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說,你們真是一羣愚昧無知的傢伙!真的河神,被你們遺棄,反而祭拜一個來路不明的蛟龍魂,真是可笑,枉我這麼多年來,默默守護着你們,雖然沒有能讓你們個個發大財,但最起碼都是家家平安。”
聽完夏慶國二人的訴說,一旁的河神語氣充滿哀怨的開口說了。
“你,你就是河神?”到此時,夏慶國二人才明白,這個看不清相貌的黑影,就是世世代代守護他們兩個村子的河神。
“河神?不,這世界上,哪有什麼真正的河神,我原本是幾百年前,墩山村的村長,墩山村也就是你們上墩村和下墩村和發源地,幾百年前,我落水身亡,但一直掛念村民,所以就沒有去投胎,而是一直待在河中,暗暗守護着這條河以及村民們。”
河神說到這,輕輕嘆了一口氣:“唉~,只是沒想到,現在回落得如此下場,真身被毀,現在的我,已經不能繼續待在這裡了。”
河神說着,飄到了陳自在身邊,然後對着陳自在鞠了一躬:“先生,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關於他們兩個所犯下的過錯,我希望你能從輕處理,畢竟他們也是受了他人蠱惑。”
“還有你們!”河神說着,又轉身看向了夏慶國二人:“從今往後,祭拜河神的習俗作廢,你們要好好帶領村民,走上正道,踏踏實實做人,最主要的,得要有良心。”
河神說完,身形便化爲了一團黑氣,隨後黑氣又一化爲幾,緊接着,幾團黑氣往河對面的墩頂山飄去,還有一團則往河對面,還躺在地上阿蓮飄去。
而與此同時,陳自在耳邊,傳來了河神空蕩蕩的聲音。
“先生,十幾年前,我受過一個會雷術之人的恩惠,我只知道他叫鍾子謙,但如果有機會,請你替我給他說聲謝謝……”
片刻後,聲音消失,河神徹徹底底,消散在了原地。
“哥哥,他這是……”見此情景,陳靈兒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
一旁的夏慶國二人,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全都將眼睛看向了一個陳自在。
見狀,陳自在輕輕嘆息了一聲:“其實他原本早就要灰飛煙滅了,剛纔只是靠着山上那幾個村民,以及阿蓮的靈魂之力支撐着,現在他將靈魂還給了阿蓮他們,他自己也就灰飛煙滅了。”
陳自在此話一出,陳靈兒三人頓時沉默了下來,夏慶國二人更是一臉愧疚的低下了頭,一時之間,空氣中瀰漫着一絲悲涼感
“算了,靈兒,你先去把阿蓮弄過來吧!”
片刻後,陳自在才指着河對面說道,此時河對面的阿蓮,已經轉醒了過來,正一臉迷茫的坐着地上呢。
“嗯,好!”陳靈兒點點頭,調動體內力量聚集在雙腿,然後用力一躍,腳尖在河面上點了幾下,就落在了河對面。
等陳靈兒帶着阿蓮回到這邊橋頭後,幾人便準備回村。
不過當幾人,下橋後往村子走去時,陳自在卻突然開口了:“靈兒,你們先走吧。”
“哥哥,你……”陳靈兒剛想問什麼,不過卻被陳自在一個眼神打斷了。
見狀,陳靈兒也沒有再多問什麼,而是扶着阿蓮,跟着夏慶國他們一起,往山坡走去。
夏慶國兩個村長,還得回去處理一下後面的事情,畢竟這次洪水沖刷之下,村裡可是死了好幾個人,所以也沒時間理會陳自在留下來要做什麼。
等看着陳靈兒幾人的身影,消失在山坡上後,陳自在這才緩緩擡腳,走上了河邊那個祭臺。
此時祭臺已經是一片狼籍,新河神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粉碎了一地。
唯獨沒有什麼變化的,那就是擱置河神像的,那塊黑色石碑,它如同再大風雨也不能摧毀的堅石,研究豎立在祭臺最中間位置。
“你,可以出來了!”走近石碑以後,陳自在盯着石碑淡淡開口了。
剛纔的時候,陳自在就感覺這石碑有些古怪,後來河神死後,他又感覺到了,石碑發出了能量波動。
所以陳自在,纔會讓其他人先走,自己則留下來查探一下情況。
就在陳自在的話音剛落,石碑上便開始散發出白色光影,下一刻,石碑上便出現了一個黑衣男人的影像。
“就是你,破壞我的計劃?”黑衣男人聲音怪異的開口了。
“我去,這比視頻電話還牛逼呀!”見此情景,陳自在心裡暗暗感嘆一句,但臉上卻依舊是面無表情。
“是我又怎麼樣?你就是阿芬所說的那個黑衣男?在她身體裡融入進了一條蛟龍魂的那個傢伙?並且讓那條蛟龍魂假扮河神?”
陳自在仔細打量了一下,石碑上出現的男人虛影,只見他相貌一般,屬於那種丟進人堆就被人遺忘的類型,不過雙眼的眼神,卻很犀利,給人一種不想接近的感覺。
但有一點很奇怪,陳自在感覺此人的身形,好像微微有些眼熟。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說的就是我,不過呢,你可以叫我墨將軍。”
“將軍?呵,我還是皇上呢!說吧,你怎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還有,你到底是誰?”陳自在語氣有些不耐煩的直接說道。
“呵呵。”石碑中的黑衣男人,發出了一聲低笑:“這些事,你沒資格知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又是誰?”
“靈殿,陳自在!”
陳自在語氣充滿自豪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充滿自豪的說出自己是靈殿中人。
“哦?靈殿的人?怪不得如此張狂,加上你,我遇見過三個靈殿的人,第一個是靈殿殿主,第二個是靈殿執法長老鍾子謙,他們無一不是自命不凡,目空一切的傢伙。”
聽了黑衣人貶低自己父親和鍾子謙,陳自在不由得冷笑一聲:“呵,自命不凡?目空一切?你恐怕搞錯了吧,他們那是自信,同樣,我也是!”
“哈哈哈,自信?”
“沒錯,就是自信,不像某些人,只敢躲在背地裡搞鬼,連真身都不敢出現!”
聽了陳自在這話,石碑中的黑衣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也許說得對,不過……”黑衣男人說着,石碑上的光影開始搖晃起來,同時黑衣男人的聲音,忽大忽小的繼續傳來。
“你如果真的想要見到我,本月十四號晚上九點,來福江大橋,到時候可能會有驚喜哦?”
黑衣男人這話剛一說完,石碑上的光影便消失不見了,並且石碑也開始寸寸碎裂,最後碎爲了一地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