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很早便起牀與易欣一起去見那位大師,一路上我對易欣簡直頭疼不已,這小姑娘大小留學見多識廣,我在人家面前徹底成了土老帽,頻頻被問的啞口無言。
好在融合秋蓮的記憶之後我腦海中也多出了不少的波詭雲譎的故事,這才找回了些場子。
當天的下午我們便趕到了哪位大師所駐留的寺院,我們也沒多做停留,找了個地方把車一停之後便開始登山了。
路上稀稀拉拉的也有些行人,看樣子這寺廟香火還算是不錯。
易欣一路上一直都很有活力,上山的時候我幾次勸她休息下,但是人家一累的跡象都沒有。
“不行了,我得休息休息!”
在路過一個涼亭的時候我一屁股坐了下來,作爲一個醫生,我平常也算是注意自己的身體,各種鍛鍊也會偶爾進行,但是這開了半天的在車在馬不停蹄的爬山我實在是有些撐不住。
易欣給我遞了個瓶水過來:“我說之前你怎麼老讓我休息,原來是你撐不住了啊,有點弱雞哦你!”
我一臉羞愧的接過,瑪的現在丟臉丟大了,我一個大男人先倒下了。
我嘴角一抽,強做鎮定道:“只是那天跟我朋友去滅鬼的時候被陰氣衝撞了身體,不然這點兒路怎麼可能不行!”
易欣嘻嘻一笑:“其實你能撐到現在已經不錯了,我可是看過你的資料的,你沒有習武史,只是靠平日當中的鍛鍊體質已經算是中上了!”
我心中一怔,一臉震驚的看着易欣,這姑娘竟然還暗中調查過我?
易欣擺了擺手:“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不是我要看的,我只是隨便瞄了幾眼而已!”
“就幾眼?”我感覺想死,這種人調查起別人的背景來那肯定是事無鉅細,我保證上學的時候做的蠢事現在都已經被易欣知道了!
“就幾件就幾件。”易欣掩嘴偷笑,這表情傻子也知道不是這麼回事了。
我無力的呻吟一聲,暗中倍感屈辱,但是現在發作也不是時候,不禁又覺得自己有些虛僞,明明被人調查背景挺生氣,還得憋着。
爲了不使氣氛尷尬起來,我轉移話題道:“話說你爲什麼沒感覺到累?”
說道這個易欣神色一黯:“我小時候的事情之前也跟你說過,醫生都說我體質弱活不了幾年,我爸爸便成天找一些武術大師來教我練武鍛鍊身體!”
易欣情緒調節的很快,話音剛落,又揚了揚頭衝我比了比拳頭得意道:“不是我吹牛,我一拳下去你可能會死!”
易欣表情配上動作挺好笑的,我故作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這麼說你還是個金剛芭比,快脫下衣服來我看看你的肌肉!”
說完我還假裝摸了上去,換來的只是易欣無情的一巴掌:“我怕嚇死你!”
一番玩笑之後我們又重新上路,兩人之間的氣氛也緩和了不少,之前我和易欣只有在病房交談過幾句,我這人又天生不怎麼會說話,所以之前氣氛還是有些蠻尷尬的。
大師那寺廟建的也是夠偏僻的,二十多分鐘之後我們才踏上寺廟前邊的石板廣場上!
“餐霞寺”
三個大字掛在寺廟的牌匾之上,因爲香火還不錯的緣故,這牌匾和寺廟顯得都很莊重大氣,比起一些深山老寺那種破敗不堪的感覺好多了。
其實在之前我還腦補過這位大師是否也是那種在不知名的深山老寺修持的,畢竟這樣才符合小說當中前輩高人的身份個逼格!
“當年你就是在這裡接受的大師賜福的?”
易欣眼神有些恍惚,良久之後才點頭道:“這裡是我噩夢的終結之地!”
我倆在廣場前站了一會兒便過去敲門了。
幾下之後一個圓溜溜的小腦袋從中探了出來。
“你們是?”
小和尚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一雙眼睛很是純淨。
易欣似乎覺得這小和尚有些陌生,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們找法善大師。”
小和尚聞言把門輕輕推開:“師傅已經在大殿當中等待了。”
我一臉驚詫的看了眼易欣,難不成她來之前已經先行告訴了大師我們何時過來?
不過易欣的反應馬上告訴我她應該沒打過招呼。
“什麼情況?”我小聲的問道。
易欣同我一樣也是滿臉詫異,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難道是我爸提前跟大師打了招呼?”
“或許有這個可能。”
要是這位大師有能未卜先知的技術那也實在是太嚇人了!
我倆在這位小和尚的帶領下徑直往寺廟深處走去,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來此上香的人已經已經沒有多少了。
偌大的寺廟中的很是空蕩,有幾位身穿僧衣的人也是匆匆而過目光也並未在我和易欣身上多做停留。
小和尚把我們帶到了一處偏殿之前停了下來。
“師傅就在裡邊。”
我急忙行了一禮:“多謝小師傅了。”
小和尚微笑點頭然後也不管我們是否進去便轉身離去。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很有可能決定我下半生是如何渡過,我深吸了口氣,跟上易欣往殿中走去。
出於禮貌易欣上前先是輕輕釦了幾下門。
“進來吧。”一道和煦而又莊重的聲音從透過殿門傳出,我和易欣對視一眼,然後一起推門而入。
大殿當中空空蕩蕩,除了正中的佛像和香案,只有一位身穿袈裟的老僧正背對着我們端坐在哪裡。
他的背影有些佝僂,頭上的戒疤清晰可見。
易欣對這位救過她命的老前輩很是敬重,上前一步很是恭敬的鞠了一躬:“法善大師,近來可好?”
法善大師緩緩的轉過身來,我看他背影本以爲這肯定是一位垂垂老矣的老者,但是沒成想這法善大師看上去面色紅潤,雙目有神,氣色很是不錯。
法善大師打量了易欣一眼,微笑頷首,答非所問道:“保持的不錯。”
易欣道:“還是多虧了......”
“當年的事情無需再提。”法善大師打斷了易欣舊事重提的話,淡淡指了指他面前的兩個蒲團示意我們坐下。
話被打算易欣稍顯緊張,跟我一起盤膝坐到了法善大師的對面。
“你的名字?”法善大師忽然道。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到道:“廖寒。”
法善大師眉頭一跳:“可是你父母給你取的的?”
我猶豫了下:“這我不確定,我從小就沒見過我的父母,這個名字據我們院長說是寫成一張紙條放在我的身邊的!”
法善大師微閉雙目陷入了沉思,我看了眼易欣,搞不清楚法善大師這是搞的什麼幺蛾子,怎麼說不理人就不理人了!
易欣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稍安勿躁。
法善大師沉吟半天,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問道:“你來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但是你的情況與她的情況卻又些許不同,我且問你可願拜師佛門?”
臥槽!我有些懵逼,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這些人都這麼愛收徒的麼?之前老李奶也想收我入門,現在來見這位大師也是開口就要讓我拜入佛門!
“我不是很懂您的意思,您爲何要收我爲徒?”我試探道。
法善大師神色平靜:“你若是答應拜入佛門這理由我自然會告訴你,如果你不願,說了也無任何意義!”
我心中一陣無語,瑪的我要是真的拜師了理由對我壓根就不重要了好麼!
沉吟了一下我問出了我最緊張的問題:“那我拜入佛門是作爲俗家弟子還是要真的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