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你的胸肌好大

七皇“弟”,乖乖上榻

被皇甫無桀像拎鴨子一樣拎到了安全地帶之後,皇甫長安才猛然想起來一件事——

“艹!這裡是皇宮,本宮是太子,那傢伙纔是刺客!爲什麼我們要逃……唔唔唔!”他媽捂老子嘴巴作甚?!

“別喊那麼大聲。”

皇甫無桀頭疼地對上皇甫長安那雙幾近噴火的眸子,很有敲昏她的衝動。

一把扯開他的手,皇甫長安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覺得死丫忒孬種了些,一點皇家的霸氣都木有:“什麼啊!本宮有說錯嗎?你知不知道,那個直立性一交機器,哦不,那個逆賊……他是刺殺父皇的刺客!”

皇甫無桀神情冷漠,目光涼淡,口吻更是平靜:“我知道。”

皇甫長安氣得吐血,知道還尼瑪這麼冷靜,裝十三啊!

“他要篡位!”

皇甫無桀依然面色如水,不起波瀾:“我知道。”

“他誘姦了你妹妹!”

“我知道。”

“他和上官南鴻,還有你那位親愛的敬愛的可愛的母后大人,根本就是把你用作棋子,當成了擋箭牌,而不是真心實意地想要擁護你登基爲帝!”

皇甫無桀微微垂下眼瞼,黑眸之中倒映着皇甫長安那張幾欲怒髮衝冠的面容,嘴角不由勾起幾絲微不可察的苦笑:“嗯……我都知道。”

“艹!嗯你妹啊嗯……他媽你都知道爲什麼還能這麼蛋定啊!”……親!勞資表示不能理解啊親!

“是父皇的主意,”皇甫無桀堅毅的面龐宛如刀刻,昏黃的月色下看不清神色,陰影打在半張臉上,似山嶽臨淵,一派巍峨,“上官南鴻想借我的手奪權,把我培養成一個傀儡,父皇便讓我將計就計,順着他們的意思來,這樣一方面多少可以知悉他們的動作,另一方面,也能暗中進行招安策反。”

一番話,說得入情入理,冠冕堂皇。

皇甫長安擡頭半眯着眼睛睨着他,忽然有些看不透這個男人,不,應該說是從來就沒有看透過。

這宮裡頭的人,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不論是老狐狸還是小狐狸,都演得一手好戲,戴得一張完美無暇的好面具,就連皇帝老爹都瞞了她不少事情,作爲爭奪皇位的“一號死對頭”,皇甫無桀顯然不可能對她坦白太多。

這一番說辭,三分真七分假,大概也就只是拿來誘哄她的而已。

至於皇甫無桀到底站在哪一邊,是皇帝老爹,是上官皇后,還是他自己……算盤打在人家的心底裡,誰也猜不透,哪怕是孫猴子的火眼金睛,也不見得能看透這般繁蕪縹緲的人心。

皇甫無桀有心要放過上官無夜,無非是不想這麼快就跟上官家撕破臉,因爲那樣一來,他的立場就很尷尬了,在自身的勢力還沒有成形之前,打破這一層和平的假象,對他而言幾乎是致命的打擊。

而剛纔若是皇帝老爹在場,恐怕也會做出同樣的抉擇——做了那麼多年的忍者神龜,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他已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想要畢其功於一役,那麼在徹底翻身農奴做主人之前,需要裝孫子的時候,還是要裝一裝的。

可憐的皇帝老爹,虎摸噠!人家勾踐臥薪嚐膽,你就捧着五仁月餅在一邊慢慢啃好了。

“所以……”皇甫長安湊近他面前,筆直看進他的眸子裡,目光如劍,鋒芒破空,直抵人心的最深處,令人不由爲之一怔,再回神,卻只見她勾起嘴角笑得歡喜,“大皇兄答應要娶上官婧瑤那個小賤蹄子,也只是逢場作戲對不對?大皇兄其實一點都不喜歡她,對不對?”

溫熱的身子蜘蛛般緊緊地纏在身上,過於親密的姿勢曖昧得令人難堪,皇甫無桀不由撇開頭,口吻瞬間冷漠了許多。

“……你先從我身上下去。”

“我不要!”皇甫長安雙手環着他的脖子牢牢勾着,兩條腿水蛇似的環着他的腰身,聞言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瞬間就把刺客一事拋到了腦後,開始撒潑打滾耍無賴,“我喜歡大皇兄,就是要纏着大皇兄!我想跟大皇兄玩親親!我想跟大皇兄啪啪啪!”

