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貨風雲
待你和你弟弟的。
甘蘭馨又何嘗不明白呢,有些無奈是很難說出口的,只能學會去釋然。
“太棒了!”志強憧憬着美好的未來,他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對了,圓圓呢?”“她應該知道你今天出院啊,可能在家裡等你吧?”甘蘭馨邊說邊拿出手機。
可是手機已經打不通都轉到了留言信箱。
“真奇怪,怎麼打不通電話啊?”志強隱隱地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能她在家裡等你呢?”周勁道,“也許她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午餐等我們呢?”“她不會做菜。”志強心有點不安,拿出手機也打不通。
“我們先回家再說吧。”周勁提議道。
“好。”志強心不在焉道。
甘蘭馨辦理好了出院手續,周勁與志強閒聊了下行情和公司的事務。
二人便一同送志強回到住的地方。
志強坐着輪椅到房間裡發現已經沒有圓圓的衣物了,她居然走得乾乾淨淨的。
甘蘭馨見志強在發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她又是這樣!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留下就走了……”志強思索起來道,“她去哪了?”忙亂中,志強電話打給了鄭世雄。
“我在開會,什麼事啊?志強。”“哦,我今天出院,身體恢復很好。只是圓圓她……”志強不知道該怎麼問未來丈人他女兒有沒有回去,要是沒回去,不等於自己弄丟了他女兒?“就是啊,你剛出院,她就要去歐洲巡迴演出了。她昨天還跟我來電話,說今天你出院,她就可以去演出了。我這個女兒啊……”鄭世雄對這個女兒也是無語。
她去歐洲了?志強心裡一涼,她怎麼早不走晚不走,偏生要等到跟她說清楚的時候離開了?她昨天就走了??難道昨天她晚上到過醫院聽到了我跟何言說的話?天哪!她會不會想不開,做什麼傻事啊?她在做什麼呢……掛了電話,志強顯得特別心煩。
“怎麼?”姐姐問。
志強搖搖頭,覺得現在的愛情行情越來越複雜了,自己就像被套了,走了不是留也不是。
一陣無奈涌上心頭。
“她玩失蹤。”“圓圓?”“鄭世雄說她去歐洲巡迴演出,而且很重要!我的天啊!”“沒聽她提起過啊?”“她在逃避。她只要一有心事就不會告訴別人,只會逃避,英國,法國,意大利,她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總是不知會一聲,叫人擔心。她老是那麼任性啊!”志強最瞭解圓圓的心思了,立馬一語中的,有些埋怨道。
“她有什麼心事?”“我昨天晚上跟何言表白了,我胡亂說了句跟圓圓分手了。”“志強,你……”“姐姐,我知道我不對。可是……”“那她不會想不開去做傻事吧?”甘蘭馨皺眉道。
“難說。”志強想想就可怕,不斷地撓頭,思索該怎麼辦。
突然想起來,忙上網收郵件,果然有一封圓圓給志強的留言:祝賀你出院,你健康我就放心了。
當你看到這封郵件的時候,我已經在飛機上了,請不要擔心我,我沒事,我會給彼此時間,想明白了我就回來。
志強噓了口氣,憑着他這麼多年對圓圓的瞭解,他判斷圓圓不會做傻事。
“她在逃避……”“我明白她爲什麼要離開了,只要你一天不跟她說清楚,你就是她未婚夫。”“頭疼……”周勁走進房間,拍了拍甘蘭馨有點話裡帶話道:“感情的事不分對錯,你就別操心了,讓他們自己處理吧。志強,感情的事有時是挺無奈的。無論你怎麼做,我們都支持你。”“也好,讓大家彼此冷靜下。”週一,信禾期貨營業部的人員知道甘志強要回單位,準備了一個簡短的歡迎儀式,大家每個人出錢買了一大束鮮花和噴射綵帶,準備在志強進門時噴射綵帶再送上鮮花。
大家商量了下準備讓何言送這個花。
“爲什麼是我?”何言推諉地問道。
因爲昨晚的事情,她還不知道如何面對志強。
“因爲甘總是爲了救你纔出事的麼。”大家都沒有察覺何言的表情變化,認爲讓何言來送花是天經地義的。
這個理由十分充分,何言無法辯駁,只得接受大家的安排。
