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長歌看着身邊這彎腰扶着旋梯一副呵呵傻笑模樣的新人,竟然在心裡想到了一幅很滑稽的畫面:站在新人身邊的自己慫恿身邊的新人去痛扁慵懶坐在祈魂軒內王座的主人畢修,然後腦筋大條的白止竟然真的揮掌飛向畢修及出現在畢修那冷豔的丹鳳眼之中強烈的詫異之光。想到這裡,畢長歌嘴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覺得或許以後會變得有意思。
畢長歌露出得笑容貌似把他那精緻的面容襯托的更美了,雖然總覺得這麼形容一個大男人不太合適,但不管了,小爺開心就好,還有,忘問這貨叫什麼了,白止邊想邊說:“對了,我叫白止,你呢?”
“畢長歌。”像是看到了白止內心的一些小想法似的,畢長歌面無表情道。然後徑直走向平臺中央的八角結晶。
“等等我啊,那個誰。”跟在畢長歌后面的白止有些好奇的道,“這個難道是四樓的鑰匙麼?”說話間,兩人已走到平臺邊,畢長歌伸出那蒼白的毫無血色修長的右手抓向八角結晶,隔着一層淡淡黑色的紗的蒼白右手拿起閃爍着銀光的八角結晶顯出一種夾雜着詭異的朦朧感。
當八角結晶脫離圓形平臺後,剎那間平臺崩潰塌陷埋入地下,整個地下室變得空空如也,好像只是一間未存放任何物品的空蕩房間。隨後古宅中傳出一陣陣嘶啞的申銀聲,好似有着無限的怨恨向地下室襲來。
白止最怕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身上莫名的帶起一陣寒顫,往畢長歌旁邊靠了靠,道,“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傳說中的鬼麼?”邊說邊雙臂抱緊蹭了蹭胳膊好似給自己壯了膽。
畢長歌淡淡的說,“這是怨魂,由於生前遭受非人的虐待及傷害,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疼痛,導致到死都不能感受到一絲絲解脫,哪怕成爲靈魂依然被疼痛折磨着,因此憎恨世間所有沒有在痛苦中煎熬的活物。”
白止如同好奇寶寶般問道,“那怨魂如何傷害到人類呢?難道類似於民間的跳大神,附身於他人身上,然後自殘麼?要是這樣貌似好像有點弱弱的吧......”
畢長歌直接無視了白止最後的那句話,說道,“新人,好好學着點吧,怨魂傷人有兩種方式。第一,生前感受到的疼痛越強烈,死後的精神力越強,能直接作用於人的腦海,摧毀人的意識,讓人如同行屍走肉。第二,附着於傀儡之上,形成帶有自我意識的戰鬥兇器,能力強弱,全看傀儡的強度。畢竟,不是每一個怨靈都能擁有強大的精神力的,如果只靠精神力穿越到人的腦海中需要通過人體的層層保護,到達腦海之中剩餘的精神力可能對人的意識造成不了什麼傷害的。當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一樓便有六隻人皮屍傀儡在等着我們。”
畢長歌話音未落,便聽到樓上傳來“Duang Duang Duang”的巨響,只見一樓兩個隔間各衝出三隻人皮屍傀儡向二人所在位置襲來。
“來吧,嚐嚐哥的無敵神掌!”白止認清了形勢,深吸一口氣,一躍而起拍向其中一隻人皮屍。只見白止雙掌之中蘊含着一股紅色的氣纏繞於其雙臂兩側按向人皮屍的胸口處,只聽“嘭”的一聲悶響,人皮屍直接炸裂,只剩其銀色的骨骼向後撞去,直到撞向一側牆壁激起一片煙塵而止。
白止直接愣在原地,心想:什麼情況,這紅光是什麼,我是打通任督二脈了麼。這就是傳說中的如來神馬掌麼。
就這樣被自己嚇了一跳。另外五隻未有停頓繼續襲來,竟如有思想般的攻向五處不同部位。兩隻出拳分爲前後轟向白止的頭部,兩隻出腿踢向白止胸前及下身,最後一隻直接跳起肘擊砸向白止天靈蓋之上,眼看白止即將煙消玉損於人皮屍之手。
只聽畢長歌一聲嘲諷,“哼,新人就是新人,現在就開始沾沾自喜了。” 話音剛落便出現在白止身後,撐起暗影披風,擡起雙手,只見暗紅色紋路出現在畢長歌蒼白的雙爪之間,一陣黑色的氣流襲向周圍,將五隻人皮屍轟向四周,然後迴歸於原位,繼續隱去身形,靜靜的看着新人的表演。
當畢長歌出現在白止身後的那一刻起,白止便已恢復狀態,提掌便要衝出去,便看到剛纔一幕,心想:原來畢長歌這麼厲害,可是那力量透露出的殺氣極其殘暴,以後還需提防着他一點。
白止想歸想但已經開始行動,提掌迫向人皮屍羣,與其纏鬥起來,依葫蘆畫瓢將其他幾隻都給拍爆了。
隱去身形的畢長歌在地下室角落靜靜地想,“這新人還是蠻暴力的,只是這腦袋和七顏似的,可惜了......”
正當白止納悶爲何消滅完這些人皮屍後畢長歌還不現身之時,只聽咯吱咯吱的聲音傳來,原來是剛剛的人皮屍,不,僅剩銀色骨骼的眼冒悠悠綠光的骷髏正在向他走來。
“原來還沒有結束,這些怪物真難纏!”白止邊說邊退到角落。
只見六具銀色骷髏提起骨爪向白止戳刺而來,貌似沒有了皮的骷髏智商都下降不少,只是整齊劃一的重複着簡單的攻勢。白止一窩身,翻滾而出,躲掉骨爪的攻勢,回身一個掃腿由左至右踢向骷髏中段,只聽“噗”一聲悶響,骷髏羣被踢向牆壁並散發出一些淡淡的磷粉。白止的右腿後側感受到一絲絲灼燒感襲來,原來腿後沾染到了一些磷粉,原來,人皮屍第二形態的銀骷髏雖然攻擊方式簡單,但骨骼堅硬還散發具有火毒的磷粉。
眼看四周的銀骷髏又將圍上來,白止揉了揉太陽穴,想道:這些怪物真是賴皮,打都打不跑,雖然小爺柳葉彎眉、明眸皓齒、櫻桃小口一點點,就算是經常被所謂的屌絲們追逐,但是也沒有遇到這麼不要臉的啊。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自己又想偏了,可是想着想着反而嘴角漏出了笑容,慢慢的竟然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