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雖然被雲上溪所‘激’,但他的內心,其實是十分清醒,異常的清醒
就在他退出百丈之後,雲上溪呼喊一聲:“諸方出手,圍殺叛逆!”
雲上溪乃是青絲教之主,除此之外,教內兩大長老、副教主,都是修爲不俗的高手。
今日乃是青絲教集會之日,不過照以往的規律來說,副教主與兩大護法,應當是絕對不會出現,可雲上溪一吼之下,遠山之間三道身影飛竄而出,朝着陸離等三人飛撲而來!
青絲教之中,修爲僅次於雲上溪之人,副教主雲鬆!
兩大長老,均是‘女’子,且年紀根本不大,一人名爲陳瀾、一人叫做陳嵐,這二人是一對姐妹,數十年前被雲家的後人收養,修爲相當不凡
兩人皆是身着青衣長裙,手持冰‘玉’之劍,氣息異常冷烈,死死地盯着陸離,那眼神之殘酷,似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這兩個‘女’子相貌姣好,不過‘精’氣卻有些不足,似乎長期被人採補,氣息‘陰’柔之中帶着一分邪魅的雲氣,多半是與那雲上溪有關。
原本他們與陸離自然是素未謀面,並不相識,但陸離連殺青絲教六大護法,可謂是與青絲教、雲家結下了生死仇敵
若是陸離不下死手,南宮小婉也會誅滅青絲教幾大護法,不過她畢竟身後有南宮家作爲背景,可陸離並沒有任何靠山,他暫時留在慕容家歷練,也是師傅的吩咐,再加上慕容千雪的關係,他絕對不會將禍事引向慕容家
這副教主雲鬆,一上來便自報稱號,他身材修長,一身文士長袍,腰懸古‘玉’,左手持着一柄短刀,刀鞘之上刻着一尊古獸與蛟龍搏鬥的圖案,不見刀身,此人周身氣息不定,衣袖遮擋下僅能看到七八分手掌,他肌膚極爲白淨,比起一些‘女’子也絲毫不差,如瓊‘玉’膏脂那般,外表看來年紀最多也就是二十歲上下,倒似是一位翩翩美少年。
陸離詛咒加身,惡念結根,對於邪氣與惡念的感覺非常‘精’準,但在此人身上,他並未捕獲到邪氣,難道說此人只是青絲教的一員,但卻與那聖‘女’雨柔相同,並不曾爲惡?
“今日一戰無可避免,你姓甚名誰?”
那雲鬆開口出言,聲音也是帶着幾許清雅,足可與凡俗之中的儒雅文士相比
陸離語氣淡漠道:“離殤。”
沒有再多的話語,兩位‘女’子與雲鬆頓時出手,三人的目標竟是一致的統一,全部指向陸離!
而另外的一邊,自然就剩下雨柔與南宮小婉,圍攻那雲上溪,後者身法太過迅疾,雲龍風虎一般,掀起陣陣雲彩,歸幻天際,兩位空冥境高手聯手之下,也未能佔到便宜。
無奈之下南宮小婉與雨柔的距離逐漸拉近,雨柔手中柔光一閃,一柄長劍浮空而現,那是一柄長約兩尺之劍,由寒鐵所鑄,並不屬於仙器,只是靈器級別,在雨柔神光灌注之下,倒也煥發起奇亮的光華,她橫劍於‘胸’,意識將雲上溪牢牢鎖定,配合南宮小婉以玄法不斷進攻,同時提防雲上溪的偷襲。
另一側,陸離剛一‘挺’身出戰那雲鬆,陳瀾與陳嵐姐妹二人,便一擁而上圍攻陸離,雲鬆是空冥境高手,能夠與陸離正面打鬥。
剩下兩位年輕的‘女’長老,競也都是履霜級別的高手,這樣一來‘混’戰難以避免,陸離只得強行運轉身法,時不時撲向雲上溪,意圖將戰局攪‘亂’。
“離殤,對方突然冒出這幾位高手,你能否對付得了?”
南宮小婉表面鎮定,實則極爲緊張,若是他們三人之中,有一人被擊潰,剩下兩人便要面臨戰敗的下場。
雨柔不斷運轉神術,同時打出一些‘精’妙的劍訣,劍舞之間飛雪瀰漫,寒意襲人,對於雲上溪的雲氣有一定的剋制作用。
“單單是這雲鬆,我還有較高的把握,可這兩位‘女’子修爲相連,極是恐怖,聯手之下就連我的心神都是急劇‘波’動,屢屢有幻覺出現,難以全力禦敵!”
陸離也是立刻傳音回去,原本他們三人圍攻雲上溪,都並無十足把握,這一下被青絲教核心高手反過來圍殺,一個不小心就要落得全軍覆滅的下場。
那兩大護法,陳瀾與陳嵐兩‘女’,幾乎是修仙界的一個異數,修仙界中,孿生姐妹不少,能夠修煉到地仙層面的高手,倒也存在,可是與這二‘女’相比,依舊是無法比較。
這二人聯手之下,競能引動一種異象,使得陸離頭昏腦脹,神識‘混’‘亂’,難以集中‘精’神,如同誤入幻陣一般,如此一來,才三個回合左右,他就險些被雲鬆一刀斬斷臂膀。
那雲鬆的短刀,一直收在刀鞘之中,一旦出刀其速度快若流光,陸離只見到一抹寒光閃過,幸得他修煉過靈蛇拳,其中柔拳躲避的招式施展出來,這才免去了斷臂之痛。
雲鬆施展的刀訣,與太古‘門’的傲影狂刀有些相似,都是走力量一路,霸道凌厲,使得對方不得不硬拼出手,陸離一拳轟出,以猛虎拳的拳勁轟在那刀鞘之上,此刀竟然毫髮未損,可見這短刀絕非凡物。
情況愈發不妙,陸離心思連連運轉,他需要想辦法擺脫困境,並非他自己,而是加上雨柔與南宮小婉兩人。
幾番‘交’手之下,陸離消耗不小,臉‘色’略顯蒼白,這雲鬆絕不是省油燈,頗難對付,即便是能夠勝他,也要大費周章。
再加上這兩‘女’詭異邪魅,看似‘陰’柔,其實這兩‘女’的體質一‘陰’一陽,莫不是擁有傳說中的‘陰’陽之眼?
眼神‘陰’森地注視着陸離,雲鬆眼神掃過四方,口中發出一陣冷笑,因爲南宮小婉兩‘女’與雲上溪處於大戰之中,根本無暇手相助,這使得陸離孤掌難鳴,有種孤立無援之感。
向前一步,雲鬆傲氣十足,就連腳下的土地,都被他踩得凹陷一塊,且不是尋常的勁力所致,而是真元內斂之下猛然外放,那碎石黃上,都被壓成了渾實的齏粉,展現出他的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