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讓吾愛 88、你爲何這麼屌 天天書吧
看着聞人姬幽頗爲炸毛地瞪大眼睛,一臉“今天你又蛇精病了嗎?!”……的表情,衆人不由勾脣淺笑,以爲皇甫長安是故意逗她,並沒有當真。
沒想到下一秒,總攻大人竟然真的對隨行陪同的西涼城護衛下了命令。
“把東西都收起來,準備回城。”
西涼城護衛聞言也是一愣,以爲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反問了一句:“現在……就回城?不用爬到雪龍山上面嗎?”
皇甫長安擡了擡眉梢,轉眸往向遠處那高聳如雲的山巒雪峰,目光所及皆是一片純粹到極致的白,早晨的曦光灑在雪面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若是日頭再烈一些,這一雙雙狗眼十有八九就真的要被亮瞎了。
抽出馬背上的長劍,皇甫長安走到一邊的石壁下,用劍往雪地裡捅了一下,只見那厚厚積壓起來的冰雪直接沒到了劍柄的位置。
這人要是踩上去,大概直接就要沒到大腿根!
而且,這還是在山腳下,積雪便這樣厚,真要到了半山腰,就是把整個人都給埋了,也不是不可能。
拔出長劍插回到劍鞘,皇甫長安回過頭來,半眯着眼睛問向方纔那名護衛首領。
“在這之前,有多少人爬上過雪龍山?”
聞言,護衛首領眸光微動,沉吟了片刻之後,猶豫着給出了一個不是十分肯定的回答。
“百餘年來,進到這山谷雪峰的人……若是加上前些年帝君派來的兵士,少說也有上千餘名。”
皇甫長安淡淡一笑,又道:“那出山的人呢?”
話音落下,護衛首領頓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暗下了眸色。
“不足……十人。”
“這不就是了?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且不說我們能不能安全地爬上去,就算能上去,到時候要是出不來,豈不是更麻煩?”
“可是……”哪怕明白這樣的道理,聞人姬幽還是不能接受……就這樣打道回府,無功而返,“你不想要雪龍山上的寶藏了嗎?”
皇甫長安勾起眼尾,睨着她反問了一句:“你想要嗎?”
聞人姬幽目光爍爍,雖然她不缺錢,也不知道寶藏裡面都有些什麼東西,但是一聽到“寶藏”二字,就忍不住生出無限嚮往之情!
“當然想要!”
皇甫長安笑着嗤了她一聲,道:“本攻比你更想要!要不然,你以爲本攻是吃飽了撐的才跑來這裡爬雪山看雪景的嗎?只是……就算本攻再想要那些寶藏,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本攻不會去冒這個險,也不會……讓你們冒這個險!”
被總攻大人陡而凌厲的目光掃了一道,聞人姬幽不免心有慼慼,立刻就打消了偷偷上山的小心思,只還是有幾分不甘心。
“可……可是,現在我們都已經走到山腳了,放着這麼好的時機不上去試試,不是白跑一趟了嗎?難不成你看着這雪山難爬,就不打算要那個寶藏了?你捨得嗎?!你真的捨得嗎?!你真的真的捨得嗎?!……”
“……”
被聞人姬幽連着逼問了三句,皇甫長安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抽了抽眼角哼哼了兩聲。
“靠!你雞凍個毛啊!就算本攻拿到了寶藏,那也是本攻的寶藏……跟你都沒多大的關係好嗎!還是說,你的夢中男神連同寶藏一起被封印在了雪龍山裡面,你趕着要去解救他啊?!”
“男神個P!老孃要那玩意兒有鬼用!光是看着你和你身邊這羣……老孃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有沒有?!”
不知爲何,一聽到“夢中男神”這四個字,聞人姬幽的反應特別大,幾乎想也沒想就大喝一聲吼了回來,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黃鼠狼。
皇甫長安被她吼得一驚,不由得轉眸看了眼聞人清祀和親爹大人,卻見兩人的眸中也齊齊露出了詫異之色。
彎起眼睛訕訕一笑,總攻大人表示對哄妹紙不是十分的在行,只得小心翼翼地討好。
“你知道本攻童言無忌心直口快的……本攻也就是隨便那麼一說,你不要太認真了……”
“哼!”聞人姬幽這才稍稍收斂了炸起來的一層毛,輕哼一聲對她翻了個白眼,“特麼我是替你着急好嗎?!你那麼愛銀子,拼了命的去拿那七把劍,好不容易纔把劍都湊齊了,結果卻發現……好大一塊肥肉送到面前沒嘴巴吃……你不硌得慌我都替你硌得慌!”
