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一閃,人影逼近,兩道白影如風而至,絲毫感覺不到疾馳而來的那股衝勁。
雪白身影心神一震,對於來人很是驚訝,不由得更加留意。
日光下,來人一男一女,皆是一身白衣。
其中,那女子頭部瀰漫着一層奇異的光芒,模糊了她的容貌,讓人看不出她的樣子。
至於那男子,年約二十左右,長的俊美絕倫,左手提着一把長劍,嘴角含着誘人的笑容,充滿了無窮的魅力。
相距兩丈,雪白身影與這一男一女彼此凝視,各自打量着對方。
“你們是誰?”
帶着幾分好奇,雪白身影輕聲詢問,聲音清脆悅耳,竟是年輕女子。
“我叫天麟,這是我師姐,你又是誰?”
原來,這來人正是經歷了通天河一役的海夢瑤與天麟。
此刻,天麟正注視着眼前的白衣女子,發現她臉上帶着一層白紗,若隱若現的遮擋着自己的容貌。
不過讓天麟驚訝的是,當他凝視着眼前女子的臉龐時,那張隱藏在白紗之後的容貌竟然逐漸清晰,毫無阻礙的展現在他的眼底。
那一刻,天麟很是驚異,不止驚訝於此,更爲眼前那女子的美貌所震驚。
那是一張鵝蛋型的臉龐,五官極爲精緻,眼神明亮而充滿神采,嘴角掛着一縷淺淺的微笑,給人一種淡雅高貴,聖潔無邪的感覺。
雪白女子凝視着天麟,眼神中透着幾分神采,隱約含着幾分嬌羞與期盼之情,似乎被天麟的神采所吸引。
這一點,海夢瑤看在眼裡,心情頗爲怪異,雖然知道天麟極具魅力,可真正見到之時,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介意。
“我叫紫寒,住在百草廬,別人一般稱呼我聖心。”
語氣輕柔,帶着幾分優雅之氣。
天麟聞言略顯意外,沉吟道:“紫寒這名字很好,聖心二字卻似有所聞,可惜一時想不起。”
海夢瑤淡雅道:“俠醫聖心,這可是近年來修真界有名之人。”
原來這白衣女子便是那六陽三陰九玄果的主人,百草廬的俠醫聖心。
中天麟聞言頓時憶起,笑道:“我想起來了,曾在冰原聽人提及過你的名字,想不到今日就在此巧遇。”
白衣女子聖心道:“與二位相比,我可是不入流之輩。”
天麟仔細打量了白衣女子一番,發現她不僅容貌絕美,就連身材也是婀娜多姿,身材略比海夢瑤矮了一些,卻也是修長動人。
就天麟評分,這聖心之美雖不如海夢瑤、玉心,卻與新月相差無幾,比之牡丹、玫瑰還是毫不遜色,與舞蝶比較那是春蘭秋菊。
除此之外,天麟還發現聖心的修爲很奇特,給人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
出於好奇,天麟動用了靈魄之力,暗中對聖心進行了探測,結果發現聖心的修爲十分深厚,至少都在地仙境界之上,這是極其罕見的事情。
瞭解了這一點,天麟頓時收起輕視之心,謙虛道:“姑娘過謙了。”
海夢瑤看着聖心,淡然道:“你年紀不大,修爲卻極其驚人,令師必是有名之人,不知可否告之?”
俠醫聖心輕聲道:“家師曾特意叮囑,不許我提及他老人家的名字。”
海夢瑤聞言也不勉強,看了一眼林中的交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俠醫聖心道:“此事說來與我有關都爲那九玄果而戰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
天麟看着交戰的情況,指着灰衣人問道:“這人是誰,竟跑去盜取你的九玄果?”
俠醫聖心搖頭道:“此人來歷不得而知,頗爲神秘。”
海夢瑤道:“那灰衣人傷勢不輕,不知被誰所傷,竟十分古怪。而那南宮旭日與普濟和尚都不簡單,兩人都隱藏了大部分的實力,此刻我們看到的只是一個假象而已。”
俠醫聖心道:“普濟與我相識,他的實力我略有所知,眼下確實有所隱藏,不過主要是因爲他心地善良,一心想感化敵人,而不是採用武力手段。至於那南宮旭日,之前曾一劍消滅了敵人,劍術極其驚人,絕非尋常之輩。”
天麟道:“這幾人的名字我之前都聽過,想不到卻在這裡相遇。至於那猛虎部落與青蛇部落,我算是較爲了解之人,它們的目的很簡單,就爲了生存。”
俠醫聖心驚疑道:“生存?”
天麟頷首道:“是的,生存。在黑獄森林裡,爲了捕食,隨時隨地都可以付出生命,那裡的環境之惡劣,比之人間勝過百倍。長時間生活在那裡,致使那裡的部落爲了生存不惜一切,早已形成條件反射,而忽略了其他事情。”
俠醫聖心感觸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之前它們開口閉口都是說到吃。”
海夢瑤道:“單純一點也是好事,只可惜這些從黑獄森林出來的遠古部族,註定無法和諧的融入這個世界,早晚會死在這裡。”
天麟輕嘆道:“姐姐所言甚是,這些部落爲了生存不折手段,勢必會影響到人間的安危,最終導致衆人的討伐,而步入絕境。”
俠醫聖心道:“或許這就是它們的命,早已註定。”
海夢瑤看着林中的交戰情形,笑問道:“天麟,你覺得這一戰,會是怎樣的結局?”
天麟沉吟道:“就雙方的實力而言,猛虎部落與青蛇部落討不到什麼便宜,最終必然是悻悻而回。”
海夢瑤不置可否,繼續問道:“那灰衣人傷勢怪異,你可看出什麼頭緒?”
天麟看着灰衣人,暗中發出了靈魄之力,對其進行探測,結果讓天麟大感疑惑,俊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奇。
沉思了片刻,天麟道:“灰衣人的傷勢很古怪,並非被外力所傷,而是體內多了一股詭秘的力量,導致他周身氣血不暢。”
俠醫聖心道:“你這推斷與我所想很相像,只不知他體內那股力量從何而來,這一點讓人覺得奇怪。”
天麟沉吟道:“這一點恐怕只有當面問他纔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