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味道該如何形容呢?就像是陳年老醋混合上一股子臭味那樣直衝人的腦門。
關含霜臉都已經綠了,張蟬連燈都不敢開拉着我倆就往另外一個房間走去。
“淡定淡定,我只是最近這幾天都沒回家而已。”張蟬嘴上說着連我們自己都不相信的話,而且這大冬天的他的頭上都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心中一陣無語,這那是幾天沒回家會有的效果啊,人家一年不回家估計都沒這個味兒。
說來也怪,進了另外一個房間之後那種刺鼻的味道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淡淡的檀香味十分的好聞。
這種落差也實在是太大了,我和關含霜一時間都有些接受不了以爲自己是被薰的太狠了出現了幻覺了。
等張蟬開燈一看才發現這房間收拾的異常的乾淨,而且中間還點着一個香爐。
之前我也來過不少次張蟬的家,這個房間我還真是的第一次來,房間的佈置很是古樸,不過當中一張巨大的桌子實在是有些破壞這裡邊的美感。
張蟬把買到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道:“這是我平日中工作的地方,你們隨便坐,我去給你們沏點兒茶。”
張蟬說完急急忙忙的奪門而逃也不知道幹嘛去了,我想跟着一起,但是一想到外邊那個味兒立馬就忍住了,還是老實的待在這裡好。
關含霜倒是不見外,張蟬走了之後她就自己開始四處轉悠了起來,我閒着無聊也跟着一起觀摩起來。
張蟬房間中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還不少,關含霜也是個好奇寶寶,挨個從架子上拿起來觀摩了一番。
“那個不能動......”
正當關含霜要拿起一個一尺來長的小佛龕的時候張蟬的聲音從後邊響起。
“你們好好坐着不行麼,誰讓你們亂動東西了!”張蟬急吼吼的衝了上來把我和關含霜拉開了,然後小心翼翼的又擺了擺這個小佛龕。
關含霜被拉到一邊有些不高興,嘟囔道:“不就是看了兩眼嘛,有什麼不能動的!”
張蟬正色道:“不是不讓你們看,看行,但是最好不要上手碰,這裡邊有不少都是我這些年收來的邪物,就拿剛纔你們要動的這件來說,這是一件血佛龕,是用來供奉邪神的,沾上之後倒黴都是輕的。”
“有這麼邪乎麼?”關含霜嘴上說着不信,但是看她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的樣子估計也是被張蟬的話給嚇到了。
“以後你就知道了。”
張蟬招呼我倆坐下:“一會兒我要畫符,你倆在旁邊看着就行可前邊別出聲。”
一聽畫符我和關含霜立馬來了興趣,鬼片當中可沒少看這種畫符的場景。
“你要畫什麼符?”我詢問道。
張蟬沉吟了一下:“咱們以保命爲主,我一會兒畫幾張五行護身符,和幾張丁甲破煞符。”
我和關含霜壓根沒聽過這兩隻符籙,只能問了個很無聊的問題:“這符籙厲害麼?”
張蟬神色一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天師耗費心血畫的符籙能不厲害麼!”
關含霜被張蟬這麼一震,有些尷尬道:“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沒事,到時候你們就能見識到本天師符籙的厲害了!”
張蟬賣弄過後讓我們站到一邊,然後開始了畫符前的準備。
“古人畫符其實是有諸多講究的,要擺香案,上香,請神,淨身,淨手,淨口,淨筆紙墨硯臺,祭神,畫符,送神,諸多條件那是缺一不可,不過現在沒時間去準備這麼多了,幸虧本天師畫符技術高超,也不需要如此多的繁瑣條件就能成符。”
張蟬一邊準備一邊跟我們解釋一些畫符的基本知識,對於我和關含霜這樣的門外漢自然是聽的津津有味,
張蟬以硃砂調墨,然後攤開一張符紙:“這畫符的筆墨紙硯也都是特製的,本天師這隻符筆可是以上好妖狐尾毛製作而成!”
“這世上還真的有妖怪啊?”我驚聲道。
“不但有而且還不少,以後你們會有機會見到的!”