見魔宮大小姐炸開的毛還沒完全順平,總攻大人只得繼續陪笑,以免說錯了話又惹得她反彈!
“是是是……本攻是硌得慌……很慌……”
“嘖……不對啊!”一番話喝下來,聞人姬幽又像是發覺了什麼,砸了砸嘴巴琢磨了一陣,繼而提起眼皮狐疑地盯着皇甫長安,“話又說回來,這不像你的風格啊!這要是放在以前,你早就撕心裂肺地哭着喊着要去自掛東南枝了……還記得上回你不小心把十兩銀子給掉進了湖裡,大夥兒可是攔了足足半個時辰,才把你攔了下來沒讓你投湖自盡!”
聞言,一邊站着的護衛首領忍不住擡起眉頭,朝總攻大人投去了異樣的目光。
皇甫長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開口反駁了一句,糾正聞人姬幽。
“誰說本攻要投湖自盡了?本攻只不過是想跳下去把銀子給找回來好嗎?!”
護衛首領默默地掩面,默默地吐槽:那……有區別嗎?還不是一樣要跳到水裡,十兩銀子而已啊……就把總攻大人您的腰給折了,您還能再脆一點嗎?
“呵……”一邊,宮狐狸也走了過來湊熱鬧,“說起這個,我也想起來了!上回在帝都的時候,一個乞丐說了兩句好話把你哄高興了,你就掏出錢袋打算賞他一枚銅板,結果一個手滑不小心賞了他兩個……你還特意蹲下身去把多給的銅板給揀了回來……嘖嘖,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忘記,在你把那枚銅板拿走的時候,那個乞丐看你的眼神……”
護衛首領:“……”總攻大人你爲何這麼屌?!
“對了!還有一次!”皇甫鳳麟聽得歡樂,即便興致勃勃地湊過來添油加醋,“在酒樓吃飯的時候,李尚書的二公子問你借了點錢,結果一直沒有還,後來見面的時候你刻意催問了一句,沒曾想那李二少說忘了有這回事……”
皇甫長安眨了眨眼睛,好奇道。
“後來呢?他還錢沒有?”
聞人姬幽立刻古怪地瞟了她一眼:“這不是你乾的嗎?誰問也輪不到你吧?”
皇甫長安揮揮袖子,解釋了一句:“跟本攻借錢的人太多了,本攻哪能都記住啊!”
聞人姬幽更疑惑了:“你借那麼多錢給別人幹嘛?!”
皇甫長安卻是勾起嘴角,得意一笑,狡黠的眸子裡一閃而過金子的光芒!
“放高利貸啊!按一年借出十兩收回十一兩算,單是利息都能收得本攻手軟……哦呵呵!怎麼樣,你最近缺銀子嗎?要不要本攻借點你花花?”
“……”默默地側開腦袋,聞人姬幽直接無視皇甫長安,擡眸看向皇甫鳳麟,繼續追問,“然後呢?那傢伙還了多少?”
“李二少沒有還錢……反而是公子又往李府送去了三千兩銀子。”
“啊?!”皇甫長安立刻就跳了起來,“憑什麼?!這不科學?!勞資像是那種會給別人送銀子的人嗎?!像嗎?!”
“因爲……你一氣之下,就把李二少的腿……給打斷了。”
“那又怎麼了?!欠債不還,狗腿來償!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好嗎?!勞資沒又直接捅穿了他的菊口花,就已經非常宅心仁厚,心慈手軟了有沒有?!”
“可是……三條腿都斷了啊!”
聞人姬幽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三條腿?!那個……小祀,一個人還能長三條腿嗎?”
聞人清祀涼涼地擡了擡眼皮,波瀾不驚地回了一句。
“第三條腿,男人有,女人沒有。”
“我……好像……知道了什麼……”
意會到自己似乎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之後,聞人姬幽不由緩緩垂下了眼皮,爲遠在夜郎帝都的那個素未謀面的李二少默哀了三秒鐘,順手又點了一個蠟。
珍愛第三條腿,遠離總攻大人!