皇甫無桀的眉頭越皺越深,雙手捏着她纖細的腰身,輕點吧又扯不開她,重點吧又擔心直接把她的腰給掰斷了……聞言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不經意間想起上次被她親了一口的場景,更覺得渾身煩躁!

“啪啪啪又是什麼?!”

“嘿嘿……”皇甫長安淫邪一笑,靠在皇甫無桀的肩頭對着他咬耳朵,“就像是剛纔那個刺客跟三皇姐那樣啊!”

皇甫無桀俊臉一黑,掌心下意識加重了力道,一把將皇甫長安從身上拔了下來,甩手扔到了草地上。

皇甫長安立時疼得“哎呀”叫了兩聲,嚷嚷着“腰斷了腿斷了手斷了全身都斷了!”

皇甫無桀再也不想理她,轉身就走。

“啊啊啊!大皇兄!你幹嘛……幹嘛要脫我的衣服啊?!大皇兄不要啊,你弄疼我了!哎呀,什麼東西這麼硬,頂到我的肚子了哇哇!……”

見皇甫無桀走開了幾步,皇甫長安平躺在草地上,雙手撐在嘴邊做喇叭狀,對着滿天繁星大喊大叫,氣蕩山河——小樣兒,就不信你丫不會回來!

這一招老子試驗過n次了,對於泥們這些把面子看得比蛋蛋還重要的傢伙,簡直百試不爽啊有沒有!

果然,皇甫無桀沉着一張俊臉匆匆回身,在酷寒的視線掃向那個耍流氓耍無賴的魂淡後,那丫卻又馬上捂住了嘴巴,撇開腦袋東張西望,彷彿剛剛那會兒是別人在喊似的,一副“窩純良,窩無害,窩是清新可愛的潔白小蓮花”的模樣,看得皇甫無桀恨不得上前兩步,擡腳踩爆了她!

“皇甫長安……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行嗎?!”

“我喜歡……!”皇甫長安“噌”的從地上跳了起來,猴子似的掛到了他的身上,一手挑起他那冰絲綢般的黑絲,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口吻充滿着眷戀和癡迷,“大皇兄的什麼我都很喜歡啊!頭髮我也喜歡,眼睛我也喜歡,鼻子我也喜歡……就連大皇兄對我大吼大叫,我都好喜歡啊怎麼辦……”

皇甫無桀的眼角持續抽搐中……好想掐死她怎麼辦!

感覺到那股子緩緩騰起的殺意,裹挾着隱忍到了極限的震怒,皇甫長安眉梢一挑,卻是沒覺得害怕,反而往皇甫無桀的身上貼得更緊了,聲音也更溫軟了。

“……我就是喜歡大皇兄,看到大皇兄的第一眼,就喜歡得不得了……想要大皇兄看着我,想要大皇兄對我笑,只要大皇兄開心,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可是大皇兄對人家好冷淡,嚶嚶嚶……我又沒做錯什麼……大皇兄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不跟你搶皇位,你也別討厭我好不好?”

月夜告白,微風浮動,花香襲人……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唯一的錯誤,就是——“皇甫長安”這隻斷袖!

皇甫無桀的手落在她的後頸上方,作勢就要砍暈了她,然而在聽到最後那句話之後,動作微微一頓,停在了半空。

皇甫長安伏在他的肩上,察覺到了他動作的停滯,不由勾起嘴角淺淺一笑。

男人啊,若是沒有一顆“野心”揣在胸口,作爲熱血奔騰不息的原動力,那這個人跟廢物基本上也就沒有什麼兩樣了,而生於皇族,長於宮廷的人,在見識了權勢的絕對效力,嚐到了強權在手的美妙滋味後,那種對權力的渴望只會欲漸濃厚,“放手”二字對他們而言早已成了陌路。

可是當局者迷,很多人到死都不會看明白,太過看重的東西往往都會變成致命的弱點,有時候深陷其中被人牽着鼻子走,都不能自知。

在這一點上,皇甫無桀遇上了皇甫長安,就已經是不戰而敗了。

因爲皇甫長安從沒打算跟他開戰,也沒想過要跟任何人爭權奪勢,從一開始,權力就不是她的目標,而只是她的工具,旁人爭得頭破血流你死我活的東西,她可以笑着拱手讓人……只此一點,她便可以當那作壁上觀的旁觀之人,從而得以站在諸人的肩膀上,看得更高更遠,更廣闊!

