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道紫‘色’的玄光,起初還是一道紫影,就在陸離蓄勢之時,那紫影幾度變化,竟是凝成一頭紫龍,盤踞在少年身後,也是一道可守、可反攻的玄影所在。
這紫影之間,透出強大的玄法之力,陸離自然不敢小覷,玄法乃是玄術的一種變化,注重‘術,與‘法,的結合,威力強大,變化極多,就相當於劍訣之中的變招與自創劍招,叫人防不勝防,難以判斷。
如此一位‘精’通玄法的‘女’子,陸離思緒百轉,一時間竟沒有了十足的把握。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若是無法一擊破敵,今日可算是失敗到了極點,故而陸離深吸一口氣,真元催動極致,整個人爆發出極強的明勢,其聲勢相當駭人,幾乎相當於空冥境高手的爆發之態!
“這男子,竟然有這般實力,他真是履霜修士?”那‘女’子雖然面帶輕紗,但也被陸離這積蓄的氣勢,所震撼!
就在她準備玄術防禦之時,陸離眼中奇芒一閃,一道凌厲異常的意念‘波’,以每瞬息三十三萬六千次地頻率,猛然襲向少‘女’的大腦中樞神經!
所謂百密一疏,這玄術防禦,可謂是密不透風,但玄術重在其玄奧方面,對於有形的攻擊,抵禦的效果非常明顯,但對於無形的攻擊,卻又有種諸多差異。
就比如那玄光陣,此法內含玄光之力,極是玄奧,屬於玄術之中可防禦的一類,對於不少無形攻擊,都可以抵禦,包括面對魔宗的心‘欲’無痕,也有一定的抗‘性’。
但陸離的意念‘波’,與心‘欲’無痕存在差異,屬於‘精’神異力層面,並且這三十餘萬次地頻率,可謂是極爲罕見的,就連當初的方雲寒,也絕對輕易接不下,要受到傷害。
同樣,這少‘女’雖然三重防禦在身,但都是針對陸離那劍訣而準備,畢竟陸離雙劍隨身,具有一定的‘迷’‘惑’‘性’,尋常之人見了,定以爲他是一名劍俠。
只覺頭腦“嗡”的一聲巨響,少‘女’嬌軀一顫,口中猛然噴出一口鮮血,大腦中樞神經受到劇烈衝擊,使得她一瞬間便分神,玄術的‘操’控出現偏差,那玄光陣赫然破碎,僅剩下九天紅蓮陣與那紫龍守護少‘女’,只不過隨着她的受傷,那紫龍的氣勢略有改變,但卻並未消散。
這一下,使得少‘女’如同被鈍器重擊頭部一般,感覺無比的疼痛,那瀰漫在大腦中樞的痛楚恆久也不曾消散,她只得全力催動真元,護住腦域,同時強行以玄光爲自己療傷護體。
一擊過後,陸離並沒有作出驚天動地的一擊,反倒是這一記以意念‘波’爲武器的‘精’神攻擊,使得二人的約定,畫上了句號。
陸離的‘精’神異力堪稱是霸道無比,直破對方三道防線,重創了她的腦域,但這‘女’子畢竟是空冥境高手,雖然意念‘波’十分強橫,但最終被她‘挺’了過去,倒也沒有落敗的跡象。
對此陸離微微搖頭,隨即便要轉身離去。
“等等一等!”少‘女’猛然開口。
陸離略顯不解,回頭道:“願賭服輸,既然你一招並未破敵,我離去便是,何須多言。”
少‘女’眼‘露’疑‘惑’之‘色’,張口便問道:“你那‘精’神攻擊,有些似是魔宗的心‘欲’無痕,但又存在不少差異,難道你是魔派之人?”
陸離否定道:“我並非魔派之人,剛纔那攻擊屬於‘精’神異力,但卻並非心‘欲’無痕。”
少‘女’微一思量,又是道:“原來如此,不過你何以認定是你賭輸了?”
陸離淡漠道:“你既然硬接我一擊未倒,可以看得出你修爲不凡,如此便算是賭輸了。”
言已至此,其實陸離倒是有手下留情之意,若是祭出破魂刀,施展出天絕斬法第七式,或是以自身之力強行催動那刀破三生,這少‘女’定是要承受生死危機,多半是有死無生。
刀破三生即便是第一式出,便可斬屠佛,不過陸離也要承受極大的風險,首先若是對方魚死網破,那陸離也要陪葬當場,即便是屠佛疏忽之下,陸離本身也要承受那刀訣的反噬之力,他可沒有師傅楚雲那般深厚的修爲做基礎,反噬之下也很有可能將自己震死,或是經脈全斷。
他與這‘女’子初次相逢,且對方還‘蒙’着輕紗,第一時間便讓他想起紫堇,對於紫堇,陸離自覺有些虧欠於她,若是再度相逢,他一定會保護紫堇,決不讓她受到太古‘門’的追殺。
畢竟當初,若是沒有紫堇那滴滴心脈‘精’血,陸離早就爆體而亡,根本活不到現在。
對於‘女’子的問話,陸離有些冷漠道:“我一擊之下,你並未落敗,這事情看得分明,我又有什麼好解釋的?”
少‘女’微微一愣,想不到這男子竟然略顯木訥,似是一個堅決之人,對此她緩緩道:“剛纔那一擊,定然不是你最強的絕技,況且施展這‘精’神攻擊,你雖然本身有一定的消耗,但真元方面根本就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只不過是耗費一定的‘精’神力而已,如此說來,我敗得十分徹底。因爲根本上來說,你只是一個履霜修士,而我被稱之爲家中的一代天驕,修爲空冥,卻被你一記‘精’神攻擊,就傷及了腦域,其實,是我輸了。”
‘女’子這番話,說得倒也實在,陸離聞言,想到小仙‘女’與忘塵仙宗之事,這青絲教有關之人,他最好能夠認識,頓時便回道:“如此說來,你是打算引領我加入青絲教,還是願意回答我的幾個問題?”
少‘女’淡然一笑,突然道:“我並非青絲教之人。”
陸離聞言一震驚訝,不解道:“此話怎講?不是你率先找上我的嗎?”
輕輕點頭,摘下面紗,‘露’出一張秀美的臉頰,只見她至多是十六七歲,肌膚細膩,皓如凝脂,一雙眼眸淡若雲水,卻又透出幾分純真,再加上她那自然地髮髻,果真是一位相貌絕佳、清麗動人的‘女’子。
少‘女’‘露’出真容,見陸離不爲所動,微感詫異,隨後便道:“我是南宮小婉,是南宮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