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 228發怒
沒讓大家等候太久,表小姐就隆重登場了,一身粉紅的裙衫,容色如嬌嫩的蘭花,鮮嫩貌美,一雙水盈盈的眸子,看上去彷彿含着秋水,楚楚可憐身材婀娜曼妙,腰肢盈盈一握,真是貌美如嬌花。
“玉娘拜見各位長輩,給各位道萬福了。”聲音溫柔清婉,彷彿春風拂面,讓人聽了心裡酥了一半去。
這下楊嵐更是氣的胸口憋悶,這可真是爲了給她添堵下了大力氣了。
二夫人笑道:“我想着逸哥媳婦身份高,難免有不方便的時候,讓她過去伺候逸哥媳婦幾天,也是一家子親戚的情分,正好這孩子老實,讓跟着逸哥媳婦學學規矩,也是她的福分了。”
不光是女眷這邊靜默無聲,就是男爺們那邊也是鴉雀無聲,不少少年還抻着頭往這邊看美女,嘻嘻哈哈的逗悶子,那眼一個勁梭容逸,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好大的豔福啊。
容逸滿臉漲的通紅,眼底深處帶出一抹急色來,也不知道媳婦是不是氣着了,這身子都還不穩當呢,在把我兒子給氣着了,我饒不了了你們,這樣的場合給我夫妻兩個難堪,我給你沒完。
容夫人搶先開口道:“我看這孩子摸樣周正的很,我倒是喜歡的緊,不如去我那邊歇兩日陪陪我這個糟婆子好不好,說來還有樁喜事沒說呢,逸哥媳婦有喜了,才一個多月正需要將養的時候,怕是照顧不了表小姐了,不如我代勞吧。我就喜歡姑娘水蔥似的鮮嫩漂亮。和姑娘住一起熱熱鬧鬧的。我看着就歡喜得很。”
極力打着圓場,先把場子圓過去再說,至於到家後那又由不得你想怎樣就怎樣了,我只是邀你去和姑娘們作陪,把你當正經人對待,你自己起了歪心思,可不是我容家對不起你。
宛如第一個站了起來,拉着表小姐玉孃的手。天真浪漫的說道:“這位姐姐真漂亮,你跟我一處好不好,我嫂子有小寶寶了,不能找給你了,我們都是讓嫂嫂身邊太后宮裡的出來的林嬤嬤教規矩呢,你也和我們一處學規矩吧,我娘說了這是難得的機會,旁人想學還學不上呢,讓我好好跟着學呢,玉姐姐。你跟我一道好不好?”她仰着頭很天真的問道。
暗地裡也是在說你規矩不好,還真沒資格伺候我嫂子。我嫂子身邊的嬤嬤可是宮裡出來的,一個不好說不定太后都知道了呢。
玉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只是拿着水盈盈的眼眸望着自己的姑姑,委屈的撅着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樣。
這楊嵐懷孕的消息容夫人不得不及早說了出來,目的是爲了得到侯爺的支持,只要侯爺一句話,這人就進不來了。
侯爺聽到果然很高興,“逸哥媳婦有喜了?可確定了?”
眼中帶着明晃晃的驚喜,聲音裡帶着掩飾不住的顫抖,可見心中也是極爲激動的。
容夫人笑着答道:“前幾天馬太醫來診了脈,說是有四十多天了,時日有些短,我想着頭三個月忌諱張揚,就沒讓人到處嚷嚷去。”說着很慈愛的看了眼楊嵐。
族長夫人理解的笑着,“哎呦頭三個月進門就有了,這可是天大的福氣啊,我記得咱們這裡邊有這福氣的可不多吧,我自己當年是進門第二年纔有的老大,老二家的是進門三年以後纔有的吧,也不早呢。”暗自點出你自己也沒這個福氣,憑什麼欺負別人啊。
楊嵐還在震驚中,馬太醫診脈,並沒有跟她說懷孕的事,只是讓她吃食上忌口,活血化瘀的食物就不要吃了,過十天再來診脈,她還真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懷孕了。
輕輕地摸着小腹,低着頭眼底一片震驚,心裡卻有着柔軟,算算日子,她小日子的確是有日子沒來了,以爲是自己這陣子累着了,再加上也沒少偷吃冰碗,興許是涼了肚子的緣故,沒往這上頭想呢。
心忽然覺得很開心,漲滿了幸福,我有寶寶了,這是我在這個時代的血緣親人,是我孕育的親骨肉,真好!第一次這個孩子讓她對這個時代有了歸屬感,她不再是個異類了。
那頭容逸更是誇張地笑着,“爹,你看你要抱孫子了,我說馬太醫怎麼單獨寫了條子,原來我要做爹啦。”
侯爺也是仰着頭笑着聽大家一片高興地恭喜之聲,瞬間就把二夫人的話給淹了。
大家都紛紛恭喜楊嵐和容逸,都贊楊嵐好福氣,進門三個月就懷孕了,這身子骨健朗,是容家的福氣呢。
二夫人嚴肅的臉上帶了幾分憤恨,此時卻有些無奈了,微微轉過頭去看自己婆婆,老太太輕輕地眨眨眼,極快的收了一下下顎,笑容依舊慈愛溫和。