她捧過鮮花,傻乎乎地站到門旁邊,等待甘志強的到來,心裡不自覺地回想昨天志強與自己說的話。
不一會兒,甘蘭馨與周勁推着甘志強走進營業部大門,綵帶頓時漫天飛舞,倒是讓三人有不少驚喜。
大家齊刷刷地向何言擠眉暗示。
何言正想着出神,突然意識到該輪到自己送花了,卻瞧見志強已經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臉上露出難以捉摸的笑容。
何言連忙避開他炙熱的眼神,有些慌張地把花放在志強懷裡,臉上竟然泛起紅暈。
志強接過花,不經意間觸碰到了她的手背,她如觸電一般把手抽了回去,這倒讓志強有些尷尬,心想着是不是我昨天嚇到她了。
這個女人平時大大咧咧的,遇到感情的事就細膩地跟個小女生一樣。
我一定是太魯莽,嚇到她了。
“謝謝。”志強輕聲地說了句。
“大——大家都歡迎甘總回到我們身邊。”何言緊張地有些結巴。
於是晨風帶頭,開始鼓起掌來,從一開始的“啪啪啪”到“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的節奏,掌聲催人奮進,聽得每個人熱血沸騰,連散戶廳的客戶也跑出來加入到掌聲中。
甘志強笑了,他因自己的一時衝動差點連命都沒了,卻換來了大家的尊重與認可。
他從內心裡真正地快樂了,他掃視了每個員工一眼,他們是工作中的戰友;他點頭相望了每個客戶,他們是奮鬥的原動力;他最終把目光落在了何言身上,她是自己的快樂與生活。
“謝謝大家。”志強手一擡掌聲停了下來,只聽他道,“我們做期貨的人每天都會覺得經歷生死,但這次我真真實實地感受了生死,強烈地感覺到活着真好!有生纔有希望,活着才能創造美好,祝願大家交易順順利利,財源廣進,生活幸福安康!”大家聽了都很受用。
做期貨時難免會一時衝動滿倉操作,風險時刻伴隨着我們,倘若不幸將自己置於危險的邊緣將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控制風險遠比賺錢重要得多。
小型歡迎儀式結束,大家都各歸各位。
何言回到久違的辦公室電腦前,習慣性地打開文華財經,翻到自選板塊,等待着開盤。
一切似乎都恢復了正常,歸於平靜,唯有行情往往都是平靜中無聲無息地發生。
白糖主力合約逐漸移倉到0901合約,增倉逐漸放大。
做爲二零零九年的合約,炒作題材上也會有進一步更新。
而近期的暴雨天氣給了多頭玩捏的題材,奧運會將至的消費高峰也成了一個重要的話題。
但是意外的地震發生,導致了運輸問題對銷售產生了影響,901合約在逐漸擡高過程中受到了地震行情的影響又重新跌回了下去。
不過地震的影響很快會過去,又加上收儲傳聞,當行情再次回到成本價這個敏感區域時,網上論壇早有人叫嚷着要抄底成本價,挑戰成本一線,成爲反彈行情的開始。
昨天未創前期新低價格就被拉了起來,大量的空單平倉,增加多單,今天開盤又高開高走,一路增量,士氣高漲。
獲利的空單到了成本一線也似乎不敢空了,多頭開始活躍,反彈行情難道就此展開?下午收盤鄭糖0901漲幅2.4%,幾乎是一根光腳陽線。
尾盤也不見減倉,一天裡增倉了六萬多張,像是多頭主力又重新開始眷顧它。
持倉榜上具有現貨商代表性的席位,金河期貨躍居爲多頭持倉第一,而萬士達期貨也增倉了三萬多張單子,這把代表江浙資金席位的期貨公司的排名都超過了。
白糖論壇裡就有人思索現貨企業參與做多了,天生的空頭開始做多,難道基本面真的發生了變化嗎?還是糖圈資金開始救世爲成本一線保價格?何言正在思考,忽然見志強QQ頭像在閃,跳出的聊天窗口上寫着:“你跟我來下會議室。”他不在羣裡說單獨對自己說的,而且是通過QQ,顯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他……會做什麼?何言心裡頗爲忐忑,心裡想着他要是問我昨天的問題,我該怎麼回答啊?她到了會議室,卻見技術人員正在調試視頻會議端口。
突然大屏幕上跳出一個窗口,現出一個三十多歲模樣穿着休閒襯衫留着小鬍子的男人,他正坐在辦公桌旁。
只見他笑道:“甘總,你好!”甘志強看着屏幕,對着話筒說道:“你好,宋佳。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何言,投資教育部經理。”“你好,何經理。早有耳聞杭州營業部有位漂亮的何講師,對白糖深有研究。”何言一聽倒是心花怒放,心想:這人是誰啊,真會說話。
