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之後李渡忙着去做最後的準備,而我們則留在甲板之上。
對於剛纔的事情張蟬忍不住吐槽道:“你們說是不是龍輕雲前輩不相信咱們,在咱們走之後故意又換了一個閉關的地方!”
對於張蟬的這個想法我其實內心也有想到,畢竟這距離龍輕雲前輩閉關纔過去多長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內我是不覺得它能這麼快的出關,張蟬的這想法似乎就是唯一的解釋了。
其實這想法是有些傷人的,我們對於龍輕雲前輩還是很敬重的,不被信任的感覺任誰都難以接受。
“你們也不用多想了,就算是真這樣那也是應該的,咱們跟龍輕雲前輩也僅僅只有一面之緣,生死攸關的大事做些防備不是很正常,平心而論要是咱們三人要閉關而且事關生死,會毫無保留的相信只見過一次的人麼?”
“好吧。”關含霜的安慰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略有些沮喪的情緒是肯定難免的。
我定了定神,“算了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不管如何龍輕雲前輩不再對咱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咱們還是打起精神準備一下吧,馬上就要進入神墓了,那裡邊危機重重,先闖過這一關再說,或許龍輕雲前輩這邊最近又遭遇了什麼事情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半個鐘頭的時間轉瞬而過,四聖山的那些人也早早的從海面上浮了出來,瞧它們神色如常,似乎真的沒在下邊發現什麼東西。
本來平靜的海面已經在這短短的半個小時之內豎立起了一座類似於小型祭壇一樣的東西,這玩意兒搭建好之後四聖山的那幾位便招呼李渡他們過去。
我們一行無人在鄒良東等人的護送下來到了這祭壇之上,不過鄒良東等人並沒跟着一起上來,而是在下邊的時候給攔了下來。
我們四周此時最少站着四位氣貫長虹的大佬,我心中還是頗爲忐忑的,要是現在這幾位喪心病狂的對我們動手,就算最後鄒良東等人能以大殺器幫我們報仇,但我們估計也都自身難保了!
碧眼狐聖清了清嗓子道:“祭壇已經建好,事不宜遲李先生是不是該拿出東西來讓我們開啓神墓了?”
李渡微微一笑,“這是自然。”
李渡先是取出了那幅畫交給了碧眼狐聖,而那塊之前自牌位當中取出的令牌則攥到了自己的手中,按照約定這最後一步需要我們自己來開啓的,這也是防止它們在最後的關頭下黑手!
碧眼狐聖接過畫與另外幾位看過,待確定沒問題之後它忽然把這幅畫往空中一拋。
本該墜落而下的畫在半空中忽然被這祭壇四周突然氤氳而出的水汽給重新頂了上去,碧眼狐聖見此微微一笑,站到了祭壇正中開始唸誦起莫名的咒語來。
這咒語入耳十分的晦澀難懂,這種發音完全的不像是人類的語言。
隨着咒語的唸誦那不斷升高的畫卷在半空中忽然爆開,而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空中彷彿又出現了一片海一樣。
這片海水與我們腳下的海水完全相似,而且在蒼穹之上星光的照耀下更染上了一層莫名的亮光來,顯得十分的神秘靜謐!
我們幾人俱都發出了一聲驚歎聲來,那還在不斷念誦着莫名咒語的碧眼狐聖瞧見這空中的景象之後再次露出笑意,口中唸誦的咒語速度也開始全力的加快了起來。
頭頂之上本來靜謐的海綿忽然開始漸漸的涌動了起來,最後不斷的旋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這漩渦不斷的放大,到最後完全的佔據了半天的天空,而且最爲詭異的是這漩渦好似已經破開了虛空,連頭頂之上照耀下來的星光月光也一併吸收了進去!
“李先生!快就是現在!”白羽鶴聖忽然出言道。
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李渡拿起手中那塊令牌往空中一舉,令牌之上涌出一道紫光射入到了漩渦當中,本來還在不斷旋轉的漩渦在紫光射入之後霎時間停了下來,而後令牌上的紫光便不算的開始壯大往四周延伸而來。
我們站在李渡的旁邊最然是最先被紫光籠罩的,我忽然感覺自己身體一輕,被紫光籠罩之後我的身體開始不自覺的飛起往空中那靜止不動的漩渦飛去。
張蟬和關含霜等人在被紫光籠罩之後也開始跟我一樣慢慢的漂浮了起來,最後是四聖山的那些傢伙。
很快我們便臨近到了漩渦的旁邊,我已經做好了等下面臨一些異常情況發生的狀態,在我的想法當中這進入神墓的過程應該跟之前我們進入學校所在的洞府一般。
但還沒等我們進去忽然異變突起,距離我們最近的嘯月狼聖忽然動了起來猛然衝向了李渡,其目標正是李渡手中的那塊令牌!
之前我們一直防備四聖山這羣傢伙們會動手,但這一路過來都相當順利,我還以爲這些傢伙已經放棄了動手的打算,沒想到它們竟然選擇在了最後我們最爲放鬆的時刻!
紫光有限制人行動的能力,以我們的修爲動動手腳都是很難的,也就只有嘯月狼聖這種大佬才能動的了了,我們幾人已經無力阻攔,眼看令牌就要落到嘯月狼聖的手中,但這傢伙卻忽然倒飛了出去,要不是旁邊的金毛猿聖見機得快拉了一把,這嘯月狼聖就要飛出紫光的範圍。
它胸口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傷口正冒着青煙,我往不遠處的船上瞅了一眼,只見有一位身穿黑色斗篷的傢伙正拿着一根類似於狙擊槍一樣的東西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