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裡的熱量漸漸的流失,薄涼只覺得心也好似被掏空的感覺,躺在牀上,她面如死灰,嘴角溢出了鮮血,心臟處的每一次跳動,每一次疼,都在提醒她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她依舊愛那個男人,心從未變過,如果說這一百年,她的心沒有那麼疼,也不過是因爲她把自己遠離了關於他的任何場景,人物,包括垢兒,她遠離了所有與他有關的東西,可是此時,所有的人再次回到了她的世界了,那些過往的記憶好似流水般的侵佔了她的腦海,她揮之不去,也忘不了。
許是蒼巋沒有想到,他的一場轟動之舉,竟然得來了一句好,依了皇上的要求。
蒼巋氣的直接一句:“攻打蒼日”
隨後就出徵了,出征那天薄涼沒有去送,蒼巋帶着滿腔的怒火去了蒼日。
剛開始都是勝利的消息,卻沒有想到突如其來,薄涼就接到了一個惡耗,蒼巋戰死殺場。
薄涼顫抖的聲音問着豆豆道:“怎麼可能,巋不會有事的。”
豆豆沉重的聲音道:“前方說,本來可以直接攻進蒼日的,但是蒼日卻突然多了一紅衣男子,他好似神人般,全部都會,破解了皇上的所有戰略,最終皇上被亂箭射死,屍體還在日輝城掛着。”
此時的薄涼只是流淚,真的是他,他殺不了蒼巋,竟然動用了人力,殺了他。
薄涼的嘴角溢出了血,她面色冷清,道:“頒發指令,我出征,討伐蒼日,還有讓蒼月牙回來繼位。”
那日十萬大軍在蒼月國城門下,看到了那個被所有人都仰慕的女子,她一身白衣,遺世而獨立的站在城牆上,一席黑髮齊腰,頭上只有一朵白花,她冷眼冷漠,所有的人,都只聽到了一句話。
“攻打蒼日,視死而歸。”
戰爭一起進行了將近一個月,豆豆也看到了薄涼從未笑過,卻也從未哭過,她很少說話,淡然的只會進行佈局,打仗,這天,我們攻進了日輝城,城下,她看到了那個紅衣男子,面色傾城,他的身邊站着一個粉衣女子,她認識,那時蒼日國的公主,蒼日火,她羞澀的依偎在紅衣男子的懷裡,紅衣男子沒有抗拒,只是摟着她的腰間。
此時豆豆終於在薄涼的眼裡看到了一絲動容,一絲隱藏了極深的悲傷,如果不是她離她如此的近,恐怕她也看不到她的憂傷。
此時薄涼冷清的道:“交出蒼日火”
蒼巋的死和這個女子有關,是她下令殺了蒼巋。
只見姬傾顏淡然的道:“本尊不會交出自己的女人。”
他的眼裡滿是狂妄和霸氣。
薄涼的身體飛在了空中,她衣袖一揮,靈力就揮灑了過去,一劍就劈開了兩人,此時姬傾顏帶着蒼日火直接退到了後面,他對着蒼日火,道:“美人,退後。”
蒼日火急切的道:“公子小心,火兒會擔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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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日火的眼裡滿是曖昧,自從一個月前,因爲他幫助了哥哥守住了蒼日,也殺死了蒼月的皇帝,她就一心喜歡上了這個絕色傾城的男子。
姬傾顏邪魅的一笑。
他的身體飛舞在了空中,逐漸的靠近了薄涼,依舊低沉的聲音中帶着沉緩,道:“本尊說過,會殺了那個男人。”
薄涼一聽,心一疼,她眼神悲涼的看着姬傾顏,道:“所以我要殺了你。”
說完她就朝着姬傾顏進攻了,下手絕不手軟,薄涼不知道那顆藍珠的來歷,這顆藍珠好似比她自己的水珠靈力更大。
幾十個回合下來,薄涼氣的發抖,她憤怒的道:“還手”
他只是防衛,卻不攻打,她要的不是這樣子,她必須爲蒼巋報仇,那個因爲她枉送了兩世生命的人,她本想這一世還給他的,可是卻欠了他兩條命,該怎麼還。
姬傾顏淡然的道:“十三,我不會傷你。”
薄涼聽到這句話,覺得特別的可笑,她直接吐血了,身體逐漸了往下落。
不遠處的豆豆大驚,她還來不及施展靈力,就見到薄涼被那紅衣男子給抱住了。
姬傾顏柔和的目光看着薄涼,他柔軟的聲音道:“丫頭”
薄涼緩緩的睜開了眼,看着姬傾顏,眼神滿是冷漠,她一掌打在了姬傾顏的胸口上,用上了她所有的靈力。
姬傾顏直接吐血了,他不可思議的看着薄涼,兩人緩緩的降落,他看着懷中的人,道:“你爲了他竟然想要本尊的命?恩?”他憤怒,傾城的臉上是狠意,如果是別人,此時他會直接撕碎那個人。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薄涼卻還有一掌打在了自己的身上,震的她自己直接吐血。
豆豆趕了過去,她急切的道:“娘娘”