皇甫無桀再次將她從身上拔了下去,垂眸凝視那雙泛着琉璃光澤的雙眸,似乎在考量她說的那番話,有幾分真實性。

皇甫長安擡眸回視,並無絲毫畏縮,誓要將“君子坦蛋蛋”的原則貫徹到底。

一邊是堅毅銳傲,烈如驕陽的明眸,一邊是星芒璀璨,癲狂浪蕩的鳳目……視線相交的剎那,似乎能激盪起千古銀河的波瀾,耳邊似有亙古的餘音在一聲聲地迴響。

“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誰說是玩笑了!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啊!只要你肯要,我就願意給!”

“呵……我憑什麼相信你?”

“那你要怎麼才肯相信我啊!難不成要把我的心掏出來給你看?不要這麼殘忍啦,會死人的說!”

“至少,我沒有看到誠意。”

“誠意?你要誠意?這個還不簡單!”皇甫長安傾身上前,一把抓起皇甫無桀的手腕,舉過頭頂對天立誓,“我,皇甫長安,在此對天發誓,只要我把皇位搞到了手,就送給大皇兄當聘禮!若有違背,便萬箭穿心!五馬分屍!出門被瘋狗咬死!喝水被嗆死!吃飯被噎死……”巴拉巴拉巴拉。

然後心下默默嘀咕,神啊您老人家不要老眼昏花搞錯了,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姓沈名青眉!不是那勞什子的皇甫長安啊!切記!切記!

皇甫無桀瞧着那張小臉難得一掃往日的猥瑣,換上了嚴正的神色,不由微微斂眉。

雖然心下仍對她保留懷疑態度,但若能將皇甫長安收爲己用,不說別的,就憑父皇對她有求必應的寵溺程度,以及這段時日她所表現粗來的“小聰明”,正所謂多一個“戰友”便是少一個敵人,倒也不失爲一種可行的手段。最多,也只不過是要忍受她那種浪蕩的性子,以及肆無忌憚的騷擾。

反正這個天底下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她大張旗鼓地發揚斷袖之風了,就連紫宸九殿下都被拉下了水,他還矜持什麼?

“那……”

皇甫無桀低下頭,袖子下的手微微握緊了皇甫長安纖細而柔軟的五指,冷峻的面容微微緩和了三分,露出幾許溫和的笑意來,燦爛如三月春光,完美得無懈可擊。

“我便信你一次。”

“嗯嗯!”

皇甫長安眉開眼笑,抱着他的手臂小貓似的蹭啊蹭,笑得像是搶到了糖葫蘆的孩童,靠着他的肩頭偎在他懷裡,舉頭望着天上那輪清麗的明月,不禁遊目騁懷,暢敘幽情。

“大皇兄,你看……今晚的月色這麼好,不如我們就地啪啪啪吧?”

皇甫無桀的還沒成形的笑意由是凝固在了臉上,良久,鬆開了五指,抽出了手臂。

“……滾。”

“哎呀大皇兄,別害羞嘛……來啊,我會很溫柔的……”

“……shi開。”

“嘛!大皇兄,你都答應給本宮做娘子了,剛剛還一起發過誓的哦,難道你想耍賴?”

“我什麼時候答應給你做、做娘子了?!你不要亂說!”

“剛纔我不是說了啊!‘只要我把皇位搞到了手,就送給大皇兄當聘禮!’,那大皇兄既然答應收下了聘禮,不就等於答應嫁給我給我當娘子了咩?”皇甫長安眨巴着眼睛,一派純潔無暇,天真浪漫,就像傻子一樣。

皇甫無桀微一冷哼,不屑地笑道:“方纔我只聽到你發了一長串的毒誓,沒聽到什麼聘禮不聘禮的,你少杜撰那些有的沒的。再說了,我既是男兒,又怎能給你當娘子?更何況,你年紀尚小,我比你年長許多,這種玩笑以後莫要再開了,若叫旁人聽見,豈非叫人徒添笑柄?”

“大皇兄這就不懂了,這叫‘年、下、攻’!”皇甫長安眯眯眼,笑得賊賤,“旁人要笑便由他笑,倘若事事看人臉色,又如何活得自在?開放點人家說你騷,保守點人家說你裝,冷淡了說你傲,熱情了說你浪,走在前頭挨悶棍,走在後頭全沒份,總之就算你再好也有人從你身上挑刺兒,幹嘛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你說什麼都有理……”皇甫無桀苦下臉,緩慢消聲,及時醒悟到跟她耍嘴皮子那絕對是浪費口水,末了,又忍不住問,“年下攻……那又是什麼?”

