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妍看清抱住自己的人,立刻高興地叫道:“坤哥哥!”
御花園中,陽光甚好。宇文睿泓跟李思燕在草坪上嬉戲着,李思燕從未如此痛快淋漓的玩耍,興奮之極,歡聲笑語傳遍御花園。
宇文睿妍看着高興,扯扯宇文世坤的衣袖道:“來,坤哥哥,我們也去耍會子!”
“等等,妍兒。”宇文世坤伸手拉住宇文睿妍,蹲低身子,看着宇文睿妍清澈如潭水般的眸子道:“妍兒,我今天來,是跟你道別的。”
“啊?道別?爲何?”宇文睿妍驚訝地看着宇文世坤道:“哥哥要去哪兒?”
“去北疆,爲長平作戰。”
“北疆?”宇文睿妍歪歪頭,蹙眉道:“聽母后說過那裡,據說又遙遠又荒涼,你爲何要去哪裡?”
“爲了立下軍功。好……”宇文世坤咬咬嘴脣,不好意思地看着宇文睿妍道:“好有資格向妍兒提親。”
“提親?”宇文睿妍懵懂地看着宇文世坤,問道:“提親是什麼?”
“就是……就是永遠在一起。”宇文世坤輕聲道:“妍兒,你願意跟我永遠在一起麼?”
“當然願意。”宇文睿妍立刻綻開如花的笑靨:“我最喜歡哥哥了。”說着,宇文睿妍抱住宇文世坤,在她的面頰上親了一下。
“妍兒,你在做什麼!”宇文睿泓從身後跑來,看着他們倆,伸手在面頰上颳着手指道:“真是羞羞!”
宇文睿妍卻毫不在乎地說:“羞什麼,我要做坤哥哥的新娘,新娘親新郎不是應該的麼!”
旁邊的李思燕聽了,也轉過身,勾着宇文睿泓親了下他的面頰。然後紅着小臉道:“我也願意做太子殿下新娘。”
“思燕!你在做什麼!!”一聲怒吼從旁邊傳來,幾個小孩嚇了一跳,轉身只見長公主宇文玥氣沖沖地走過來,一把將李思燕拉到身邊,氣沖沖地對宇文世坤道:“你身爲兄長,不好好給弟妹做榜樣,竟教些不長臉的事情。”
宇文世坤面色通紅,辯解道:“姑母,侄兒是……”
“行啦,你不是要去北疆
麼?還不快去準備,在這裡廝混什麼!”宇文玥說罷,轉身氣呼呼地瞪了宇文睿泓一眼,轉身拉着李思燕離開。
轉過樹叢,就聽見“啪”一聲響,李思燕“哇”地哭出聲來。
宇文睿泓聽見就要衝上去,卻被近侍太監拉住道:“我的太子爺,您就別攙和了。長公主這脾氣,仔細告了皇上、皇后,您還得受責罰。”
宇文世坤也勸慰道:“太子殿下,您莫着急,若是真的喜歡思燕,等兩年後立太子妃的時候,跟皇后娘娘求情就是。以娘娘跟駙馬爺的交情,她一定會應允的。”
宇文睿泓只得作罷,望着李思燕被帶走的方向無奈地嘆了口氣。
夜晚,在駙馬府上。宇文玥氣呼呼地坐在廳堂之中,李思燕跪在地上,兩隻眼睛紅腫着,顯然已經哭了一下午。
李杭從外面進來,下午的事情隨從已經告知了他,他看見李思燕竟然還跪在地上,趕忙將上前將她抱起來,對宇文玥道:“你這是做什麼,思燕犯了多大錯誤,你竟然要孩子跪一下午!”
宇文玥咬咬嘴脣,冷冷地問道:“駙馬這一整天,是去了哪裡。”
“不是告訴你了,今日在昭王府商議事情。”李杭揮手讓奶媽和丫環過來,帶了李思燕回自己的房間,又走到宇文玥身邊安慰道:“好啦,自己孩子,又沒做錯什麼,至於如此生氣。”
“哼!沒有做錯什麼!”宇文玥擡眼瞪着李杭,冷聲道:“你是不是覺得,思燕做的還對了。能把她嫁給太子,不一直是你的夙願。”
李杭面色也一沉道:“我只是說孩子並未做錯什麼,十二三歲就可談婚論嫁,現在有喜歡的人不是正常。”
“當然不正常!”宇文玥猛地站起來,大聲道:“若是別人還算罷了,卻爲何非得是燕雲衫的兒子?!”
“你瘋了!”李杭皺眉道:“居然直呼皇后名諱,這是大不敬你知道麼?”
宇文玥冷笑一聲道:“哼!我直呼她名諱便是大不敬,她跟我的駙馬暗渡陳倉又如何說!”
“啪”一聲,一個耳光清脆地打在宇文玥臉上,宇文玥
猛地愣住,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杭。
李杭怒道:“你真是瘋了,居然用這種話來撒野!”
“你,你居然打我!”宇文玥捂着面孔,聲音顫抖地說:“你居然敢打我,我父皇、母妃都沒有動過我一根手指頭!”
說着伸手扯住李杭的衣服歇斯底里哭道:“我貴爲公主,你卻將我視如敝帚!你這殺千刀的,我瞎了眼纔會嫁給你!你心裡就只有那個燕雲衫!別忘了,人家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根本就沒有!!”
“你夠了!”李杭伸手將宇文玥推到一邊,冷聲道:“今晚我去紅茹那裡,你早點歇息吧。”說着拂袖而去。
宇文玥撲在門框上,嘶喊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何喜歡紅茹那個小賤婢,還不是因爲她長得象你的心上人。李杭,你跟我一樣可憐,永遠得不到你喜歡的人!”
說罷又是哭又是笑,鬧來鬧去,丫環、僕婦勸慰了好一陣才消停了。
李杭心煩意亂,也並未去侍妾的院子,轉身走出大門,策馬向昭王府奔去。
昭王府中,小廳酒菜飄香。宇文珏送了口菜在嘴裡,擡頭看看坐在對面嘆氣的李杭,勸道:“你和長公主都十年了,怎麼還是如此折騰。好男不跟女鬥,你讓着她點不就行了。”
李杭無奈地搖搖頭,舉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道:“一言難盡。”
“呵呵,你這可是十年沒有飲過酒了吧,今天居然如此好興致。”宇文珏說着舉起杯子來:“既然開戒了,本王便陪你一醉方休!”
李杭看看四周,道:“既然今天要喝,便將坤兒也叫出來一起吧。”
“你這是氣糊塗了麼,他明天就要出征了,今日便住在軍營裡,哪裡還叫得到。”
“那有什麼,出征就不能飲酒麼?”李杭道:“想當年,皇上還是龍衛禁軍的指揮使,他出徵的前夜,我就常到軍營裡爲他踐行,”
“本王也記得你當年酒量很不一般。”宇文珏納悶地問道:“只是奇怪,怎麼突然就戒酒了。”
李杭笑笑,神秘地看着手中的酒杯道:“那是個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