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蕭家家主蕭家的一衆男人們在祠堂裡祭祖,女子不能入祠堂,這是規矩。蕭朔雖然才五歲,但是因爲是蕭家家主嫡孫,他和他爹站在了衆位公公叔伯前面。
蕭朔恭敬的隨着大人們的動作動作着,規規矩矩,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破綻。
祭祖儀式完成,蕭家家主開始對蕭家今天進行展望,完了之後是幾個長老叔伯說話,蕭落等到這些每年都會說話的人說完了之後,站起了身來。
“爹,我想讓小朔到張公子的學堂裡去讀書。”
蕭家家主蕭何看着蕭落,“胡鬧!”
蕭落笑着道:“我相信大家都知道張公子寫的那幾首詩吧?我從小就被選作皇子的伴讀,師從穆太師,張公子寫的詩詞,家師也讚譽有佳。”
蕭何笑了,“我知道張公子的學識不錯,但是你也知道,你帶去張家的哪些學子,學識哪裡比得上族學裡的夫子?”
“但是張公子確實會上課堂講課,這就夠了。”蕭落看着自家兒子,“蕭朔才五歲,如果今年他真的學不出什麼來,倒也罷了,若是能學出什麼,那就再好不過了。”
跪坐着的蕭朔也站起身來,走到蕭何面前,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爺爺,我也想到張公子的學堂裡去讀書。”他的兒子才三歲,他絕不相信那《三字經》是他所寫,那只有可能是他爹寫的!才三歲,不說識得的字,就是會寫的字也比自己多,他當然不相信自己這麼努力居然比不上一個比自己小的人,他認爲這是先生的緣故!若是他也有那樣聰明的一個先生,那麼他也一定能夠學得好,寫得好!
蕭落早在之前就已經跟蕭何說過送蕭朔去張周怡的學堂讀書這件事情,但是因爲家族裡有族學,若是蕭朔去了張周怡的學堂就真的說不過去,在這裡逼迫一些叔伯,以後他們也無話可說。
“胡鬧!”蕭何緊皺着眉頭,“他一個商人,怎會知道怎麼教導孩子們學識?就算他能教導孩子們學識好了,他這麼忙,講課的時間也不見得會有多少吧?他學堂裡找的哪些夫子,不過是在一個小地方有那麼點名氣罷了!哪裡比得上族學裡的夫子?蕭柯蕭夫子還是以前的皇子師!”
一箇中年男子站了起來,“三哥,小落準備讓蕭朔進張公子的學堂就讓他讓蕭朔去吧!何必鬧成這樣?”
另一箇中年男子也站了起來,“是啊!三哥,就像小落說的一樣,若是小朔真的學不了什麼,那就讓小朔回來學,反正小朔還小,不礙事。”張周怡的學堂裡的夫子,這些人都是調查過的,不過是在自己的一個小圈子裡有些才氣學子罷了,不值一提,再說了,張公子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給哪些孩子們上課?他的腦子,應該用在賺錢上面。
蕭家,一直都以能力上位,蕭落的實力現在不如幾個叔伯的嫡子,當然,他們也不希望蕭朔能夠當上蕭家家主,外送出去,學得好了,他們可以殺之後快,學得差了,他們照單接受,反正蕭家又不是養不起那麼一個人。
蕭何心裡很是清楚明白,他皺着眉,狀似非常苦惱的思索了半響,“罷了罷了,既然你們兩父子已經商量好了,那就這樣吧!”
時間到了,祭祖結束,落簫高興的牽着蕭朔的手往蕭朔的院子裡走去,“蕭朔,我可告訴你,如果你每次的考試你考不了前十名,就別想回家,知道嗎?”考試這個事情,他是聽張周怡說的。
看着落簫牽着自己的手,這是他有記憶以來,父親第一次牽着他的手。很大很溫暖,蕭朔笑了,“放心吧!爹,我一定會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