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陸契駕着馬車送張周怡和柳如煙離開。
城門的士兵攔住馬車,開始例行盤問,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潮州城。
三天後,他們到達距離白江不願的一座山上,這裡已經沒有了大路,只能靠走路而行,張周怡在柳如煙的攙扶下走下馬車,從山上往下看,那是一條長長的蜿蜒而長的河流,沒有被污染過的河流被陽光照耀着反射出耀眼的光來,就像一條白綢穿梭在叢山之間,而被稱之爲白江的地方,則是由一片片漁村組成,空氣重散發出一種鹹腥的刺鼻味道,那是一種河邊上特有的味道,張周怡有些難耐的屏住了呼吸,再小口的吸氣呼氣,希望能夠慢慢的適應這種氣味。
三天的狂奔疾馳,讓張周怡的身子很受不住,本來張周怡就是大病初癒,又狂奔疾馳三天,本來就有些受不住,這時候聞到河邊的鹹腥便更有些受不了。
柳如煙上前一步扶住張周怡,有些擔憂的問道:“公子,你還好嗎?”
張周怡笑了笑,“我沒有關係,走吧!”就要見到鈺軒了,張周怡身上所有的難受都被她忽略掉了,她心裡非常高興,還有一些興奮感。
張周怡想,這裡之所以稱之爲白江,可能就是因爲無論在那座山上看那河流,都被月光日光或者應有的光亮照出的一片白色,所以這一段河流被稱之爲白江。山和水之間是一排排的漁村,房屋靠水而建,而每個房子外面都會有一個塔防和漁船。
陸契帶路走在張周怡和柳如煙的前面,周圍的環山都不高,所以他們很容易就下來了,張周怡雖然有些氣喘,倒也無礙。
路過的漁村村民都好奇的看着張周怡他們三人,一路上還有人議論紛紛,陸契看見一個老年人,笑着上前問道:“老伯,請問兩個月前有沒有一個斷臂男子帶着一個孩子來到這裡?”
那老人警惕了看了陸契一眼,“沒有沒有,我們這兒哪有什麼斷臂的男子。”
陸契一臉尷尬,不自覺的紅了臉,他對那老人拱了拱手,道了聲謝就走到柳如煙和張周怡身邊,失望的搖了搖頭,“還是一樣,村民們都不肯說。”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訊問了。
“那怎麼辦?找不到韓公子的話……公子……我們……”柳如煙急了,忙看向張周怡。
張周怡嘆了口氣,這個村裡面的人都非常謹慎的樣子,說明韓大哥他們應該暫時沒有危險,但是看他們謹慎的樣子,就更加說明了這個漁村曾經有其他的人來找過韓大哥他們。
張周怡非常擔憂,雖然知道韓大哥他們沒事,但是卻還是擔憂。
“我們先找一戶人家住下來吧!到時候在做打算把!”張周怡想了想道,也別無他法了,只得先找一戶人家住下來,多給一點錢,應該能行的。
可是沒想到,他們問了五六戶人家,都沒有人願意收留他們。難道……他們就要在此紮營?他們可不想再回去找城鎮鄉村,這裡除了漁村就是白江和環繞的山,要走出這裡,張周怡覺得……自己恐怕堅持不住。
柳如煙掏出帕子給張周怡擦了擦汗,然後從包袱裡掏出一個蒲團來,墊在一個石頭上,看向張周怡,“公子,先坐下休息一會兒吧!這裡雖然緊挨着河邊,但是這天氣也夠熱。”
張周怡點了點頭,坐在柳如煙給自己鋪上的蒲團上,她自己自己受傷之後就成了一件易碎品,稍微做一點運動就感覺到累和喘不過氣來。這個女子的身體在她早產生下鈺軒的時候就已經消耗過了,但因爲張周怡的接管,她喜歡帶着孩子做做操玩玩遊戲,倒也調理了過來,但是這次受傷又讓她的身子受到了重擊,不能太過勞累,不能走太多路,稍微多做一些運動,她就會覺得頭暈眼花。
而張周怡離開騰龍城的時候是剛剛春過,在路上悠悠然玩耍了兩個月,就告別了春會,還參加了春去,進入夏季,而她受傷之後養傷養了一個多月,夏季進入最熱的時期,這纔是這個時候累了最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