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
那之後,一連三天,皇甫無桀都跟在了皇甫長安的身邊,完全無視了皇甫硯真先前的警告。
身爲大哥,他覺得他有那個責任,去監督太子爺不亂搞男男關係!
皇甫長安玩誰他都可以不管,唯獨宮裡頭那屈指可數的幾位皇子,要是全都被她掰彎了……後果可想而知是灰常嚴重的!
艾瑪……這shi德性,要是能把皇甫長安送到紫宸國或是天啓國當質子該有多好!讓她去禍害敵國的皇子,那簡直比千軍萬馬還有殺傷力有木有?!
另一邊,宮疏影和皇甫鳳麟的打賭一直在繼續,無奈每回兩人狩獵的數量都是出奇的一致,不多一隻不少一隻,分不出勝負,因而誰也沒能趕走誰。
兩個人死皮賴臉地圍在皇甫長安身邊,把對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想盡辦法捉弄,卻是誰也沒能佔到皇甫長安的便宜,反倒讓皇甫無桀有機可乘……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兩個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把矛頭轉了個方向,齊齊對向皇甫無桀,那叫一個同仇敵愾!
比如,皇甫無桀去找皇甫長安商量回程安排的時候,一掀開簾幕,就看到宮疏影勾着他那又長又白的大腿兒,纏着皇甫長安腰際,整個人像水蛇一樣半側着靠在皇甫長安身上,見到他進來,也沒立刻搭理,自顧自地咬了一口梨子,垂頭送到皇甫長安的嘴裡。
晶瑩的梨汁從兩人繾綣的脣縫中溢出,順着宮疏影白皙的下顎緩緩淌下了幾分,帳篷裡隱約可聞細碎的低吟,聽在耳裡,蕩在心底……
乍一見到這般荒淫的場面,皇甫無桀的視覺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不由得頓住了步子,面色沉沉。
餘光瞥見皇甫無桀酷冷的神色,宮疏影勾了勾脣角,轉過頭來,上挑的眉梢嫵媚而美豔,猶如一朵妖冶綻放的牡丹,開得正濃,正烈。
“大殿下貴爲皇子,怎麼也如此不懂禮節,連通報一聲都沒有,便直直闖了進來?”
對於情敵,完全用不着客氣!
不對……就算不是情敵,對於跟皇甫長安走得近的男人,也統統都要幹掉!
不等皇甫無桀開口,皇甫長安便伸手探入宮疏影的衣內,在他柔韌的後腰上掐了一把,教訓道:“不得對大皇兄無禮。”
說着,便在宮疏影哀怨的目光中推開了他,從軟榻上坐了起來,擡眸看向皇甫無桀。
“大皇兄可是有事找本宮?”
“哎,太子,梨還沒吃完呢……”搶在皇甫無桀回話之前,宮疏影提着眉梢打斷兩人的交談,擡起手來在皇甫長安面前晃了晃手中才啃了一半的梨子。
皇甫長安揮開他的手:“吃什麼梨,大皇兄來找本宮,定是有正事要辦……”
“都入夜了,還辦什麼正事?”宮疏影不依不饒,跟着靠了過來,將皇甫長安臉掰了過去,一張絕美的臉上是傾國傾城的笑顏,目光瀲灩,勾魂,攝魄,“不想吃梨的話,那就吃我好了……”
赤果果的調情、撩撥……直接把邊上站着的那人當成了空氣!
皇甫無桀銳利的目光從宮疏影裸着香肩的誘人身段上緩緩下移,瞥了眼皇甫長安搭在他大腿上摩挲着的爪子,微微蜷起的指頭泄露了幾分情動,並沒有立刻抽開的意思我們都是壞孩子。
收回視線,皇甫無桀冷哼一聲,甩手大步走了出去。
“本來有事,現在……沒有了!”
“大皇兄……等等!唔……”
“哼!”
再比如,皇甫長安去找皇甫無桀商量正事的時候,皇甫硯真匆匆跑了進來,二話不說拉起皇甫長安便往外走。
“哈!七弟,你果然在這裡,我找了你好久!”
“四皇兄慢着……本宮還沒跟大皇兄說完……”
“又不是什麼急事,等下再說好了!你快跟我走,現在趕過去應該還來得及……”
“趕過去?去哪裡?”
“方纔有人捉了只白孔雀,正開屏呢,漂亮極了,你見到一定會喜歡的!”
皇甫無桀:“……”
真是好重要好十萬火急的事情啊!
