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以爲畢長歌爲了報復他一般故意學他上演了上一出名爲“逗你玩”的戲碼,於是靜悄悄的摸到畢長歌身邊,提起已然泛紅的如來神馬掌向畢長歌后背按去,嘴裡還嘟囔着,“哼哼,讓你偷學小爺的套路。叫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你走過最長的路,是小爺的套路!”
正當泛紅的手掌慢悠悠的印向畢長歌的後背之時,就當白止準備慶祝畢長歌終於要被自己一掌掀翻,跪地吃翔之時,眼看着手掌距離畢長歌后背不到方寸之時,畢長歌依然沒有動作。就在白止準備收些力道只是教訓教訓這個有些桀驁不訓的同伴之時,手掌透體而出,幸好白止及時收力,並沒有自己摔出翔。
跟着自己的手掌向前走出兩步的白止,驚愕的回頭看到,剛纔的位置哪裡還有人在,畢長歌又像他的名字一般像影子一樣流走了。
而就在此時,嘴角輕微上揚的畢長歌突然出現在還未回過神的白止身後,輕輕的推了白止後背一下,驚魂未定的白止好似失去平衡般,只聽“噗”的一聲,白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形成了這樣一幅香豔的畫面,一個鮮紅嘴角掛着邪邪微笑的白髮男子彎着身子,擡起那蒼白而纖細的右手伸出那像被血染紅了指甲的食指站在一個身着黑色緊身衣及露出小麥色的長腿短褲的黑髮男子正屁股着地上身前傾的狀態之下,而白髮男子的食指卻剛好指向黑髮男子的背後。看上去如同嘲笑般即香豔又滑稽。
“新人就是新人,太單純了,還想偷襲我,在練個幾百年吧。”背後的畢長歌撇撇嘴道。
“老人就是老人,還幾百年,老爺爺你裝純啊。”從地上站起來好似沒什麼事情發生的白止拍拍屁股上的灰,機智的反駁道。
好像不想讓這無聊的爭吵遊戲繼續下去般,白止緊接的說道,“那個,經驗豐富的內個誰,剛纔你在想什麼呢,來,指示指示可好?”
隨着一句“哼”聲傳來,畢長歌選擇沉默以對,靜靜地走到樹邊靠了上去,向白止的方向挑了挑眼皮,便如同老爺爺般開始了閉目養神。
“哼,了不起啊,沒有你,小爺依然能出去。”一邊說着話一邊對着靠在樹邊的畢長歌做了一個眯眼伸舌頭的鬼臉後,便繼續行動起來。
如同老方法一般,白止這回學聰明瞭,選擇了一邊看似粗細差不多能夠一掌劈斷的方向開始努力起來。老話講過一力降十會,說的便如同剽悍的白大俠般開始貫徹最簡單理論的能力了吧。
隨着白止的掌起掌落,沒過多久便開拓出一條林間小道。而此時的樹林卻不同於方纔的樹林般,更加的翠綠,更加的規整,周圍散發着淡淡的光暈,如夢似幻......
畢長歌緩慢的跟着眼前正在對着樹木大展拳腳的小麥色皮膚的豪爽男子,不禁在腦海中呈現出最近七顏用來打發時間的一部很火熱的少兒動畫片。片中的一個光頭鋥亮的邪惡大反派所做的令人髮指的事情“伐樹”時的動作及表情,漸漸與面前瞪大雙眼氣勢如虹瘋狂出掌的白大俠重合,畢長歌嘴角微微一笑,其實這個新人還是蠻有意思的......
隨着道路的通暢,一片更加矮小且密集的樹林展現在二人面前,每一棵樹好像都一樣大小,樹與樹的間隙只有成年人手掌寬,最奇異的是在這片哪怕已經被白止推倒不少樹卻依然看不到天空的樹林裡,眼前的每棵樹周圍都散發着淡淡的晶瑩翠綠光暈,畫面如夢似幻。
林子前的白止竟然如同看到了最喜歡的明星般露出了迷弟臉,嘴裡呢喃着,“好綠啊~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
還未說完話,便像着了魔一般伸出右手想要感受一下樹木是否有着如想象般有着光滑如絲的質感。
“美麗的事物通常會伴隨着危險。”眼看白止的右手即將碰到眼前的晶瑩時,畢長歌冷冷提醒道。
可是已然晚了,置若罔聞的白止已經撫上了眼前晶瑩的樹幹,一股綠瑩瑩的的氣流撲面而來。隨着白止的呼吸,兩條晶瑩的淡綠色氣體形成的紋路漸漸深入他的身體之中,紋路的顏色逐漸加深,直到凝成如同蜘蛛網狀般附着在白止的皮膚表面。
此時的白止雙眼碧綠,身體僵直,一動不動如同雕像一般佇立在樹邊,只有那右手依然輕撫着樹幹表面,嘴裡一遍一遍的重複着剛剛的話語。
一邊的畢長歌見狀消失於原地,直接出現在白止與樹幹之間,捏起右爪憑空抓向樹的根部,只聽“咔嚓”一聲脆響,一隻散發着黑色光芒的利爪將樹幹末端直接折斷。
斷掉的樹幹從白止的右手邊滑落,掉到地上消失了。而全身依然僵硬的白止,隨着支撐物的消失,向着身後倒去,躺倒一個淡淡的黑霧狀的薄膜上。
在倒落的剎那中,白止雙眼中的光芒逐漸由碧綠變的火紅而後轉回黑色,逐漸恢復意識。隨即樹林裡像是颳起了大風般樹葉飄零,如同散落的飛鏢在林間無差別投擲。
看着一片片鋒利的樹葉向自己快速的劃了過來,身體依然僵硬無法行動的白止瘋狂轉動雙眼,想要向不遠處的畢長歌求助。
樹葉並沒有像白止想像的一般切開他的皮膚,而是在接近他的路上被他身下的紗狀物隔絕開來了,看着眼前救了自己多次的如同黑絲般的薄紗物品,白止在心裡撇撇嘴的想着,“咦~畢長歌也真是重口味,連自己的寶物,那個什麼,額,對了暗影披風,整的跟黑絲似的,平時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愛好呢......”
正當白止想的自己都要臉紅的時候,面前出現一張蒼白的臉,鮮紅色的瞳孔鄙視的看着自己,那冷冷的欠抽表情,毫無疑問是畢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