“這個啊,來日方長,”皇甫長安瞟了個火辣辣的媚眼給他,一副恨不得立刻撲倒他的神態,“我以後會慢慢給大皇兄言傳‘身’教的……”

皇甫無桀脊背微僵,繼而生硬地吐出兩個字:“——不必。”

瞧她那神情,就不可能會是什麼好詞兒!

在太子寢宮等了一陣,也不見皇甫長安回來,皇甫硯真起身踱了兩圈,聽到外頭有聲音傳來,便快步迎了上去,才一踏出門檻,就見到皇甫長安摟着皇甫無桀的手臂,興高采烈蹦蹦跳跳地走回來。

微揚的嘴角剎那間便扁平了下去,散發着幾分涼淡的氣息。

“七弟,你去哪裡了?我來你宮裡頭也見不着人影。”

皇甫長安大大咧咧,童言無忌,口無遮攔:“我去跟大皇兄談情說愛看月亮去了啊!”

“七弟!”皇甫無桀聞言不由臉色一惱,立刻喊住了她,“莫要胡說!”

皇甫長安立刻哭喪起一張小臉,可憐兮兮地擡頭回望他:“我哪裡亂說了?不然……你來說呀,我們剛纔幹嘛去了?嗯嗯?!”

“這……”

皇甫無桀微微一滯,立時就鑽進皇甫長安甩來的套子裡——

他當然不能直接說他們剛纔抓到了那些刺客的主謀,當然不能直接說那個主謀還膽大包天地誘姦了三公主,也當然不能說皇甫長安發了個毒誓,拿皇位下聘要自己給她做娘子……就是那麼眨眼間的停頓,想要再辯解就已經晚了,說什麼都成了另找的藉口。

擡眸對上皇甫硯真狐疑而冷銳的視線,皇甫無桀自知多說無益,越描越黑,便乾脆不說,只當是吃了個悶虧。

暗暗拂開皇甫長安搭在身上的手,皇甫無桀朝皇甫硯真點了點頭,神色不無尷尬:“既然二弟找七弟有事,那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見他如此,皇甫硯真更加認定,他就是心虛了,就是默認了,繼而神情不由隨之冷漠了三分,淡然道。

“大哥好久纔來東宮一趟,何不喝杯茶水再走?”

話一出口,卻儼然一副當家“女”主人的模樣。

皇甫無桀與皇甫硯真本就不親近,見到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他不是瞎子,看不出皇甫硯真對他的敵視……當然眼下他只將這種敵視歸結爲皇子間的權勢之爭,而沒有往任何其他的方向聯想……

對於皇甫硯真的客套話,皇甫無桀自然不會當真,即時告辭走了開去。

“宮中出了那麼大的事,刺客還沒抓到,鬧得人心惶惶,這茶……還是改日再喝吧!”

一直等到皇甫無桀的身影消失在了門邊,皇甫硯真才淡淡哼了一聲,拂袖進到了房間裡。

皇甫長安後一腳跟了進去,先是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番冰山美人兒不悅的臉色,爾後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歡快地撲了過去,微揚的眼角略顯狡黠。

“我說……二哥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皇甫硯真走到桌邊坐下,落落明月,颯颯清風,口吻一如往常的淡漠:“吃醋?吃什麼醋?”

皇甫長安努了努嘴巴,狗腿兒一般捱了過去:“看到我和大皇兄那麼親熱,你都不會覺得胸口悶,不痛快嗎?”

皇甫硯真涼涼地瞅了她一眼,眉間露出幾絲不解:“你跟誰親熱那是你的事,爲什麼我要不痛快?”

皇甫長安不甘心,瞪大眼睛死死往他臉上掃描儀似的來來回回掃了好幾遍,也沒能瞧出個蛋蛋來,不由悻悻地垂下眼皮,很有些失望……尼瑪這二皇兄的心他媽是石頭做的嗎?她拼死拼活爲他做了那麼多,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極度的不開森,極度的怨念!

“那大半夜的,二皇兄找本宮做什麼?”

