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抱着墜落的人,一雙眼睛落在她俏紅如霞的臉上,驚豔了雙眼,對上她琥珀色水光盈動的眼睛,鬱清發現,眼前的人竟然認識。
“你是靈渡寺的那位姑娘!”俊朗的臉上綻放光芒,鬱清欣喜若狂的看着楚含玉,眸光落在她美豔無雙,脣紅齒白,明眸善睞的臉上,一顆心狂跳不止,抱着人的手臂激動的微微顫抖“姑娘莫不是從天而降?”
“公子說笑了,小女子是從樹上墜落的,並不是仙子!”楚含玉看出對方眼中欣喜的光芒,看着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眼眸亮閃閃的鬱清,提醒“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救了我很感激,不過,你一直這樣抱着小女子,恐怕有些不妥。”
“......”鬱清臉上騰的一下紅了一片,羞愧的恨不得鑽進地洞中,在她的提醒下,連忙把人放在地上,一雙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楚含玉。
楚含玉站穩後,側身避開他的目光,理了理衣裙,一身狼狽,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她俯身,行禮,道“多謝公子出手相助,小女子還有事情,告辭。”
“等等!”鬱清出聲。
楚含玉微微偏頭,側臉美如畫,長長的睫毛低垂,垂眉斂目的神情美的令人心醉“公子還有什麼事?”
“姑娘的紙鳶!”鬱清心跳加速,在她的目光下,指了指樹上的紙鳶,她墜落時,紙鳶被松枝掛住,並未跟着她掉落。
楚含玉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她費了不少功夫,差點摔傷,還是沒能取下紙鳶,楚含玉已經放棄了,當着鬱清的面,她再不想露出狼狽的情形丟人。
再說了,現在她的形象也是不盡人意,衣裙被刮破了,長髮凌亂,看起來像個瘋婆子,實在是有損美人的形象,她想盡快離開。
便道“不要了。”
“姑娘等等,在下給你取下來。”鬱清說着,修長挺拔的身姿一躍,瀟灑帥氣的一揚手,手臂穩穩的抓住樹枝上的紙鳶,輕輕鬆鬆的落地,看起來帥氣恣意極了,流暢的動作,讓人眼前一亮。
五顏六色的老鷹紙鳶到了鬱清手中,他嘴角含笑,絲毫不覺得楚含玉現在的形象多狼狽,反倒是覺得她美得不可思議,儘管身上,頭上松葉不少,確實好不能掩飾她耀眼的容顏,給人一種凌亂慵懶的美。
“給你!”鬱清雙手奉上已經有些破損的紙鳶,看着他眉目清朗,眼眸明亮的模樣,楚含玉遲疑了下,伸手接過去。
長袖下,露出纖細白皙的手腕,手上不知何時被樹枝刮傷了,鮮血滲透出來,在她白皙的手背上,一陣紅腫,破皮流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即使被人砍了一刀鮮血直流都不驚訝的鬱清,看見楚含玉手背上的傷痕時,竟然激動的說“你流血了!”
“一點小傷,多謝公子出手相助。”楚含玉見他一驚一乍,連忙換了隻手,幸好左手沒刮傷,她接過紙鳶,道“告辭。”
“姑娘等等!”鬱清再次出聲。
楚含玉暗暗吸了口氣,回頭淺笑地問“公子還有什麼事嗎?”
“姑娘的腳傷已經痊癒了?”鬱清的目光落在她的裙襬上,裙襬很長,遮擋了她的雙腿,也遮擋了她的雙腳。
“多謝公子關心,已經痊癒,若是無事,小女子想回去洗漱一番。”楚含玉說道,眼神示意他不要再糾纏下去,他和她是沒結果的。
鬱清似乎沒看出楚含玉的意思,好奇的問道“看姑娘的打扮,不像是宮中的宮女?”
