教的,廖老弟你真的願意來學校上課?”
我斟酌了下道:“還在考慮,不過這段時間比較忙,暫時應該是去不了的。”
“這沒問題,反正我們也不着急。”
張蟬趁機道:“我這兄弟去授術可不白授術可不白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