一旁,皇甫鳳麟還在追憶似水年華,想起當日那慘狀,忍不住搖了搖頭。
“李尚書世代單傳,這李二少又是李府唯一的少爺……嘖嘖,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李尚書在得知李二少之所以會遭此厄運,僅僅只是因爲欠了你三十兩銀子不還……的時候,那一派驚爲天人的表情!”
“用詞不當,”不等話音落下,皇甫硯真淡淡地在邊上糾正了一句,“驚爲天人那是好話。”
“噢,那就是……驚爲奇葩的表情!”
聞言,護衛首領立刻埋頭猛點了一萬個贊——艾瑪“奇葩”這個詞是誰發明的?簡直不能更貼切了!
“奇葩你個頭啦!”
受不了衆人那種“膜拜”的目光,皇甫長安立刻拿扇子敲了一下皇甫鳳麟的腦袋,哼了他一聲。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啊!怎麼突然間就開始八卦起本攻的事情來了?難道本攻節儉也是錯嗎?還不都是因爲你們太沒用了,本攻才恨不得一個銅板掰成兩個花?!哎……要是什麼時候能勾搭上紫宸的大款就好了,那樣就不用成天發愁錢不夠用,節衣縮食過得如此淒涼了……”
護衛首領默默地擡起頭來,瞟了一眼總攻大人腳下那雙鑲了一圈寶石的靴子,又瞟了一眼她身上那件價值萬金的貂毛大氅,再瞟了一眼她手裡拿着的那個玉骨金邊的摺扇……隨後暗自“呵呵”了一聲,真是好節衣縮食啊!
周圍,姦夫們的表情卻是驀地凝重了起來,暗暗下定決心……爲了能給總攻大人傍,必須要儘快成爲大款!
最後,唯皇甫長安馬首是瞻的衆人還是迅速地收拾好了行裝,乖乖地聽從總攻大人的吩咐,浩浩蕩蕩趕了十多天的路,回到了西涼郡。
當然,這個時候九冥魔王早就已經被……氣走了!
否則皇甫長安就是吃了一百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回來在老虎頭上拔毛啊有沒有!
先前爲了不讓九冥魔王起疑,赫連城主和菡萏公子都留在了城主府,並沒有隨行……而爲了不讓菡萏公子起疑,同時暗中監視他的行動,皇甫無桀也一併留了下來。
因爲擔心皇甫長安那邊的狀況,皇甫無桀本打算在九冥魔王離開之後,尋個理由也去一趟雪龍山,卻不想他前腳還沒邁出城主府,皇甫長安就領着衆人進了門。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沒有見到多餘的東西,皇甫無桀不用問也知道他們沒上山,“雪龍山真的有那麼險峻,上不去嗎?”
“積雪太深了……”花賤賤搖搖頭,走在前頭將七把長劍放在了桌面上,口吻之中略顯爲難,“若是就這麼冒冒失失地爬上去,很容易發生意外。”
皇甫無桀跟着暗下了眸色,他沒有去過實地考察,所以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但要是連風月谷的谷主都覺得難辦,那就真的是難辦了!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啊!”皇甫長安“譁”的拍開扇子,在嘴角扯起一抹神秘而得意的笑,“辦法不是沒有,只不過需要多費些時日……”
聽到這話,聞人姬幽立刻狗眼一亮,朝聞人清祀投去了一個“我就知道,丫肯定想到了什麼鬼點子,否則就算是一萬頭牛都不見得能把她拉回來”……的眼神!
聞人清祀淡淡擡眸,便聽皇甫無桀追問:“什麼辦法?”
皇甫長安勾了勾嘴角,賤兮兮地繼續賣關子。
“其實算不上是一個好辦法,若是可以爬上雪龍山,本攻也不會想用這樣的方式……只是眼下,也就僅有這麼一個辦法了。”
見她說得不明不白,聞人姬幽不免好奇得慌,急着催促:“到底是什麼辦法啊?!快說呀!”
皇甫長安搖了搖扇子,笑得更賤了。
“佛曰,不可說。”
“靠!”聞人姬幽頓時鬱悶得想殺人!
那廂,皇甫長安還是一臉笑意盈盈,掩着扇子湊到皇甫硯真的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
皇甫硯真隨即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我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