二夫人深吸一口氣,等大家的聲音漸漸落了下來,再次開口道:“逸哥媳婦有了,可真是大喜事啊。既然這樣,逸哥媳婦怕是不能伺候逸哥了,我這個做嬸孃的也不能不疼愛孩子,玉娘,你過來給逸哥媳婦磕個頭敬杯茶,往後你就伺候逸哥媳婦吧。”說着就朝玉娘招手,意思是當場就認下來帶回去,回去你就無法反悔了。
容夫人驚訝的看着二夫人,這是瘋了麼?還有強行讓別人納妾的道理麼?一時氣的渾身哆嗦,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二夫人滿臉笑容,偏她一向嚴肅端莊慣了,笑起來有點並不好看反倒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顯得陰測測的,讓人脊背發涼。
玉娘接過茶盞款款上前,站在那裡微微一笑,“給二奶奶請安。”
楊嵐擡頭看了她一眼,並不搭理她反倒擡頭問道:“既如此,二堂嬸該把賣身契也給我纔對。”
二夫人眼眸微微一凝,眼神宛如利刃一般,臉上卻笑得極爲和煦得體,“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呀?玉娘是你表妹,如今你不能伺候逸哥了,該給填個服侍的人才對,先讓她服侍你,也讓你輕鬆一些。”
楊嵐好不給面子的嗤笑一聲,“堂嬸說的話我不明白,我身邊伺候的全都是籤死契,我家並沒有姓嚴的表妹,若是給我伺候的就是奴才秧子,該給我賣身契纔對,多少銀子我買了;若是小姐,那就更不對了,親戚家小姐該和妹妹在一處玩耍說笑,我定奉爲上賓款待,豈能跑來伺候我,再者說逸哥和她八竿子打不着,屬於外男,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怎麼能在嫂子屋裡出出進進,讓外男看個夠?於名聲也不好吧,說出去也帶累我府上的妹妹們,說不得連容家所有姑娘的名聲都毀了呢,二嬸您說呢?”她歪着頭,眼裡冷光乍現,耐性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二夫人張口還想說些什麼,容逸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拱手行禮,“小侄在這裡先謝過嬸嬸這樣爲我着想,但男兒在世該做些正事纔對,如今我剛剛入朝不久,正是該專心朝堂學習歷練的時候,實在不想花時間在內宅上,我身邊不需要服侍的奴才了,如今媳婦有了身孕,正需要我疼惜呵護的時候,身邊的奴才很夠了,家裡實在不缺奴才服侍,嬸嬸就不必費心了。”
左一個奴才,右一個奴才,反正沒把玉娘當正經人看待,擺明了瞧不起的樣子。
二夫人氣的倒仰,胸口憋悶卻說不出個不是來,看不起玉娘不也就是看不起她孃家麼,要知道她也是姓嚴啊,實在豈有此理。
“賢侄這話就不對了,男兒大丈夫,三妻四妾是應當的,進了容家門就該守容家規矩,怎麼能攔着爺們不讓納妾呢,我說逸哥媳婦,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可不要學外面那些不好的東西回來,那我容家可容不下那樣的媳婦。”一個沙啞的男聲略帶調侃的說道。
說話的是二夫人的丈夫,也就是老太太的二子,老太太一共生育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這老二算是西院那邊最出色的男人了,如今幹着正四品的實缺,要說論能力也是有些的,手腕和人緣還算可以,不過在男女之事上有些不忌諱,過於風流了。
楊嵐冷笑一聲,轉過頭來看着玉娘,冷聲道:“你站這麼筆直,爲什麼不給我行禮?我乃皇上親封正三品郡主,你爲何對我不敬,滿屋子的人有幾個是懂禮的啊?來人,這奴才對我不敬,給我張嘴。”她怒喝一聲,一張拍在桌子上。
今日出門時林嬤嬤害怕主子剛有身孕,人多眼雜再讓人給衝撞了,因此默默的跟在身後服侍,此時一聽招呼着立即走了出來,冷着臉一揮手。
碧暈和兩個帶刀侍衛如狼似虎的衝了進來,二話不說壓着玉娘,一腳踢在她後小腿骨上,咕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眨眼間就瞧見玉娘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死死的摁着跪在地上了。
“你……,你們要幹什麼,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姑媽救我啊!”玉娘嚇得驚慌失措,長這麼大也沒遇到這麼可怕的女人,怎麼這麼彪悍啊,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