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嬪妾!”楚含玉含笑,揮舞着手中的小旗子,上面寫着的“陸”字大家都認識。
慕容瑾瞧着她揮舞旗子的陽光明媚模樣,忍不住嘴角含笑,示意她上前領着銀子,淑妃已經準備了不少銀兩放着,白花花的一箱。
除了楚含玉,還有趙嘉玉,她跟在楚含玉身後,舉着小旗子道“皇上,嬪妾也是陸。”
“嗯!”慕容瑾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根本不多看一眼趙嘉玉。
楚含玉含笑領着五十兩銀子給慕容瑾請安後準備離開,她轉身時,不小心和走來的鬱清撞上,手上的銀兩骨碌碌的掉在地上。
楚含玉差點被鬱清撞倒在甲板上,是慕容瑾眼疾手快的扶着她的肩膀,才倖免於她撞在桌角手上。
楚含玉驚魂未定,仰頭望着慕容瑾,紅脣微張,琥珀色眼眸浮起驚恐之色。
慕容瑾扶着她站穩,安慰的拍了拍的她的背,提醒她“走路小心點!”
“是!”楚含玉悻悻的點點頭。
鬱清彎腰拾起地上白花花的銀兩,雙手捧在她面前,道“抱歉,不小心撞着楚美人,這是楚美人的銀兩。”
“有勞!”楚含玉看了鬱清一眼,見他微微抿脣,清雋的臉上含着一抹愧疚之色,看着她的眸光帶着歉意,楚含玉也不好說什麼,接過銀兩行禮退下。
趙嘉玉捧着銀兩下去,平白得了五十兩銀子並未讓她高興,看見慕容瑾虛攬着楚含玉的腰的手,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拜見皇上!”她們退下後,鬱清給慕容瑾行禮。
慕容瑾好奇“你也是陸?”
“正是!”鬱清含笑點頭。
慕容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早知道朕也投陸好了,這樣一來,朕也得了五十兩銀子。”
“整個夏國都是皇上的,區區五十兩銀子,皇上應該不會放在心上。”鬱清取笑。
慕容瑾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笑問“安寧王覺得第二場那個龍舟會贏?”
“臣弟斗膽,只要不和皇上投一個,估計剩下的五個都有贏的可能。”鬱清促狹的笑道。
“......”慕容瑾無語的瞪他一眼,把五十兩銀子塞他懷中,把人趕走了,鬱清一針見血,他即使運氣這麼差,賭注什麼的只有輸的份,以前在軍營便是如此,十賭九輸。
第二輪投旗開始,又是慕容瑾開始投旗,第一輪只有楚含玉她們三人得了銀子,因爲投陸的就是他們三個。
第二輪,慕容瑾投了“陸”。
賢妃她們跟着投“陸。”
麗妃跟着她們投“陸”
莫心雯依然投“叄”
韓悅彤依然跟着投“陸”。
楚含玉把寫着“壹”的旗子投在瓷筒中。
白玉蘭見她選定數字“壹”,想了想,決定跟着楚含玉,咬了咬牙,白皙的小手拿着旗子投了“壹”。
趙嘉玉毫無意外的跟着楚含玉選“壹。”
其他人大多數選擇的是“陸”,他們認爲,第一場是“陸”贏的,第二場應該不會中途失手,贏了一場肯定士氣大振,想輸不會那麼容易。
鬱清摸了摸下巴,偏頭看向一襲艾草綠色長裙的楚含玉,只見她端莊優雅的坐在一旁,神情淡淡的目視前方,側顏美膩,輪廓傾城。
她的面前,瓷筒中放着的,真是“壹”。
鬱清不得不承認,楚含玉的眼光當真不錯,竟然和他不約而同的選擇“壹”。鬱清本想避諱,想了想,他還是把“壹”號旗投進去。
其他皇親國戚,爲了表達對慕容瑾的誓死追隨的心情,義無反顧的選擇“陸”。
鑼鼓響起,六艘龍舟嘩啦啦的划船離開,鑼鼓聲聲,爭先恐後。
“壹”和“陸”旗鼓相當,第一場“陸”贏了,他們信心滿滿,一鼓作氣決定拿下第二場勝利。
“壹”號龍舟的人知曉慕容瑾第一場比賽投的是他們,卻輸給了“陸”,他們耿耿於懷,咬牙切齒,暗暗發誓不能辜負慕容瑾的期望,拼命划船。
一場驚心動魄,精彩紛呈的龍舟比賽正式開始,“壹”和“陸”咬的死死的,最後是陸的一個選手划槳脫手,拖了後腿,讓“壹”以最後衝刺的時候,贏得了比賽!
楚含玉見狀,笑容滿面。
白玉蘭大喜“楚姐姐,是壹號龍舟贏了,我投的是壹號耶!”
白玉蘭話音未落,引得衆多幽怨的目光看了過來,她嚇得悻悻的閉了嘴,小聲的在楚含玉耳邊低語“她們是嫉妒我們贏了比賽。”
第二場比賽結果出來,楚含玉再次上前領銀兩,看見她,慕容瑾忍不住笑了“楚美人運氣不錯。”
“託皇上洪福,嬪妾才能如此幸運。”楚含玉炫耀的朝他笑了笑,琥珀色眼眸中滿滿的得意之色。
看的慕容瑾苦笑不得,這個幼稚的女人,他可沒和她賭注,竟然用挑釁的目光看着他,真是大膽。
“楚美人覺得,第三場比賽那個龍舟隊會贏?”慕容瑾好奇的問她,他覺得楚含玉確實運氣不錯,兩次都押中了。
“皇上想知道?”楚含玉笑問。
賢妃,淑妃她們瞧着她如此隨意的和慕容瑾說話,淑妃看不下去,蹙眉提醒“楚美人,別忘了你在和誰說話,注意你的儀態語氣。”
“是!”聞言,楚含玉嚇得縮了縮脖子,怯怯的看着慕容瑾,作勢就要跪下請罪。
慕容瑾責備的看了眼多管閒事的淑妃,對楚含玉笑笑,道“無礙,你說是那個隊?”
“天機不可泄露!”楚含玉神秘一笑。
“......”其他人在心裡嗤笑她故弄懸疑,不過是走了狗屎運而已,當真以爲自己運氣好,竟然在皇上面前賣關子。
也是皇上好脾氣吃她這一套,若是別人,早就掌嘴了!
“......”慕容瑾警告的盯着她。
楚含玉識時務爲俊傑,爲慕容瑾折腰,道“若是皇上,嬪妾願意承受泄露天機的責罰,告訴皇上答案!”
“哦?”慕容瑾笑着挑眉“當真如此?”
“嗯!”楚含玉笑着湊過去,在衆人銳利的幾乎要把她生吞活剝的目光下,她在慕容瑾耳邊低語,用手遮擋她的脣形,盯着慕容瑾隱隱泛紅的耳朵尖尖,她故意吹了一口氣,緩緩的說“叄。”
“......”
慕容瑾沒想到大庭廣衆之下,她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逗自己,挑了挑眉,耳邊她的氣息縈繞不斷,鼻間隱約能聞到她身上獨有的淡淡清香,不似花香,卻讓人聞起來很舒服。
慕容瑾之所以熟悉,因爲他在她的被窩中睡了兩晚,當然記住了她身上的香氣。
聞着這股淡淡的清香,感覺她氣息噴在身上,慕容瑾渾身一僵,下腹緊了緊,一股燥熱從下腹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