沾墨之後張蟬不再說話了,而是提起筆一鼓作氣的在符紙之上快速的划動了起來,很快一張有着奇怪的紋路的符籙躍然成型。
一張符籙畫好之後張蟬也不停歇,立馬人攤開畫起了第二張,這樣反反覆覆足足畫了二十幾張張蟬才停了下來。
“終於他孃的畫好了!”張蟬喘着粗氣扶着桌子無力道,看樣子剛纔的畫符對他的消耗還是蠻大的。
我上去扶了他一把:“不就是畫了幾張圖麼,至於累成這樣麼?”
張蟬瞪了我一眼:“一看你就是個門外漢,你以爲畫符是單純的用力氣來畫啊,是要意與神合,氣與心合才能成符的!”
休息了一陣之後,張蟬又站到了那些畫好的符籙前做了一個劍指按在符籙之上朗聲道:”乾元蔭覆,天運無偏,造化發育,萬物滋焉,東西南北,住意安然,雲行雨施,變化不則,吾奉太上老君敕急急如律令。”
隨着張蟬這一番話念完,那些本來是死物的符籙卻好像忽然蒙上了一股莫名的氣機一樣,不過這只是轉瞬而逝的感覺,在看過去的時候就什麼都沒有了。
張蟬搓了搓手:“好了十二張丁甲破煞符,十二張五行護身符估計夠咱們用了!”
張蟬把這些符籙收起來疊好,據張蟬說這些符籙還要擺放好承接明天清晨第一縷的陽氣,這樣的話才能發揮這些符籙的最大作用。
除此之外張蟬休息了一陣又帶着我們準備了一些別的東西,忙活完了之後已經是深夜了。
張蟬那狗窩實在是沒辦法過夜,無奈之下我們只要開車又去了我家。
那個聚雲坡距離這裡還有些遠,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便驅車往那個地方趕了。
開始的時候路上人還不少,但是越靠近聚雲坡路上的車輛越發的稀少,到最後更是連個人影都不見了,而且四周的也愈發的荒涼,很難想象在這種繁華之地竟然會有這種不毛之地。
四周的溫度也愈發的低了,這種冷意單純的靠多穿衣服其實是沒什麼用處的,張蟬給我和關含霜一人塞了一枚銅錢。
“五帝錢,隨身帶着可以驅寒。”張蟬有些肉疼道。
我拿起來仔細打量了一眼,銅錢上邊寫的好像是“乾隆通寶”。
五帝錢作爲一種古玩我是聽說過的,五帝錢指的好像是“秦半兩、漢五銖、唐朝的開元通寶、宋朝的宋元通寶和明朝的永樂通寶”這“乾隆通寶”的五帝錢我還真沒聽說過啊。
我把自己的疑問一說,張蟬瞪着眼道:“五帝錢有大五帝錢小五帝錢直說,你說的那個是大五帝錢,瑪的那玩意兒一枚就把我全部的家底都換了,不是平常人能玩的,就這小五帝錢還是我花了大價錢淘來的!”
關含霜道:“有這麼貴麼?不就是件文物麼?之前我們好像還收繳過一批。”
張蟬急聲道:“你懂什麼,並不是所有的古幣都能稱之爲五帝錢,五帝錢飽含陽氣,和他的紅塵陽玉一樣是要經過萬人手的,而且下過土的五帝錢功能是要的大打折扣的!”
“下過土?”
張蟬解釋道:“就是從墓葬裡邊出土的,那種五帝錢飽受地氣和死氣侵蝕,基本上已經不能用了!”
“對了你不是想找大五帝錢麼,之前那個官家大小姐就帶了一枚,而且還是最好的秦半兩!”
我愣了一下:“你是說易欣?”
張蟬點頭道:“沒錯,就是那大小姐,瑪的不得不說有個好爹就是好,這種東西都能找到。”
我心中一陣無語,我都沒注意到易欣帶着一枚銅錢,這傢伙是怎麼發現的。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那大小姐根本就不拿那枚大五帝錢當回事,人家就掛在手機上呢!”張蟬嫌棄道。
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易欣的手機上確實掛着一枚好似銅錢的東西,對於這麼奇怪的手機掛飾我之前還瞄了幾眼,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珍貴的東西,這易欣也是夠財大氣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