察覺到皇甫長安的自稱從“我”變成了“本宮”,皇甫硯真的心頭微微騰起一絲不快,臉上卻沒表現出來,聽皇甫長安這麼一問,依然是淡若清風的口吻。

“方纔聽聞馳上將說你去抓刺客了,所以想來問一問,那條漏網之魚抓着了沒有?免得留了個刺客在宮裡,叫母妃擔心受怕,連睡覺都不得安生。”

打死皇甫硯真也不會承認,他特地跑來找她……僅僅是因爲掛心她的死活,擔心她胡鬧的性子,一不小心就着了那刺客的道。

“沒抓到!他藏起來了,一時半會找不到……”

皇甫長安一手撐着下巴,靠在桌子上,一手吧嗒吧嗒地叩着桌面,怏怏不樂地回着話。

不爽啊好不爽!爲嘛過了這麼九了,二哥的態度還介麼冷淡?!媽蛋……年頭風水不行還是怎樣?怎麼泡個男人這麼難?!這要放在上輩子,一打男人她也搞到手了好嗎?!

當然,教父大人除外……對教父大人,她可不捨得下猛藥!

“你沒受傷吧?”

冷不丁,皇甫硯真冒出了這麼一句。

皇甫長安瞬間感動得內牛滿面:“二哥你這是在關心本宮嗎?”……嗎嗎嗎?!

“呵,”皇甫硯真理了理袖子站起身,對着滿眼期待的皇甫長安輕飄飄地丟了一句話,“隨口問問而已……”

爾後在皇甫長安驟然黯淡的視線下,還用十分不齒的口吻埋汰了一句:“既然刺客還沒抓到,那我就先回琳琅苑了,母妃的身子還未痊癒……可不能再受到驚嚇。”

扁了扁嘴脣,皇甫長安恨恨地瞪着他的背影,做了一個勒死你的手勢,暗罵了一句。

“白眼狼……喂不飽的白眼狼!遲早撐死你!”

被刺客大鬧了一番,這個晚上皇甫長安就別想睡了,洗了個臉清醒了不少,皇甫長安琢磨着還是得去地牢看看那幾個被活捉的刺客,審訊什麼的最有意思了,要是能有意料之外的收穫神馬那就更好了!

“小甜甜……”

走到門口,一陣香風拂面而來,皇甫長安滿身的雞皮疙瘩就隨之冒了出來,緊接着迅速往邊上一縮,才逃過了宮疏影那八爪魚般的熊抱。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映兒那邊是什麼情況?”

皇甫長安手頭可以用的人手不多,皇帝老爹他自己本身就很缺人,因而也派不了多少忠心耿耿的死士給她,苦逼的太子殿下只能自己發展屬下,所以隨手就把宮疏影和玉琉裳抓來充了個數——

宮疏影這個自戀狂雖說從頭到腳基本上沒什麼可取之處,人品也不能算是正派,但有一點皇甫長安不得不點個贊,那就是這隻死狐狸很講江湖道義!她救過他一命,他就不會反過來害她,所以派他幹些無傷大雅的事,也不會損害到她的什麼根本利益。

玉琉裳這小子的武功深不可測,但失憶卻不是裝的,皇甫長安試探了不止三次,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傢伙的記憶系統相當混亂,且大部分處於罷工狀態,是以暫時拿來打打下手充當一下廉價勞動力,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跟我走。”

宮疏影欺身而來,趁勢摟住皇甫長安的楊柳小蠻腰,繼而縱身躍上屋頂,懷抱着溫香軟玉踏着清風明月,夜梟般閃過天際,劃下一抹豔紅的影子。

不太情緣的抱着宮疏影的身子,這傢伙速度賊快,她很擔心一不留神就會掉下去摔成肉餅,手下的力道不免擰得有些緊。

宮疏影微蹙眉頭,忍不住抱怨了一聲:“幹嘛掐我的腰?”

皇甫長安是個坦白的乖孩子:“我緊張!我怕掉下去!我一緊張就忍不住掐人!”

宮疏影忽而勾起嘴角,戲謔道:“害怕的話就抱我緊點,夜來風涼,我覺得有點冷啊……”

“死狐狸,別想佔本宮便宜!”皇甫長安哼了他一聲,下手更重了三分。

“嗷!好疼!”

宮疏影哀嚎了一聲,驀地身形一滯,就那麼摟着皇甫長安直挺挺地掉了下去!

“艹!”皇甫長安嚇了一跳,下意識抱緊了宮疏影,恨爹不成剛地怒罵,“別亂來啊!你倒是給我飛啊!”

“疼死了啊,飛不動了啊……”

宮疏影笑得無賴,在即將摔倒草叢上的前一瞬,於半空飛快地翻了個身,先自掉到了地上,再是皇甫長安不偏不倚地摔到了他的身上,胸前那36D的大胸肌狠狠地壓了下來,特別的結實。

“靠!你這個坑爹貨!你是故意的!”