第五日,秋獵總算是結束了,皇甫硯真的傷勢癒合得差不多,便就下牀隨在了皇甫長安身側,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在的緣故,皇甫無桀沒再像之前三天那樣,一大早就來找皇甫長安,所以……完全可以預料得到,皇甫鳳麟和宮疏影打擊的對象很快就從大皇子變成了二皇子。
只不過,皇甫硯真卻不是個吃素的。
比如,宮疏影在走路的時候故意不小心絆了下腳,作勢要往皇甫長安身上摔去的時候,皇甫硯真就眼疾手快,不動聲色地把皇甫長安往邊上拉了一把,害得宮疏影直接栽在了皇甫長安的跟前,抱着她的大腿緩緩滑下,險些沒把她的褲子扒下來……
太子爺不懂得憐香惜玉,一擡腳,直接就把他踹到了邊上!
再比如,皇甫長安在帳篷裡幫皇甫硯真換紗布重新包紮的時候,皇甫鳳麟心急火燎地衝了進來:“七弟!原來你在這裡,害得我找了半天……”
皇甫硯真眸色如雪,冷漠地打斷他:“出去。”
皇甫鳳麟快步走近,並沒有理會,伸手便要去拽皇甫長安:“七弟你隨我來,四哥帶你去看樣好東西!”
皇甫硯真眸色微冷,揚手射出了一枚銀針,皇甫鳳麟猝不及防,中了招,被點了穴道僵在了半路動彈不得:“喂!二哥你——”
冷光閃過,又是一針,封了他的啞穴。
“二皇兄,你怎麼可以對四皇兄下手……”
皇甫長安有些看不過去,轉身便要幫皇甫鳳麟解開穴道,下一秒,手腕一重,卻是被皇甫硯真拉回了牀上,一隻手牢牢箍着她的腰際,聲音清冷,特別的不近人情。
“來人,把二皇子擡出去。”
把二皇子擡出去……擡出去……出去……去……
次奧!二殿下你的心其實是黑的吧!就這樣把四殿下擡出去,讓他在外頭丟人現眼……心腸何其歹毒!說好的兄弟愛呢?!欺負弟弟也不帶這樣的!
在皇帝老爹分配完獵物和獎賞後,這一次大規模的秋獵纔算是徹底結束,南宮璃月因爲上次在去大安寺的路上受的傷還沒好全,是以除了必要的場合,極少露面。
回宮的路上,南宮璃月的那隊人馬被皇甫長安刻意安排在了比較靠後的位置,再加上紫宸九殿下那種拒人千里陰晴不定的惡劣性格,旁人自然不樂意同他接觸,所以現在……那個坐在馬車車廂裡的少年,究竟是不是南宮璃月本人,恐怕也沒有人會去關心花都十二釵最新章節。
一招“金蟬脫殼”,南宮璃月用得恰到好處。
皇甫長安不得不佩服這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年,有着如此縝密的算計和孤注一擲的膽識,從見到他的第一眼,皇甫長安就知道那朵傲然臨世的小雛菊……絕非池中之物。
掀開車廂的簾子,遙遙望了眼那浩浩蕩蕩的隊伍,皇甫長安算了算時間,這個時候南宮璃月差不多已經離開了狩獵大軍,正快馬疾馳在出山的路上。
躺在宮疏影的大腿上,皇甫長安半眯着眸子,若有所思。
南宮璃月那種人,生而爲王,任何人都掌控不了他,她也不能。雖然她的小算盤打得很好,可是那麼久之後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測,她不能肯定,這一次放走南宮璃月,究竟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強有力的聯盟,還是純粹的放虎歸山?
宮疏影擅於察言觀色,即便一路上皇甫長安的表現與尋常無異,但是離得這麼近,他還是察覺到了她的幾分心不在焉。
“你在想什麼?”
皇甫長安睜開眼睛,仰頭看着他。
那張絕色的面容近在咫尺,微彎的眼睛風情萬種,漂亮的桃花眼中挾着幾許關切,還有一絲絲被她冷落的埋怨。
擡手撫上他的臉頰,指節一寸寸收緊,繞到了他的腦後,繼而往下輕輕一拉。
四片脣瓣親密地貼合在一起,就連呵出的氣息都帶着香豔的味道。
“本宮在想,要是本宮不小心冷落你太久了,你是不是會忍不住出去偷吃?”
狹長的桃花眼驀地一縮,閃爍着幾分不悅的光澤:“你以爲我是什麼人?跟你一樣風流成性嗎?”
