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那同門切磋令,也突然取消,想必是論仙大會之期已到的緣故。
並且,對於百年一屆的論仙大會,太古門自然是極度重視,在中界與下界內,廣發請帖,各界各派的高手,紛紛趕來。
至於上界,卻是非尋常高手能觸及之地。
簡而言之,上界是一處神秘的界天,其高手,從不輕易出面,即便是中界之人,也知之甚少。
至於妖魔邪煞,多半於下界、中界出沒。
而斬妖除魔之事,太古門視爲己任,數百年來一直致力其中,從不退縮,加上門派逐漸強大,這才獲得了三派之首的位置。
如今,太古門的守護陣法——大羅諸天陣,已然開啓。
千丈雲天之上,有一道無形氣罩,將整個雲虛界天,籠罩其中,其範圍,超過方圓千里!
這大羅諸天陣,號稱是三界中,範圍最大的一道仙陣,乃是集太古門歷代高手心血,打造而成,直到上一代門主之時,才完全成型。
遠遠觀之,其上霞光萬道,猶如一道雲霞,將太古門地界,完全守護。
此時此刻,太古門山門處,卻是人來人往,各種訪客、修士,絡繹不絕。
“在下飄渺仙宮使者,前來拜訪!”
一位身着白衣,相貌清秀的男子,手持一道請柬,拱手一禮,對着太古門的守山弟子道。
此人相貌清秀俊朗,比之尋常女子,還要清秀幾分。
這副相貌,生在男子臉上,卻是給人一種書生意氣之感,行走之間,黑髮無風自動,周身氣息飄渺,散發出一身仙氣,給人一種仙人之感。
這分氣勢,使得駐守山門的幾位弟子,皆是一震。
其中修爲最高的弟子,修爲已達地仙三重,對於這白衣男子的修爲氣息,也是大感驚詫。
“此人不凡,行走之間,仙氣相隨,仙風嫋嫋,絕對是上界之人,無疑!”
那修爲達到地仙的守山弟子,頓時做出了判斷。
再看那請柬,乃是太古門特製,其上有數道核心長老留下的印記,絕不會錯。
“原來是飄渺仙宮使者,有失遠迎!請!”
這守山弟子,也是換了一批修爲稍強之人,其中最差都是金丹境界,個個禮數有加,迎接各方訪客。
男子也不多言,微微點頭,便隨着一位太古門弟子,向着深處走去,顯然是前往迎客之處。
就在男子離去不久,太古門的守山弟子,紛紛議論起來。
“此人修爲好生霸道,以我地仙境界的修爲,居然觀之不透,且行走之間步履生風,隱約有一股仙氣,不愧是傳說中,來自上界的神秘使者。”
那地仙修爲的弟子,率先開口。
“不錯,這人的修爲,着實可怕,不知與太乙山的首席弟子方雲寒相比,孰強孰弱。”
另一位弟子道,卻是對那神秘使者,有些不服。
“你們所言,都是過時之事,你們可知,那羅璇山翠旋峰,有一位煞星陸離,此人修爲,傳言不到地仙境界,但就是此人,曾毀滅那天仙境界的幽崖老祖肉身——”
一位弟子正在訴說,顯然是知曉陸離的事蹟,卻在剛言及肉身之時,就被人打斷。
“哼,陳年舊事,圍攻之下,毀滅敵人肉身,也算不得什麼!”
又一位弟子道,也難怪他如此語氣,因爲此人,出自羅璇山凝血峰。
“也不盡然,那陸離在羅璇山變故後,劫後餘生!返回太古門後,連續殺死那吳嶽、錢彪,甚至手刃了丹藥長老之子,陳非!不僅如此,最新消息,那陸離又連續挑戰各派高手,先是贏去了大羅派羅鋒的三色幽蓮,隨後又與一人聯手,擊敗玄寒雙絕,更是單挑那傲影狂刀,震驚四野!最爲可怕的是,傳言那吳嶽的兄弟,名爲吳越之人,與不死峰的古巖、李臨風,熾焰峰劍南天,四人聯手,妄圖狙殺陸離,最終三死一傷!”
一口氣道出,那弟子長舒一口氣,這等消息太過駭人,即便是他,也在震驚了甚久。
此話一出,其餘守山弟子,紛紛陷入沉默,最終,那地仙高手道:“傲影狂刀,乃是太乙山巡山護衛中,極少的擁有仙器之人,想不到陸離居然能與他一戰,這一點,我是自愧不如。”
那凝血峰弟子見陸離人氣稍漲,不悅道:“哼,此人過於囂張,居然出手殺人,這事情,必然受到長老院責罰,怕是生不如死!”
這番話語之中,對於陸離的憎惡,極爲明顯。
其餘弟子紛紛不語,對於這凝血峰之人,略顯排斥。
數息後,氣氛稍顯沉悶,幾人,便又談起一些來訪門派之事——
且說陸離斬殺那三人,自然都是各派中,倍受聖尊首座關注之人,就在古巖返回後,立馬便聯合上報,要求嚴懲陸離!
但這幾位聖尊,甚至是聖靈出面,卻都是無功而返,未被長老院受理!
其原因,自然多虧了李竹然的出面。
幾人打鬥之時,李竹然已然將事情始末,記載至一枚玉簡之上,甚至連一些打鬥的畫面,都被她以特殊之法,記錄其中。
如此事情一切,真相確鑿,四人聯手欲要暗害陸離,卻是自食惡果。
若不是丹藥長老暗中操縱,反倒是這古巖,還要受門規責罰。
太古門中,對於惡意出手傷人一事,判罰分明。
陸離所遭遇的情況,乃是反擊出手,這一次,無形中卻是欠了李竹然一個不小的人情。
李竹然畢竟是門主義女,若是沒有她的出面,即使陸離安然走脫,卻也要被丹藥長老暗中誣陷,甚至被長老院鎮壓。
畢竟以陸離現在的修爲,還遠遠不能與核心長老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