皇甫長安怒不可遏地從他身上爬了起來,還沒直起腰,就被一把拽了回去,轉而立刻被某狐狸翻身壓在了下面,在她破口大罵之前吻上了她的脣瓣,封住了她的巴拉巴拉……難得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沒了玉琉裳那隻閃瞎狗眼的電燈泡,當然要盡情的做他想做的事情,幹他想幹的人!

白蘇有話說:艹!大溼胸你魂淡!有異性沒人性!他媽我不是人嗎?!

這一次皇甫長安是真的失策,被宮疏影打了個措手不及,死狐狸估計研究她很久了,把她所有反抗的動作都輕車熟路地化解了下去,以至於皇甫長安到頭來就像是砧板上的魚,唯一的區別就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而被死死壓在草坪上的她則是任、人、輕、薄!

更可惡的是!就憑皇甫長安那包括括蜻蜓點水在內的,一隻手就能數過來的接吻經驗來談,死狐狸的吻技也特麼忒差了好嗎?拜託能先回家練練再粗來好嗎?別丟人現眼了!

吻着吻着就把自己給吻缺氧了是什麼節奏啊蠢貨!

看着脖子一歪昏厥在地的宮疏影,皇甫長安氣得直咬牙,尼瑪丫昏過去了連罵都沒的罵,好焦躁!一把推開他,狠狠地戳了幾下他的胸口,皇甫長安還是不解氣,又擡腿踹了他的屁股兩腳!本想一走了之,但周圍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死狐狸把映兒帶到了哪裡先前也沒說清楚,就這麼走了實在有些誤事。

不得已,皇甫長安回過身,抱胸站在一邊對着宮疏影盯——,再盯——,繼續盯——!

尼瑪快給老子醒過來!

因爲是缺氧導致的昏迷,再加上練武的人警覺性都比較高,皇甫長安沒盯多久,宮疏影就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只是意識還沒有太清醒。

擡眸見到皇甫長安柱子一樣杵在邊上,宮疏影一下子回不了神,甚而還賊漢子抓賊地撫着額頭,弱弱地從地上坐了起來,口吻頗是委屈:“你……對我做了什麼?”

皇甫長安冷笑一聲:“你怎麼不先問問自己,你對本宮做了什麼?!”

宮疏影蹙着眉頭沉思了三秒,爾後“哎呀”一聲,學着皇甫長安無賴的樣子,抱着腦袋作驚慌狀:“……我好像失憶了!就剛剛那一瞬,發生了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失憶你個球啊摔!

皇甫長安繼續冷笑:“那你繼續失憶吧,本宮就不妨礙你失憶了!”

看到皇甫長安轉身就走,宮疏影自知理虧,趕緊理了理衣服爬起來追了上去——

“小甜甜,小甜甜!好嘛!剛纔是我情不自禁了、是我意亂神迷了、是我鬼迷心竅了……可是雖然我不小心咬了你一口,但也馬上就被你咬了兩口回來,說起來好像還是我比較吃虧啊……”

艹艹艹!皇甫長安聞言更崩潰了,敢情在丫的觀念裡面接吻就是互啃嗎?!拜託您找別的姑娘啃去好不好,老子的嘴還要留着吃黃瓜呢!

遠遠看着下面鬧矛盾的兩個人,皇甫長安一副“老子再理你就是豬!”的高姿態,而宮疏影則是前前後後左左右右,舌燦蓮花,使出了渾身解數哄着,討好着……白蘇的面部表情就一直處於抽搐狀態不能恢復,她那個孔雀一樣高傲的大師兄真的一去不復返了嗎?真是世風日下啊,一個個都拼着掉節操這是要鬧哪樣?還有……“小甜甜”這個稱呼太尼瑪噁心了好嗎,能不能換一個叫法啊跪求!

等皇甫長安一路拽着宮疏影的耳朵——當然這是誇張的說法——耳提面命的到了城郊的一座宅子裡時,天都已經快亮了。

宮疏影走到門前有規律地叩了七下門,纔有人緩緩把門打了開。

皇甫長安擡頭跟宮疏影對了一眼,隨着那僕人走了進去,還未走至門口,玉琉裳就熱情奔放地迎了出來,撲到她身上來了個結結實實的熊抱,差點沒把她直接撲倒在地上!

“爹爹,你終於來了!我都等得快要睡着了!”