靠!居然懷疑他?她以爲人人都跟她一樣,把節操當狗糧吃嗎?!
“本宮是關心你,擔心你憋壞了……”
“原來你也知道我憋得難受麼?”宮疏影灰常自覺地把這個當成了皇甫長安的某種暗示,一雙柔韌的爪子開始不安分地探進皇甫長安的衣內,四處遊走,“……那就多餵我幾次啊!”
皇甫長安逮住他的手,扯了扯嘴角笑道。
“你要是真的忍不住去偷吃了,本宮也不會怪你,畢竟——”
一句話還沒說完,宮疏影的臉色驟然就冷了下來,反手捏住皇甫長安的手,將她重重的壓倒在身下,冷魅的雙眸中透露着迫人的威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吃完了就想把我扔一邊?呵……皇甫長安我告訴你,這輩子爺跟定你了,別想把爺賴給別人!”
坑他爹的!居然慫恿他去偷吃?!這是什麼心態?!分明就是不在乎他!
感覺到宮疏影隱忍的怒氣,皇甫長安眨了眨眼睛:“你這麼雞凍幹嘛,本宮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
“開玩笑也不行!以後別再讓我聽到類似的言論,否則……”
“否則什麼?”
“哼……否則老子就把你綁到深山裡,用鎖鏈捆在牀上,操你操到老,操到死大羅神戒全文閱讀!”
喲喲喲,騷狐狸居然也有這麼霸氣這麼攻的時候?
要不是對上了他那雙鋒銳的眸子,皇甫長安差點兒忘了,在白蘇口中的這個大溼胸,實際上個非常難搞的傢伙,輕易招惹不得……雖然除了第一次在破軍府的那個院子裡見到之後,騷狐狸在皇甫長安面前,除了風騷還是風騷,除了浪還是浪,浪兒裡個浪!
不過,剛纔那句粗鄙又不入耳的話,聽在皇甫長安的耳朵裡,卻莫名地讓人歡喜。
勾起雙腿環住宮疏影的腰身,皇甫長安的笑裡帶着幾分邪肆,刻意壓低的語調,聽起來很是撩騷。
“居然敢威脅本宮,你是不是皮子癢了?”
“是啊,看得到吃不得,我渾身都不舒服……”宮疏影難耐地扭了扭身子,某處抵在皇甫長安腹部的炙熱正在緩緩地甦醒,“你要是再這樣折磨我,我遲早會廢掉的!”
皇甫長安湊過去,咬開他的衣襟,嗓音中已然捎上了幾分旖旎:“不知道……在馬車上做,會是怎樣一番滋味兒?”
宮疏影眸光一亮,爾後漫開濃濃的情慾。
“試試不就知道了?”
正當兩個人渾然忘我地漸入佳境的時候,車廂的簾子忽然掀了開,徑自闖進了一個人——
“太子殿下,屬下有事……稟……報……”
李青馳驀地瞪大了眼睛,隨即唰的扭開腦袋!
次奧!皇甫長安泥垢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居然就這麼,這麼……簡直有傷風化敗壞門風!
皇甫長安顯然也料不到會有人直接闖進來,車廂外有小昭子守着的,誰要進來必須先通報,只不過李青馳是個特例,再加上行事利落不拘禮節……這才導致了眼前的這一幕。
好在,兩人才剛剛開始,還沒有沉溺得太深而無法自拔,但突然間被人攪黃了好事,宮疏影自然是把李青馳恨到了骨子裡!
該死!什麼時候來不好?偏要這種時候闖進來,真不會挑時間!
乾脆就這麼豁出去,直接在他面前把事兒給辦了,刺激死他!
見到李青馳趕來,皇甫長安的小心肝兒卻是微微一沉,鬆懈不得,當下推開了宮疏影,理了理衣服開口問他:“出什麼事了嗎?”
“擎天崖無意中誤傷了上官無痕的愛馬,上官無痕一怒之下就把他給綁了起來……現在,雙方人馬正吵得不可開交……”
“是嘛!本宮這就過去瞅瞅!”
皇甫長安起身匆匆走了出去,攀上馬背隨李青馳一揚馬鞭奔得飛快。
城管大軍鬧事,實際上只是一個幌子,李青馳是皇甫長安派去暗中盯梢南宮璃月的,要不是南宮璃月遇到了什麼棘手的麻煩,他不會特地跑來通知她。
“那邊出了什麼狀況嗎?”
“不知道怎麼被大皇子發現了,大皇子現在正派了一隊人馬要追上去攔人……”
“什麼?!大皇兄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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