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軒自從師父那次走後,數日都未見。這幾日,他在月嬋的帶領下都把司空府能去的地方轉了個遍。月清纏着月嬋學習法術,嶽軒就和府裡丫鬟開玩笑來打發時間。
一天下午,月嬋又被月清纏着學法術。嶽軒自己一個人無聊,在司空府裡閒逛,走着走着,就到了司空府後門。他出了後門,走到了後山,在月嬋每次修煉旁的大石頭上坐下了。他摘了一片樹葉,吹了起來,吹完就躺在大石頭山閉目休息。
嶽軒睜開眼時,月嬋已經出現在他眼前,他被嚇了一跳且從石頭上滾了下來。在這時,他在幻境廢墟中撿的戒指從身上掉落出來。
他站了起來,一邊去撿戒指,一邊道:“我說嬋兒,你走過來也不出點聲音嚇了我一跳。”
嶽軒撿起戒指時,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被劃了一下,鮮血從傷口處流了出來。當鮮血碰到戒指時,血液都被戒指吸了進去,兩個人目光被這奇怪的戒指吸引。
此前風和日麗,忽然間,狂風襲來,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嶽軒手指上流出的血已被吸了很多,戒指閃了幾下紅光。之後,一道黑氣包裹着的一個黑影從戒指中跑了出,向遠方飛去。隨着黑影的消失,周圍也恢復了平靜。
嶽軒和月嬋還在望着裹着黑氣的黑影飛去的方向,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嶽軒的師父。嶽軒的師父道:“你啊,我才離開你幾天,你就闖出這麼大的禍來。”
嶽軒的師父說完,沒等嶽軒說一句話就消失了。消失後,只聽到他聲音:“等我回來。”
嶽軒師父走後,月嬋纔想起嶽軒手上的傷口。她左手抓住嶽軒的手,又伸出右手,手指在空中比劃了兩下,然後指尖上一道綠光飛到嶽軒手的傷口處,傷口緩慢癒合,最後完全消失了。
治完傷口,兩人面對這樣的事都不知道怎麼辦,只能等嶽軒的師父回來再做打算。因此,兩人回了司空府。
早晨,嶽軒剛起了牀。他師父就出現在他面前。
嶽軒道:“師父,大妖怪收服了嗎?”
嶽軒師父沉默了一會兒,道:“你隨我離開這裡,進山進行修煉。”
嶽軒道:“爲什麼啊,師父?”
嶽軒師父道:“你還好意思問我爲什麼,不就是因爲你放了那個大妖怪。這個妖怪被人封印在戒指裡。要想收服妖怪,需要你的戒指。你的戒指不是普通的戒指,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用。這大妖怪是你放跑的,也許這戒指你可以用,而這妖怪也只能由你來收服了。我必須對你進行修煉,讓你儘快成爲一個修行者。”
嶽軒道:“師父,我要怎樣收服他呢?”
嶽軒師父道:“這需要你自己想辦法。”又道:“你去準備準備,我們明天離開這裡。”說完就消失了。
嶽軒見師父走了,就去找月嬋,和她告別。他知道月嬋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在後山練功,就像後山走去。
見到月嬋之後,嶽軒走到每次來都會坐的石頭上坐下,靜靜地看月嬋練功,一直到月嬋練完。
月嬋向嶽軒走過來,道:“你每次來這裡都會用葉子吹曲子,今天怎麼不吹了?”
嶽軒道:“你真美。”
月嬋臉上泛紅,低頭微笑而不語,手把玩着劍。
嶽軒又道:“我要走了,一個人走,可能我們不會在見面了。”
此時,月嬋笑容消失,眉梢微蹙,仍低頭不語。
嶽軒笑了笑,道:“好了,我不逗你了,陪我坐一會兒吧。”
月嬋走到他身邊,在他旁邊坐下。
嶽軒變得嚴肅了些,道:“我來到這裡的奇怪經歷,讓我自己都難以相信,你爲什麼一點都沒懷疑呢?不但如此你還爲我提供住處、飯食,卻從不對我有任何要求,我們相識時間不長,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呢?”
