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畢修竟看着扶腰仰脖大笑的白止也跟着笑了出來,,“你們......比在艾派德里面有意思多了,代入感強烈極了,這飯前小遊戲還挺有意思的啊~”
一臉懵逼的白止撓了撓頭不解的看着畢修,隨後又用眼睛的餘光瞄了下貌似表情不是很自然的畢長歌,然而並沒有多想。只是繼續了求索之路,說道,“到底知不知道啊,倒是給我科普一下啊?”說完還不忘展露出所謂的星星眼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學無止境的莘莘學子的樣子。
早已習慣白止這犯二般表情的畢長歌宛如並不存在於此的樣子,只是裝聾作啞的閉上了眼,靜靜地站在一旁。只是那微微顫動的耳尖出賣了畢長歌那淡淡的好奇心,估計他想看看新來的實習助手和老闆之間會擦出怎樣的火花吧。因此,不管白止在他身邊釋放着各種語言轟炸,畢長歌依然如故的靜立在原地,等待好戲開場。
彷彿受夠了身邊二人的無休止的吵鬧般,或者因爲想要早些去吃麻辣燙的畢修有些無奈道,“這個是結界中比較實用的傳送門,只不過通往的地點未知而已。可能是隱藏結界內,也可能是外部的某個地方。話說會不會直接傳到麻辣燙的店裡呢~”
“嘁,只是個門而已啊~內個誰,你那麼緊張幹啥,又想偷襲小爺麼,來呀,大戰三百回合啊~”望向那旁若無人的白衣男子,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望着面前對着自己張牙舞爪,如同表情包般的白止,畢長歌先是一愣,隨後如同氣樂了般,竟笑了起來,想到這麼多年了,遇到個這樣的活寶,別說,真像畢修說的那樣,有意思多了。想到這裡的畢長歌瞄了眼白止,竟如同心有靈犀般互相對視了一下,在雙方的眼睛中看到那被歲月蹉跎後逐漸興起的波瀾。
暗自做好戰鬥準備的白止看着突然笑起來的畢長歌,猶如思維僵化般靜置了3秒,便翻了個白眼。開始懷疑起祈魂軒難道是個醫療機構麼,精神方面的吧。搖了搖頭,向前方踏步而出,整個人便沒入傳送門之中,留下兩個目瞪口呆不知發生了什麼的二人。醒過神來的二人默契的一個對視,隨即依次進入門內。
一陣恍惚之後,白止的面前出現了一棟哥特式風格住宅,周圍是那如同籠子般的金屬圍欄,以及記憶碎片中出現的那乾淨而不落一絲灰塵的牌匾,五個燙金大字鑲嵌而上——天使福利院。
邁着輕緩的步伐走在通往院子裡的林蔭小道上的白止,東瞅瞅西望望好像在找尋着什麼。回憶起記憶碎片中的喧囂的院子如今早已幽靜的彷彿空無一人,畫面中的一切卻恍如昨日般,唯獨那曾經存在的一切人或事卻都已隨風飄散。可能是感受到記憶中的情緒,在福利院周圍漫步的白止感覺眼睛澀澀的,原來早已淚流滿面......
片刻後,佇立在原地的白止望向身後,同行的二人不知何時早已出現在其身後。只見畢修慵懶的坐在搖椅上輕輕的搖擺着,只是那微眯的丹鳳眼透出淡淡橘色的光芒輕輕的望着身前的白止。而畢長歌側身站在畢修搖椅邊兩三米處看着面前的建築靜靜地發呆,思緒早已不知飄向何方。
被身後二人看到滿臉淚痕的白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般,迅速轉過身,擡起雙手隨意抹了抹臉上的淚滴,帶着微弱的鼻音倔強的說道,“這兒風真大,把鳥屎吹進我眼睛裡了,連帶着鼻子都好難受。哎~這難道是最後的保護措施,鳥屎迷眼攻擊結界麼。呵呵~”隨後乾笑兩聲......
“鳥屎迷眼結界?好有創意的名詞,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啊,在想究竟什麼特性的能量可以變化成如此‘高端’的介質,然而只是爲了迷住他人之眼。高,實在是高!這位結界之主也是個人才啊~”坐在搖椅上的畢修擠眉弄眼的對着被自己藉口逗得破涕而笑的實習助手打趣道。
身邊那本沉浸於自己精神世界的畢長歌被這雷人的話語給揪了出來,進而轉念開始認真的解起這所謂的謎題,將鳥屎分解開來順便帶入各系能量之中,隨着對其本質的剖析,畢長歌額頭上開始冒出了汗珠,因爲不確定因素太多,先不說鳥的種類,其所好食物,甚至相同種類的鳥也有不同的口味等等。
看着身旁面色異常的畢長歌,畢修好似不經意般隨口問了一句,“長歌寶寶,你怎麼看?”但其雙眼卻並未離開秒變樂觀已然開始活動起筋骨的助手。正在做着奇怪動作的白止口中還振振有詞道:“第八套廣播體操,時代在召喚,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隨着白止人工音樂設施的響起,畢長歌擡起微低的額頭,有些呆滯的目光望向面前做着滑稽動作的白止,想起剛剛好像自己把心裡想的“鳥屎是怎樣煉成的”長篇論給吐露了出來,轉頭看向身側嘴角掛着壞笑的白止,不知道他笑的是白止的滑稽,還是自己的囧態,隨即像是掩飾自己般,眼珠左右轉了轉,見無人在意,便催促起正在自娛自樂的白止道:“走吧,新人,你的任務試煉的最終之地應該就是這裡了。”
正在做擴胸運動的白止看到畢長歌擺出如此積極的一面甚是反常,便提起語調故作可愛的說道:“學霸小哥哥,你不繼續你的鳥屎合成理論了麼?”隨後捂起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被戳中心思的畢長歌蒼白的面孔染上一絲紅暈,用那紅的的眸子惡狠狠的瞪了白止一眼,隨即又對着始作俑者的白止冷哼一聲,便不再發一言,又開啓了裝屍體模式,不,是行走的沉默學霸......
不知爲什麼,聯想到以前畢長歌的種種怪異行爲,再看到現在畢長歌寶寶臉紅後對着畢修的冷哼的樣子,在白止的平靜的內心上掀起了一陣波瀾,總覺得畢長歌的狀態好像是對着老闆在撒嬌似的,想入非非的夏女俠嘴角浮現一絲壞笑,看着閉目養神的白衣男子和搖椅上不知從何處拿出酸奶條正在淡定的咀嚼着的老闆,輕輕的點了點頭,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