不動聲色地從他的熊抱裡慢慢縮身退出來,皇甫長安走進屋裡,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牀上面無血色的映兒,以及坐在牀頭握着她的手滿臉焦慮的男人。

見到皇甫長安進門,那個男人先是一頓,隨即匆匆跑了過來,跪地磕頭:“拜見太子殿下。”

皇甫長安轉頭看向宮疏影,微微挑眉:“這個人又是誰?”

宮疏影捏着團扇懶洋洋地靠在柱子上,笑着道:“宮人把映兒的‘屍體’拖出去扔到亂葬崗的時候,這個男人後一腳就找了上來,說是映兒青梅竹馬的老相好……對了,他好像也是替‘那個人’賣命的狗腿子。”

皇甫長安了然,垂眸看向那個男人。

“你叫什麼名字?本宮是不是在哪裡見到過你?”

“回殿下,小人朱常青,在御藥司當差,見過太子殿下幾面……”男人跪在地上,規規矩矩地回着話,只聲音裡夾雜着些許哽咽,卻是到了傷心處。

映兒小時候跟家人走散,成了妝妃的女婢,入了宮才遇見了朱常青,憑着信物與家人相認,然而那時候朱常青已被收做了暗樁,映兒由是被抓住了把柄,拖下了泥潭,一切罪孽竟是他一手造成的,叫他怎能不悔不恨?

皇甫長安點了點頭:“起來吧,映兒的傷並不致命,療養一段時日也就痊癒了,你不必擔心。”

那人卻是磕着頭,長跪不起:“小人擔心的並不是映兒的傷勢,小人更擔心映兒她……了無生意!懇求殿下幫小人勸勸映兒吧……殿下大恩大德,小人必當以死相報!”

“不想活了?呵……”皇甫長安收起摺扇,走到了牀榻前,自上而下睨着那個臉色蒼白,目光空洞,行屍走肉一般彷彿沒有了生氣的女婢,口吻不溫不熱,不鹹不淡,只是在陳述一個再也尋常不過的道理,“不,你現在還不能死,也沒有資格死,至少,在手刃兇手之前……你必須替他們活下去。”

聽到“手刃兇手”四個字,映兒突然眼珠子一動,繼而像是詐屍般筆挺挺地坐了起來,抓着皇甫長安的手,滿眼淒厲之色,就連語氣都因爲仇恨而扭曲得尖銳,甚至語無倫次:“殿下!太子殿下!我要報仇!你幫我!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幫我殺了他們的!求求你!一定要幫我!只要你肯幫我,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殺了他們!報仇!殺了!都殺了……咳咳!咳咳咳!”

看到映兒扶着胸口狂咳起來,朱常青立刻上前扶住她,一同看向皇甫長安,眼中盛滿了哀求,無奈,怨恨,悲慟……

“太子殿下,現在他們暫時不會懷疑到小人,小人可以幫你對付他們!”

皇甫長安俯下身,拍了拍映兒的肩頭。

“你是妝妃娘娘的愛婢,若非迫不得已,想來是不會加害娘娘的,本宮原以爲用這種假死的方法可以幫你金蟬脫殼,擺脫那些人的威脅,然後再告知本宮幕後主使究竟是誰……卻沒想到,那羣該死的混蛋竟然如此喪心病狂,就連你死了,都不肯放過你的家人,甚而將其一舉殺害……你放心吧,他們是你的仇人,同樣是本宮的仇人,本宮一定會親手,一根一根地捏碎他們的骨頭!”

聽到她這麼說,映兒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倒在朱常青的懷裡“嗚嗚嗚”地痛哭了起來……

“是……是上官宜萱……那個毒婦!”

上官宜萱,便是當今夜郎王朝的皇后,武安侯上官南鴻的妹妹。

皇甫長安微微眯了眯眼睛,果然是那羣人……

然而,這樣的答案雖然早就猜到了七八分,皇甫長安卻還是忍不住對他們無孔不入的奸細暗線感到震驚,還有他們謹慎的作風,縝密的佈局,環環相扣的連續作案手段……實在不能不叫人高度警惕,心生忌憚。這樣的勢力,這樣的對手,並非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剷除乾淨的,也難怪皇帝老爹會那麼頭疼了。

不過,再厲害的人,他也成不了神,有踩着別人的腦袋得意的時候,自然也就有被人踩着腦袋哭着求饒的時候。

上官侯爺,來來來……容本宮同你喝杯熱茶,咱們戰個痛快!