月嬋道:“我覺得你很熟悉,好像我們曾經認識一樣。”
嶽軒道:“我來這裡之前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裡有兩個人來找我,他們來自這修靈界,說我也曾來過這,或許我們曾經真的認識。”
嶽軒雙手放到腦後,躺在了石頭上,道:“師父讓我進山去修行,不知道要多久。他老人家急着讓我想辦法收服那妖怪,應該時間不會太長。等修煉完,我就來找你。”
月嬋道:“你走後,我也應該離開這裡了。你如何找我呢?”
只聽“起來”一聲後,月嬋抓出嶽軒一隻手臂,把他拽了起來。月嬋讓嶽軒伸出一隻手臂,然後她自己又伸出一隻手臂,她把自己的手臂放到嶽軒的上方。
嶽軒問她這是做什麼,月嬋也不解釋,只是讓他看着。
一會兒,月嬋的手臂上出現了紋身,是一個會動花枝,從身體長到手臂上,花枝長出花朵,花朵緩慢綻放。又飛來兩隻紋在皮膚上的蝴蝶,在花的周圍飛舞。一個花瓣從花朵上脫落,然後又從月嬋的手臂上飄落。最後花瓣落到了嶽軒的手臂上,化成嶽軒的花瓣紋身。
此時,嶽軒已經是滿臉的驚訝。
月嬋看見了,只是笑了笑,然後又繼續着。
月嬋的手指彎曲,只留食指直伸,手臂上的一隻蝴蝶從皮膚上飛了出來,如真的蝴蝶一樣,落到了月嬋的食指上,然後道:“你的手臂上有了我的花瓣,我可以讓這隻蝴蝶來尋你。”
嶽軒道:“你可以找到我了,那我如何找到你呢?”
說完,只見另一隻蝴蝶也飛出月嬋手臂的皮膚,飛到了嶽軒的手臂上,化入皮膚,落在了那個花瓣上。
然後,月嬋道:“你可以用這隻蝴蝶來尋我。不過現在還不行,你必須先成爲一個修行者。”
月嬋仍把玩着蝴蝶,嶽軒又枕着手躺在了石頭上。
嶽軒道:“你身上的紋身真奇妙,上面有很多蝴蝶嗎?”
月嬋道:“不,只有這兩隻。”
嶽軒道:“那花朵呢?”
月嬋道:“花朵有多少,要看修爲如何。我的修爲太低,我身上只有一朵。”
嶽軒又道:“小芷呢,爲什麼沒見她 ?”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閒聊起來。
閒聊時,嶽軒不知不覺地睡着了,等到他睡醒時,眼未睜開就聞到一縷幽香,沁人心魄。睜開眼後,他看見月嬋也在自己旁邊睡着了。此時月嬋也醒了過來,月嬋站了起來,而嶽軒只坐了起來。
“你們終於睡醒了。”小芷道。
小芷走到了月嬋的旁邊遞給她一個包袱,道:“小姐,這是你讓我準備的東西。”
嶽軒看見小芷給月嬋一個包袱,感覺很奇怪,於是問道:“這個包袱是做什麼的?”
月嬋道:“這是在你睡着之後,我讓小芷爲你準備的,裡面有衣服和一些錢。”
月嬋拉過嶽軒的左手,把包袱往手腕處一放,包袱就消失了。
嶽軒略顯驚訝,道:“這玉是我來這的路上撿的,看着喜歡就戴到了手上,原來它是用來貯存東西的。”聽完,月嬋笑了笑。
嶽軒和月嬋有說有笑的,小芷本就不喜歡嶽軒,月嬋又讓她爲嶽軒準備東西。所以小芷一直撅了個小嘴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