他這樣一問,楚含玉這才意識到,這是皇宮,除了慕容瑾,應該沒誰能隨意出入後宮的,眼前的人真真切切的是一個男人。
“公子說的是,小女子不是宮女,小女子是這次選秀的秀女。”楚含玉表明身份,道“未免給公子招來閒話,小女子告辭了。”
“......”鬱清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的看着楚含玉那張美豔無雙,顛倒衆生的臉,才意識到自己犯傻了。
楚含玉加他出神,也不想久留,行禮後便轉身離開,腳步匆匆的樣子,似乎想盡快消失在他眼前。
“姑娘等一下!”鬱清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出聲道。
腳下一滑,楚含玉纖細的身子晃了晃,好不容易穩定心神,淡淡的回頭,眼眸平靜的看着他,不說話,只是眼神示意他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知道楚含玉不耐煩,有點嫌棄了,他還是厚顏地問“不知道姑娘是哪位大人的家眷?”
“青陽城楚太守的女兒,小女子姓楚。”楚含玉行禮道“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
“記得在靈渡寺,本王已經告知了楚秀女本王的名字,難道楚秀女忘了?”鬱清有些受傷的看着眼前如畫的美人。
楚含玉一臉抱歉的說“奴婢拜見王爺,奴婢生來笨拙,記性不好,還望王爺見諒。”
“本王便是安寧王鬱清,楚秀女別忘記了!”鬱清盯着楚含玉,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看着他走來,楚含玉下意識的想要後腿,卻穩住了心神,鬱清說“這裡有一瓶傷藥,楚秀女若是不嫌棄,不如拿回去敷在傷口上,對皮外傷很有效果。”
“抱歉,作爲皇上名義上的女人,奴婢不能接受安寧王的好意,告辭!”楚含玉擺明立場,淡淡行禮後,看也不看他手上的金創藥,轉身離開。
鬱清張了張嘴,本想強硬的把傷藥塞進她手中,想了一下,她說的確實不錯,至少現在她還是慕容瑾名義上的女子。
就算他對這個女子有意,也要得慕容瑾選妃剩下之後,才能開口請求慕容瑾賜婚。
以前,他並不覺得自己的王妃要在秀女中挑選,如今見了楚秀女,鬱清想,他已經找到未來王妃。
只是不知道她這般出衆的容顏,時候能被剩下。
楚含玉匆匆忙忙離開,身後像是有人再追一般,埋怨汀月辦事不利,找根棍子半天都不見人影,害得她在鬱清面前丟人。
更讓她意外的是,沒想到鬱清竟然是夏國唯一的異姓王,安寧王,據說他和夏帝出生入死,爲慕容瑾成就帝王業英勇殺敵,血流成河。
她原以爲安寧王會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沒想到竟然是如此俊朗年輕的青年男人。更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他便出手幫了她兩次。
楚含玉看得出來,鬱清眼中的愛慕歡喜,他似乎已經被自己這張喜歡招蜂引蝶的臉給迷上了。
可惜,她的男人,註定只能是夏帝慕容瑾,別的愛慕,只能是斷腸毒藥。
早知道會遇見鬱清,楚含玉就不該執意要找回這個破紙鳶的。
看着手上破損的五彩老鷹的紙鳶,楚含玉氣憤的甩了幾下,一不留神紙鳶從手中甩了出去,她慌張的追了出去,正好到了月門處,迎面走來的人被她一頭撞了過去。
只聽見悶哼一聲,楚含玉的手臂被人帶了一下,不小心撞在身後的院牆上,疼得她臉都綠了。
耳邊,常喜公公慌張的大叫“皇上你沒事吧!”
“......”楚含玉擡頭,看着被她撞在胸口上,一臉痛苦的慕容瑾,臉色變了變,很快反應過來,用袖子遮擋面容,貼着牆根悄悄的準備溜走
“撞了朕就想溜走,楚含玉你不想要腦袋了嗎?”慕容瑾捂着撞疼的胸口,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