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不簡單。
‘閩’冥思苦想半刻,突然轉身狂笑離去。
這滿地的蜥蜴隨着那男人的離去也漸漸散去。
漫天無垠的黑暗,鮮血成河的地面上,是那一具具肢體殘缺,腎臟全無的人。
而那‘閩’口中的說是死去的一個‘多餘’之人,已完全不是那個樣子,地面上都是那兩兩一模一樣死去的人。
完全的謊話數不清的謊言裝飾着這個宇宙,就如同電視裡說的那句: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假的。
你永遠都分不清楚兩張面具的背後,誰纔是那個他(她),其實,都是一張一張面具而已。
石鐵緊緊抱着孩子,悲聲的痛哭着,這空曠的地方,那僅有的哭聲。
那女人,那他心愛的女人,死了,死在了這空曠的地方。
石鐵突然想到了什麼,拽着離他不遠的身旁男人的衣服,祈求着她。
這轉化極快的屍體,瞬間的白骨,摧毀一切的幻想。
石鐵看着他,卻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那種希望的眼神。
那男人看着石鐵懷中啼鳴過後熟睡中的嬰孩兒,深深嘆了口氣。
石鐵悲痛的哭聲再次響徹穿梭於整個空曠的樓宇之間,慢慢迴盪而消散。
那陸天明久久,沒有說話,那女人,也是他最愛的人。
他站起來,閉上自己的眼睛,雙手滑動着他熟悉的又好像和那個叫伊菲兒的女人似乎使用過的同樣的動作,空中一道道美麗的弧線劃過,似乎看到了那女人美麗的笑臉,他也跟着笑着而卻淚眼止不住的晶瑩。慢慢的,隨着一陣強烈地白光從陸天明手中猛烈地散出,地面被一股清風徐緩通過,清新舒暢,那躺在地上早已死去的人,便一個個,慢慢的,站了起來。
他們復活了,對,這是神宇天族伊菲兒的本領,神宇天族大祭司伊菲兒會在每年舉辦的盛典中,使用這熟悉的步驟來‘救活’族人,族人是不會死的,只是這‘起死回生,祈福祥雲’的能力,只有,只有那伊菲兒,哦不,應該是神宇天族的大祭司沐靈兒會,而這,族中的任何人,都不會使用它,包括那掌管神宇天族的傾王和那至高無上的天母。
密密麻麻麻站起來的人,壓壓抑抑的黑漆漆,陸天明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事,又好像沒有做錯什麼事,可是,那地下,兩兩一樣的人,都是直直的站了起來。
是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他(她)們同時又復活了,儘管是被陸天明救活的,可是,爲何哪裡不對勁?
是,是他們的眼睛,他們的眼睛。
空洞無白,有身無魂。
他們,他們,怎麼?
那羣人一起蹭蹭擠擠的向前行走着,行動緩慢,如同沒有筋骨的橡皮人,或者說,就是一羣喪失能力的殭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