甘志強看何言一頭霧水的,忙解釋道:“何言,宋佳是我們在廣西白糖研發基地的高級分析師。公司考慮到白糖產業鏈的巨大市場以及白糖行情的複雜性,所以決定在南寧設立一個研發基地,有便於我們更好地得到第一手的行情資料。”“不錯啊,我們的研究人員可以直接貼近產區,獲取第一手資料這可比坐在電腦前整合網上評論強多了。”何言直率道。
“呵呵,其他的期貨公司我們不知道,但是以後至少你看到我們的研發報告絕對是原創的。而且我們也會爭取拿到第一手行業信息,及時準確地發到我們的客戶手中。我們說了要成爲行情的第一偵察員。”宋佳幽默道。
“呵呵,那可好極了!”何言讚歎道。
心裡卻想着:把研發做到產地是不錯,可是糖圈可沒那麼容易打進去,要拿到一手資料,單單在南寧還不行的,更需要人脈的。
“而且宋佳非常懂糖。何言,你知道他的經歷嗎?”志強賣關子道。
何言搖搖頭,宋佳已經露出神秘的微笑了。
“他以前在鴻運糖網工作的,後來就自己出來做食糖生意,也曾是糖商啊。”志強簡單地說了下宋佳的經歷,聽得何言對眼前這個宋佳刮目相看,可疑問也來了,糖老闆可都很有錢的,怎麼現在不做了反而來做我們的研發?“呵呵,甘總,都是想當年的事了。我那個時候在糖網工作結識了一幫客戶,後來也是受不了利潤的誘惑跟着他們一起出來單幹,那個時候又做期貨又做現貨,賺了大筆的錢,也風光過啊!可是二零零六年那次做錯了一波行情,把我賺來的錢全賠進去了不算,還破產了。真是成也期貨,敗也期貨啊!後來陰差陽錯的就被甘總推薦到期貨公司裡了,於是我就下定決心,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原來你還有這麼番經歷啊。”何言感慨道,突然對宋佳產生一種崇敬之感。
心裡也暗暗佩服甘志強真會識人,用人。
“宋佳,何言,我們三人以後好好合作,一定會爲我們的客戶賺更多的錢,當然我們自己也會因此而發達。”宋佳很滿意地點點頭,何言輕輕“嗯”了一聲。
“好了,我們言歸正傳吧。”志強話鋒一轉,“近期的反彈行情你怎麼看?”“曇花一現。”宋佳乾脆道。
“哦?”志強很想聽聽宋佳具體的解釋。
“有傳聞政府將要補貼行業開發生物能源,有人提出收儲不能根本改變供需不足的局面,開發酒精能源產業,不但能夠解決今年白糖產量過剩的問題還能發展酒精工業,對政府的政績也是大大有利。”“這不是利好嗎?”何言疑惑道。
“但是這個炒作我覺得是不成立的。”宋佳繼續道,“生物能源概念國外是炒得沸沸揚揚,國內其實涉及到了很多生產工藝上的事。尤其是中國作爲一個食糖供應自給不足的國家,歷來都是缺口國,也就是近兩年白糖開始豐產,國儲糖的買賣行爲調節市場基本上就能控制了。若是一旦發展酒精工業,食糖產量出現減產甚至缺口的時候,就會有麻煩,而中國能種甘蔗的土地基本上已經被開發光了,隨着國民生產總值的增加,人們飲食習慣的改變終究會向國際靠攏,到時候食糖的需求也是不斷增加,勢必食糖是供不應求的。此外從成本上來說,加工酒精,國內食糖價格再便宜都沒有外糖原糖便宜,加工成本高。勢必要國家大量補貼,國家不會做這件事。”“原來這樣。”何言又問道,“南寧的天氣怎麼樣了?”“暴雨過了,雨也小了。我查了下近期的天氣預報,基本上都是維持小雨的天氣,災害天氣已經過去了。”宋佳心很細。
做農產品,對於作物影響最大的還是天氣因素,天災是產量的大敵。
若風調雨順自然是豐產年份,要是遇到天災自然減產。
古代歷代帝王改朝換代之前一般都會發生天災,弄得百姓顆粒無收,再加橫徵暴斂,民不聊生,於是才揭竿而起。
中國作爲一個農業大國,要是能讓百姓吃好睡好,基本上都是相安無事,仔細想想爲什麼朝代更替時間大致有命數,也是說明了農產品生長的週期規律。
天氣也是一樣有規律,十年風調雨順甚至三十年,但是終有一天會暴發一個什麼蟲害,瘟疫,乾旱等不確定的天災。
所以增產幾年後必定要開始減產,像白糖一般就是三到五年的增產,三到五年的減產作爲一個週期,而這個也主要跟甘蔗屬性有關,一季甘蔗可以種三年才需要重新種植。
一旦種植面積確定了,天災沒有的話,單產不變,那麼一年豐收,連續豐收。
這麼看來如果古代都有期貨市場的話,天災來了可以做空麼,有錢還造什麼反。
