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容瑾上朝之前,看了眼臉上,脖子上被楚含玉抓出來的痕跡,幸好不是很明顯,他坐在御座上,下面的大臣不可能看見。
想到這,慕容瑾這才放心的去上朝。要不說看楚含玉可憐,昨天他就懲罰她了,竟然敢抓傷他的臉。
慕容瑾從賢福宮離開後,賢妃滿臉疲憊的去了玉華宮請安,就算昨晚她沒休息好,也沒能得寵,她還是穿着打扮的格外的端莊大氣,華美漂亮的去了玉華宮。
別人又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要的就是讓別人知曉,她得寵了。
當然,還有去楚含玉面前炫耀的意思。
楚含玉一晚沒睡好,慕容瑾不在身邊,她睡得並不安穩,本想補眠,誰知道今天后妃來請安,她不得不睏倦的爬起來。
瞧着鏡中的人兩個沉重的黑眼圈,楚含玉嘆息一聲,讓汀蘭多敷粉,她皮膚白,黑眼圈很容易被發現。
楚含玉不想被人笑話,以爲慕容瑾去別的宮中,她就憔悴落魄了。
早上,楚含玉露面,依然氣場強大的讓她們不容忽視,看着光彩照人的楚含玉,遺憾沒看見她沮喪的神情。
倒是賢妃那張濃妝豔抹依然掩飾不了萎靡的神情,不知道的還以爲昨晚她多麼的操勞,以至於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不濟。
楚含玉眼眸流轉,看了眼賢妃,目光在她脖子上看了一會兒,沒察覺異樣,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只是一想到昨晚慕容瑾在賢福宮,她就有些接受不了,心裡酸楚不已,吃醋的意味很明顯,好在她一直壓抑着。
楚含玉例行公事的交代了幾句,說了一下夏裝的事情,便讓她們各自回宮。
賢妃離開時,手放在腰上揉了揉,一副腰痠背痛的模樣讓楚含玉眯了眯,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別有深意。
賢妃是故意的,故意氣惱楚含玉,她故意裝出一副嬌無力的模樣,誰讓慕容瑾不讓她好過,她就讓楚含玉也不好過,讓她添堵。
就算楚含玉隱藏得再好,將心比心,賢妃知道她肯定會在意,所以她故意做出一副嬌無力,一副疲憊的模樣刺激楚含玉。
楚含玉不知道賢妃的險惡用心,當真以爲慕容瑾對她如何了,心情多糟糕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們離開後,楚含玉吩咐汀月準備早膳,她抱着琚兒給他穿衣服,洗臉,忙到下早朝的時候,讓汀蘭去看看慕容瑾那邊。
早上,慕容瑾來了玉華宮,臉上的神情依然冷峻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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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含玉抱着琚兒給他行禮,琚兒看見他激動不已,笑着伸出手要抱,慕容瑾看着小傢伙的笑臉心軟。
慕容瑾自然的伸出手,從楚含玉懷中接過樂呵呵的小傢伙,看見他咧開的嘴上似乎有白點,問“這是怎麼了?”
“怕是要張牙齒了。”楚含玉湊過去一看,笑着說道。
“這麼快?”慕容瑾震驚。
楚含玉看着他俊朗的臉,點點頭“小兒很多都是七八個月開始長牙齒,也有晚的週歲長牙齒的,我們的琚兒比較聰明,早早的長牙了。”楚含玉笑着,一時間得意忘形,沒留意,喚道“慕郎,你看,這牙齒過幾天就能長出來......”
話沒說完,楚含玉察覺慕容瑾看她的目光,那眼神要吃人的樣子,嚇得楚含玉咬了咬脣,悻悻的低下頭“是臣妾口誤。”
“哼!”慕容瑾冷哼一聲“記不住以後就別說話!”
楚含玉心揪了下,委屈的擡眼看着慕容瑾,大眼睛無聲的流露出慕容瑾對她太殘忍的意思,看的慕容瑾蹙眉。
“不許這樣看着朕,你好歹是貴妃,整天扮可憐好玩嗎?”慕容瑾嚴厲的說“哪有一點貴妃的氣質?”
“.......”楚含玉第一次被他這樣評價,接受無能,差點哭出聲,她倔強的望着慕容瑾,任憑眼淚滑落,就是沒露出悲傷可憐的神情。
人家都說她整天扮可憐這樣傷人的話,她絕對不能哭。
還說她沒有一點貴妃的氣質,楚含玉覺得委屈,她只有在他面前才顯得脆弱,在賢妃她們面前,楚含玉氣場兩米八,貴妃霸氣側漏好不好?
慕容瑾被楚含玉倔強流淚的模樣給震驚了,剛要說什麼,心被咬了一口,他那點心軟瞬間消失殆盡,嫌棄的看了眼楚含玉,抱着琚兒走了出去。
楚含玉看着他離去的身影,這才忍不住,掏出手絹抹眼淚,委屈的就要嚎啕大哭,心裡一直罵人,罵慕容瑾冷酷無情,冷血殘暴,兇狠不講理。
罵着罵着,捂着嘴趴在牀上,嗚嗚的哭了兩聲“慕郎,你怎麼了,我想你!”
慕容瑾抱着琚兒在院子裡走動了一下,又看了一會兒錦鯉,最後是常喜請他進去用膳,楚含玉沒露面,她哭得眼睛紅紅的,根本不好見人。
當然,她更不希望慕容瑾看見她醜醜的樣子,鬼鬼祟祟的躲在屏風後面,看着他用膳,逗琚兒的模樣,看着出神。
雖然慕容瑾對她態度三百六十度的惡劣,對琚兒倒是和以前一樣,寵愛又關心,耐心十足的陪着小傢伙玩。
楚含玉也想慕容瑾這樣對她,看樣子,今天她的見一面紅柚公主,弄清楚那個賤人到底想做什麼。
她已經受不了這樣冷酷無情的慕容瑾,昨天和今天,已經壓抑得楚含玉要瘋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楚含玉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爲怨婦。
慕容瑾在玉華宮用了早膳,離開時楚含玉都沒露面,他也不在乎,他交代常喜,把他休息的玉陽宮收拾出來,他的東西全都送去玉陽宮。
也就是說,慕容瑾以後不會住在玉華宮,就算要寵幸她,也是和別的宮妃一樣,不會再把玉華宮當做起居的地方。
他這樣的舉動被楚含玉知曉之後,她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慘白,有種被人抽了力氣一般。
汀蘭見狀,緊張的扶着她“娘娘!”
楚含玉擺擺手,擠出一抹笑容對常喜說“是皇上親口吩咐的?”
“是!”常喜不敢看楚含玉的眼睛,低下頭說“貴妃娘娘放心,只要娘娘有大皇子,皇上如何都不會對娘娘無情。”
這安慰,比不安慰還要傷人。
她要的可不是因爲琚兒母憑子貴,她要的可是子憑母貴。
只可惜,慕容瑾對她的無情,一點一點的表現出來,原以爲去賢福宮留宿已經難以接受,現在他竟然要把自己的東西搬走。
也就是說,他們想要睡一起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他這是要和她撇清關係,這是要疏遠她。
不用別人說,楚含玉知道,這一切都說明,她這個風光無限,獨寵後宮的貴妃娘娘,要失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