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陸離刀身一斜,陸離這一次施展出純正的天絕斬法,猶如此前破開屠佛那血佛滅‘欲’一般,採取了正面衝鋒,又是一輪生死‘交’鋒,再度展開!
屠佛冷哼出聲,這一次殺戮之氣再度凝聚,卻是匯聚成一輪血滴子之狀,其上血芒瀰漫,依舊是殺戮之氣所化,鋒芒畢‘露’。
破魂刀橫握當‘胸’,刀鋒朝外,陸離身法如神兵天降,在接近屠佛的防禦範圍之時冷漠一笑,口中爆喝道:“天絕七斬第一斬——刀鋒冷,怒斬千軍!”
刀鋒輪轉,四周氣流匯聚,無形無‘色’的空氣中頓時泛起淡淡的紅光,在陸離強橫的真元加持之下,那高速運轉的氣流瞬間對流,眨眼間便匯聚成一道璀璨的刀芒,在陸離一躍之際,朝着屠佛直接劈下。
血滴子瞬間出手,那殺氣凝聚的血滴子,在接觸刀鋒的一瞬便就爆開,化爲無數血影,分襲陸離全身‘穴’竅,可謂是歹毒異常!
同時那屠佛竟然是再度催動起天怒血佛經,不顧自身的消耗,將那血影的威力再度增強了一倍,可謂是下足了血本!
陸離冷哼一聲,破魂刀爲師傅所賜,乃是神器級別,他豈會懼怕?
刀身一顫,光華輪轉,收放之間,奇音四散。
不單是這刀訣霸道異常,就連破魂刀本身也發出一股震魂‘蕩’魄之音,對於自身的元神有着一種莫名的刺痛之感,這震顫之音瞬間瀰漫四方,一股絕強的氣息隨着陸離全身真元的提升而震撼四方,這一刻彷彿他不是一個人在衝鋒,而是彷彿千軍萬馬隨行,踏破一切,怒發天衝!
這等刀訣施展出來,就連慕容紫音也是面‘色’變化極大,暗道這一刀其威之盛,其勢之強,其力之猛,其意之絕,比起當初在紫府這離殤對上自己之時,那可謂是天地之差,天壤之別。慕容紫音不禁去想,若是這一刀劈向的是自己,她能否接得下?
這一刀霸絕天下,硬是將屠佛那血滴子所化的萬千雪影,全數斬破,不過卻並屠佛以掌化刀的修羅血刃所阻。
傳聞這修羅血刃,乃是殺佛界不傳之秘,以修羅刀爲本,天怒血佛經爲引,最終結合殺戮心經,才能夠進行修煉,誰想施展出來,竟然能夠抗衡天絕斬法。
其實並非天絕斬法破力不足,而是二人修爲境界上存在較大的差距,畢竟陸離雖然跨越至履霜,但距離天仙,還有一定的劇烈,而對手是天仙二重,一字之差,差距極大!
這時的陸離並沒有受到天怒絕咒影響,而是在遇到強敵之下,本身的一股威怒爆發,右手翻轉,長刀指天,原本便‘欲’決戰的陸離眼神一冷,氣血都有些翻騰,真元連連增幅,全身氣勢狂飆,破魂刀挾着劈天之威怒斬屠佛,這一刀匯聚了陸離三十層真元於一體,再加上他境界的提升,幾乎是相當於三名履霜級別高手合力一擊!
真元迸發到三十層的極限,待刀芒暴漲百丈後卻突然收緊,剎那就化爲一輪數丈大小的赤紅刀罡,強襲那屠佛本體。
刀光璀璨,刀芒撼天,破魂刀隨天而落,斬盡仙佛,其聲裂天,伴隨着一道璀璨的光刃經天而落,宛若要將屠佛碎滅當場,宛如‘欲’要將山河劈開。
鬼面倒吸一口涼氣,深感這一擊的霸道,而且破魂刀的品質,亦是被他看在眼中,他見識不凡,當下便看出此刀的等級絕不在噬心劍之下。
面對陸離這驚人的一擊,屠佛臉‘色’凝重之極,雙手迅速結印‘胸’前,背後的詭異的厲煞虛影,更是極度壓縮,直接融入屠佛體內,極速催動體內真元,同時將天怒血佛經與殺戮心經催動到極致,屠佛全身光華大盛,在他額頭位置,那厲煞的虛影竟然浮現出來,且隨着他真元層層疊加而越發清晰,宛若刻畫在他的額頭上,正瀰漫出驚天的殺氣。
依舊是天絕斬法中一斬落下,雖然兩強‘交’戰,並不講究循序漸進,但陸離這一擊亦有試探之意,似乎是打算將屠佛作爲磨練刀訣的絕好對手。
而屠佛雖然殺氣驚天,但本身亦是極爲清醒,此前的連番‘交’手之中,他大致‘摸’清了這離殤出手的最強點,大致相當於三名履霜高手聯手一擊,眼見陸離這一斬來襲,威力與他的預計相似。
屠佛內心一笑,料想這便是離殤攻擊強度的極限,雖然三名履霜高手聯合起來,他屠佛也要認真對待,不過他取勝的信心,依舊滿滿,此時完全是將陸離作爲他磨練殺戮心經的一塊試金石而已!
一場慘烈之戰,誰也想不到兩人彼此之間竟然將對方作爲試煉對手,端的是十分有趣。
時間,在這一刻仿若變得極慢,當陸離那至強的一擊當頭斬下,屠佛殺戮心經已然催動一個極高之境,身外血‘色’殺意流轉不斷,凝聚成七七四十九道血‘色’光輪,與屠佛的本體緊密相連,這數十光輪匯聚一體,直接便在屠佛的頭頂上方匯聚成一隻遮天血手,毫無懸念地便迎上了陸離那決斷山河的一斬。
在場之人皆是雙眼圓睜,誰也不想錯過這如此‘精’彩的一擊。
轟天巨響傳來,璀璨的光刃與遮天血手相撞之下,漫天的光影飛濺四方,強盛的殺意席捲山巔,伴隨着陣陣怒雷般地閃電嘯聲,刀光與血手‘交’匯處血影如蛇閃電咆哮,四周空氣急速被吸納靠攏而至,噼裡啪啦般電勁的爆鳴之聲,赫然在二人之間撕開一道空間裂縫,那其中泛起空間撕裂的光華,猶如未知的空間一般,迸發出吞噬一切的黑光,幾乎是眨眼間便將一切的光芒掩蓋住了。
足足百息之後,那震天的雷鳴才逐漸轉淡,霹靂之音突然無聲而散,一切的爆炸宛如昨日,竟然在一瞬之間,全部隨着那空間裂縫的癒合,化爲了無有。
這時場外的所有觀戰之人,誰也清楚其中究竟發生了何等變化,兩人究竟經歷了怎樣的‘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