薄涼推開了姬傾顏的身體,薄涼擦了擦嘴角的血,她看着姬傾顏道:“你讓我欠了蒼巋兩條命。”
她的眼角流下了淚水,而此時,她用盡了所有的靈力,逼出了體內的藍珠。
姬傾顏見此憤怒的道:“不許拿出來,你會沒命的。”
姬傾顏激動的跑過去。
可是外圍的靈力直接阻止了他所有的靈力。
此時藍珠被強行的拿了出來,她的容貌變了,一席黑髮變成了白髮,眸變成了藍眸,她臉色蒼白,嘴角的血此時卻更加的鮮豔,她道:“我本來不想欠任何人的,可是你卻總是傷害我身邊的所有人,我不知道該如何的去還他們了,也許真的只有我死了,你才能夠不會傷害任何人。”
薄涼的眼裡透着絕望,透着悲傷。
姬傾顏看着逐漸滑落的身體,他跑過去接住了薄涼。
薄涼看着姬傾顏滿是擔心的神色,她臉上泛起了一絲笑意,手慢慢的摸像了那張臉,她帶淚的看着姬傾顏,語氣緩緩道:“阿離,不是不想愛你,愛你太累了,百年了,我丟下了似有,似無哥哥,還有垢兒,飛飛,只爲了忘記你,可是百年來,除了避免自己從不想你,我找不到任何可以忘記你的方法,我扶下絕情草,告誡自己,也懲罰自己不要再愛上你。可是我的心卻痛了,也許真的只有我死了,纔會不愛你。”
姬傾顏看着薄涼的赴死的樣子,他憤怒的道:“本尊不許你死,你是本尊的。”
薄涼看着姬傾顏這個樣子,她淡然的說了最後一句話道:“阿離,我們就這樣吧,我真的累了,真的。”
隨後手一鬆,她沒有了生息,姬傾顏不可相信,他急切的把藍珠注入薄涼的體內,可是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他把自己的靈力注入薄涼的體內,卻也沒有任何動靜,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他的丫頭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姬傾顏的眼眸都紅了,他憤怒的大吼,吼叫聲震破了所有凡人的耳膜,一個個倒地捂着耳朵,最後七竊流血而死,一場戰爭,死了二十多萬人,一個個死前非常的猙獰,而目睹了這一幕的豆豆徹底的傻了,原來這個男人發起狠來,是如此的狠。
而這時卻有一名女子來到了現場,她看着生靈塗炭,嘆了嘆氣,道:“陌兒,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姬傾顏看着此女子,非常的急切,他道:“救救丫頭,我求你。”
姬傾顏毫不猶豫的跪在了地上,那名黑衣女子搖了搖頭,那女子手一揮,薄涼的身體就懸在了空中,只聽到那女子,道:“如果你能夠做到五百年在火域,我就救她。”
姬傾顏的心一顫,看着懷中的人,他的脣微顫,俯下身,在薄涼的眉間印上了一吻,他低沉的語氣緩緩道:“丫頭,等我。”
那日豆豆只記得薄涼被那名黑衣女子帶走了,沒多久紅衣男子也走了,只留下了她一個人,還有慘死的二十多萬人。
火域,那裡是地獄之火,在哪裡帶上一天都如被焚燒一般,可是那個男人卻要待上五百年,只是因爲想要娘娘活着,這就是因果循環嗎?如果他不殺了皇上,娘娘也不會如此的傷心,如果不是如此傷心,也不會想要以自己的性命去結束這一切,他也不用受苦。
多少個日日夜夜,午夜夢迴,白落什麼也記不起來,她只是記得一抹紅衣,一張絕色傾城的臉,聽到腳步聲,她快速的起身,跪在了一旁,看着走進來的人,她輕聲道:“師父”
只見女子點了點頭,道:“恩,白兒,你去白銀杏樹下看看,今日那白銀樹如果開花,記得來告訴爲師。”
“諾”
白落起身後就離開了,她剛走出門,就碰到了師兄,她笑意的道:“清痕師兄,清痕師兄。”
在這裡好似已經待了不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了,師父一直冷冰冰的,卻只有清痕師兄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
少女的臉上閃現着一絲羞澀。
清痕看在眼裡,他彈了彈白落的臉頰,語氣柔和的道:“今日天象有變,你出去時小心點,有什麼不對勁記得通知師兄,師兄過來。”
師父對白落極其的嚴苛,這時清痕想不通的,五百年前師父帶回了她,什麼也沒說,卻花了所有的靈力救了她,最後自己閉關了一百年才緩了過來,清痕從來都知道師父看破所有的事情,卻沒有想到會如此的救一個人。
白落笑意的道:“我知道了,那師兄我先走了。”
白銀杏樹下,是白落最喜歡的地方,可是那顆的杏樹卻從來不開花,今日會開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