北宋宰相王安石曾經實行過“青苗法”,原理應該就是初級的期貨操作,當時變法之後也是百廢待興,民間資本也是充沛的,但是苦於皇權政府昏庸無道國家官員公開斂財,才失去民心導致國破家亡。
說到種植面積就跟農民的利益息息相關了。
一旦今年減產,供不應求價格上漲,促使農民的種植積極性增強,種植面積增加;若增產,供過以求價格下跌,農民不得不賤賣,曾經報道的海南香蕉增產價格跌到三毛都沒人要,農民只有用來餵豬,聽着十分心酸。
收入減少的農民會選擇其他經濟作物種植。
如果中國的農民也會做期貨的話那就不會每次都被市場左右。
國外最早的CBOT市場也是農民發起的。
當然人家的農業都是集中化生產的農場主,我們都是分散化的小農經濟,即使我們的農民會了期貨,這也造成了無法組織進行集中式交割。
因爲土地的分散收穫多少公斤,可能也就只有十噸左右,相當於期貨的一手,一手交割可也真當頭疼的。
所以大集團的製糖企業都是“圈地”,集中收購農民手中的甘蔗,再進行加工處理。
放到古代這就是地主啊,不肥纔怪了。
“那甘蔗有沒有像報道的那樣受到損壞?”何言又問道。
“我下了甘蔗地,南寧,柳州,桂林,玉林,北海,青州,崇左我都跑了一遍,我都自己開車過去的,也沒有跑遍,基本上都是問了下當地的農民。有些地方是受到了一定的破壞,但是大部分地方應該是好的。我認爲影響不大。”“這次,你辛苦了,跑了那麼多的地方。”志強表揚道。
“不過,有件值得把玩的事。我在柳州遇到了我們浙江公司的一羣人,程勝帶隊的。身邊還有他們叫他麥總,我不太熟悉。”“他是麥氏集團的總裁,就是麥爾琪奶粉知道吧?就是他們的品牌。”志強解釋道。
“哦,浙江圈子我不是很熟。他們去看過的地都說問題比較嚴重,這幾塊地都是屬於鄭興集團的。甘總,這個可能你去了解會清楚點。鄭興作爲最大的產量供應商,他的地有問題就比較嚴重了。可是奇怪的是我去問他們一些廠長的時候都說甘蔗沒問題啊。難道我們問你的人不同,看法都不一樣?”宋佳的質疑讓何言引起了警覺,鄭興集團是鄭世雄的。
他是極力做空的人,反而帶浙江的考察團去看最差的地,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難道他作爲行業的領頭人也想拉下疲軟的價格?“好的,我會去了解的。”志強也若有所思道。
“今天的持倉也發生了有趣的變法,萬事達和金元期貨的多單加到了第一。感覺現貨商比我們浙江資金還想做多。”何言琢磨道。
“呵呵,你們知道市場上酒精能源的流傳從哪個口子傳出來的嗎?”宋佳饒有味道地問。
“不知道。”兩人異口同聲,彼此看了下對方,何言立刻轉移了目光。
“是金元期貨。我以前在他們那裡開戶的,所以現在他們的客服都會給我發情報,昨天晚上我收到他們的短信。”“難怪今天持倉排名中,金元增倉了三萬張排名第一。”何言恍然大悟道,“你意思這是個局?”“金元的大客戶,甘總你一定知道,基本上就是四大集團,有這樣魄力的大客戶,我就可以給他算計下。”宋佳道。
“這也不一定,期貨客戶那麼多,不一定是糖圈的資金。再說好些糖圈做得大的資金也不只他們呀。”“但是金元已經成了一個現貨商的標誌,很多人會想到鄭興。”“不錯。”志強點點頭,道,“不過,我知道鄭興在金元席位上基本上沒有什麼單子。”“那看來是別人。”何言推敲道,“祥勝陳總的單子?”“不會的,”志強道,“從操盤風格上就不像他的。他是那種早就埋單,等待別人拉的那種人。讓他去做主力,他定是不幹的。”“我想也不會是師父的,難道是馮陽?白糖江湖上能做得大的就這些人。”何言喃喃道。
“江湖上?呵呵,那江湖外呢?”宋佳第一次聽有人這樣形容這個圈子——江湖,不經意間開了個玩笑。
“我估計就是江湖外的資金。呵呵。”志強詭異地笑了道。
“看來這次炒作人爲得太明顯了。”“不過一兩天的上漲代表不了什麼,我們還要進一步觀察,確認下爲好。”志強認真道,“反彈是肯定了,至於爲什麼,定是各找理由了。”“哈哈,理由充分的維持久一點,理由不充分的那就短命一點。”宋佳大笑道。
“我想去趟廣西,到你那看看聽聽,如果這次反彈成功的話,我們找機會空回去,那可是有一波大行情啊!”“是啊,反彈是小孩子玩的,我們要做就做主流大的方向!”宋佳贊同道。
“可是,你行動不方便,去南寧出差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