出了門,外頭的天色已大亮,皇甫長安合衣靠在欄杆上,望着東方泛紅雲彩,琉璃色的雙眸中不見任何情緒,無喜無怒,無悲無歡,亦是無憂無慮。

宮疏影解下外袍走過去披在她的身上,眼角噙着笑,愈發地摸不透這個傢伙,愈發地覺得有趣了起來。

“方纔你說的那些,是當真沒有想到……映兒一死,那些人就會殺人滅口嗎?”

“想到了又怎樣?想不到又怎樣?映兒造了這樣的孽,總要有人來嘗這個苦果,落到別人的手裡,早晚逃不過一個死字?”

“可他們是無辜的。”

“是啊,很無辜!本宮更無辜!莫名其妙要被人算計着腦袋……這天底下,又有誰是不無辜的?”皇甫長安鬱悶地嘆了一口氣,眉峰微擰,散發出一股無法壓制的佞氣,“再說了,本宮不是救世主——旁人的死活,又與我何干?”

宮疏影笑得更歡了,柔若無骨地貼了上來。

“我還以爲,你是個好人。”

皇甫長安拿食指抵着他的眉心,緩緩推開,隨後妖冶一笑,精緻的面龐在晨曦的照射下,剎那芳華,傾盡萬千風情。

“本宮本來就是個好人,救死扶傷,醫術無雙,只殺該殺的人渣,只爆該爆的菊花……看,本宮多偉大,速速來膜拜!”

“……哪有你這樣誇自己的?”

“那你來誇本宮一下。”

“小甜甜……你的胸肌好大……”

“艹!”

45 真假太子爺票子來啊54 比花濺濺還濺票子38 撲倒了票子57 敢不敢跟本王賭49 連妾都不是哭瞎票子4 老子遲早廢了他49 連妾都不是哭瞎票子106 父皇說這叫懷柔40 不要啊大皇兄71 歡迎加入蛇精病組織1 跟教父大人的約定一45 本宮何時有那樣的癖好了103 國師大人也是醉了4 跟教父大人的約定四11 你是天鵝肉本宮想吃你行了吧65 我是你的人你賴不掉的45 把命留下57 獨瞎瞎不如衆瞎瞎23 不如今晚侍一寢49 連妾都不是哭瞎票子97 你要相信我是清白的54 快來哄我呀28 誰以下犯上12 你還能更噁心一點嗎9 曾經有一個茶葉蛋放在你的面前10 二哥你也發騷了嗎28 不要打他的臉84 那是你七爹59 來叫二叔叫奶奶48 風太大本宮沒聽清10 全部打屎33 爹你別來了票子98 對兒臣而言很重要4 教父大人的醋勁好大下103 同道中人啊11 你是天鵝肉本宮想吃你行了吧28 離長安遠一點3 見縫插針之鳴鈺32 殺了你都可以69 能困住我的只有我自己96 窩好緊張好害怕48 這個情敵太兇猛23 不如今晚侍一寢9 便宜老爹論斤稱62 公子她在數錢19 大結局上23 分分鐘哭瞎給你看13 讓你知道勞資行不行53 真的撲了啊114 跟我回孃家12 看看而已又不會懷孕105 魔王溫孤偃82 好大一隻女兒70 哀家寵你不是爲了讓你被欺負26 父皇的心思你不要猜9 曾經有一個茶葉蛋放在你的面前69 都休了29 要麼瘦要麼死44 難道本公子看起來像娘們9 說不嫉妒其實是騙人的31 原來你暗戀我41 父皇您真相了44 皇帝老爹威武霸氣票子呢呢呢92 你胖了39 狐狸們的水深與火熱票子37 防火防盜防二弟8 你們還是在一起吧89 絕技在手美男我有107 我發四不會嘲笑你94 誰吃掉了我的黃瓜73 愛要大聲說粗來6 花谷主的弱點很奇葩31 亂搞男男關係25 誰敢強搶我相公54 快來哄我呀15 你胸小但你臉大啊34 收了一隻小走狗117 誰說勞資不能生61 本宮尺度寬73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破瓜22 大姨媽都要折翼了49 就是這麼有原則15 你胸小但你臉大啊34 勞資是攻33 認真你就輸了12 十萬火急的軍情30 老子要撕爛你的嘴19 娘子你想多了28 離長安遠一點63 快來蹂躪窩48 風太大本宮沒聽清95 男的長這麼狐媚就完啦27 你拿什麼讓我爽12 爲夫受寵若驚啊17 請少秀恩愛14 你要肥死我呀73 愛要大聲說粗來78 皇甫長安你瘋了嗎13 讓你知道勞資行不行53 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