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也沒有想到,此事竟然如此簡單就化解。
可忘語在似是生擒這邪物之後,依舊搖頭道:“此物僅僅是那妖人的一隻靈獸罷了,並非是正主,且那人的修爲深不可測,並非我等幾人能夠對付的。”
面‘色’一緊,月關連忙道:“前輩如此說,這讓晚輩如何是好?眼下形勢‘混’‘亂’,若是我二人留在此地,怕是都危矣。”
忘語對此搖頭道:“故將此言差矣,在下道法低微,稱我爲前輩倒是不合適的,此前是我不便指出,姑娘還是與我道友相稱,便就罷了,至於我說那妖人,估計是妖人譜上,排名前三位的高手,此人定是妖域之人,只不過其妖邪同修,還修煉了與魂宗類似的詭異之術,亦或是傳說之中的天妖吸魂法,可是這法訣已然失傳一千三百多年,今日若是重現人間,那可當真是頗爲不妙的。”
他此番言語,態度頗爲謙和,並無什麼倨傲之意,倒是讓月關兩‘女’頓生好感,同時那龍華也是面‘色’微紅,她之前刻意閃避,消極出手,卻沒有想到忘語與陸瑤,都是修爲‘精’深之輩,要超過她不止一籌,不禁羞愧難當。
“這位妖人,應當是離去了,我在這偏鎖關之內,感應不到半點那詭異的妖氣了,且此地的緣法之力,也在漬散,顯然是事情已過,災劫已消。”忘語見月關她們仍在擔憂,不禁補充道。
陸瑤聞言疑‘惑’,自語道:“緣法?那是什麼東西——”
畢竟雲青仙子就算是博學之人,也不可能知曉世間萬般法訣的,對此忘語悄然傳音道:“萬法皆生,皆系緣分,這天下之問,萬事萬物,皆有緣法相連,只不過需要開啓那感悟緣法的機會,方能夠看清塵世之緣,畢竟緣起緣落、緣生緣滅,着實是太過複雜了。”
至於那妖人譜與天妖吸魂法,幾人都是聽說過的,聽到忘語如此推斷,月關不禁皺眉,但此事涉及到天修來處理,她也不用擔心太多。
倒是陸瑤面‘色’深沉,似還在思索什麼,略有遲疑的道:“不知兩位道友,我們可否‘交’換一下消息?”
忘語聞言,淡然一笑,自然知曉陸瑤的打算。
微微點頭,月關也知道眼下煙雲十六州內,‘交’換消息的規矩,畢竟每一位修仙之人,都可能有想要打探之事,可煙雲十六州幾乎是彼此對立,諸般勢力割據紛爭,鬥得是異常厲害,所以想要跨越數州而獲得消息,也是異常困難的。
雖說對於修煉之人來說,悄悄跨越一州或是潛入某地,難度不算太大,可眼下神州大地一片‘混’‘亂’,如若遭遇邪魔大軍,或是被正道包圍,那對於正邪高手雙方來說,都只能是有死無生,沒有幾人會去冒險的。
陸瑤是蒼鷺山雲青仙子一脈的弟子,雲青仙子在修仙界口碑極好,也算是正邪高手都會禮遇之人,故而若是遇冇到正道,陸瑤自然無憂的。
至於忘語,他來自上界飄渺仙宮,本就身份神秘來歷特殊,再加上飄渺仙宮的名頭,實在太大,一般正邪高手,都不願對他出手。
況且飄渺仙宮之人,敢於下界走動,則必然有幾分本事,否則也不會出現在人間中土之地。
對於陸瑤的提議,月關直接道:“我想問一問兩位,可有天機堡的消息?”
陸瑤聞言一愣,連忙看向忘語,後者倒是微微點頭。
對此陸瑤傳音道:“忘語,這天機堡的消息,是否重要?可否告訴這偏鎖關之修?”
忘語回道:“我知道你想要打探陸離的消息,天機堡與我飄渺仙宮,也無什麼瓜葛的,告訴他們也無妨,況且路途遙遠,就算她們知曉了天機堡的現狀,那又如何?”
陸瑤聞言心中一喜,頓時便回道:“那就多謝了。”
回以微笑,忘語倒是直接對月關道:“月道友,天機堡之事,我倒是知曉一些的,不知月道友想問些什麼?”
“天機堡現狀如何,我只想知曉此事。”不知爲何,月關的語氣變得頗爲緊張而嚴肅,這讓忘語都有些不自在。
對此忘語回道:“此事我也瞭解,我與陸仙子想要知道的是,兩位是否知曉陸離的下落?或是有他近日內的消息也可。”
一聞陸離之名,月關與龍華當即雙雙愣住,後者直接道:“陸離?可是那曾經轟動九州,卻後又被九州盟與太古‘門’雙雙追殺的陸離?”
陸瑤對此道:“不錯。”
月關擡手示意,隨後道:“兩位途經偏鎖關,對於我與龍道友遭遇的困境,出手相助,這陸離的消息,我們是知曉的,因爲近期海域出現了一件大事,整個煙雲十六州都轟動,兩位難道是之間在閉關隱修,沒有聽聞此事嗎?”
陸瑤、忘語雙雙搖頭,前者柔聲道:“我們幾次遇險,一直在荒郊野嶺穿行,並沒有遇到什麼修士的,自然也無近期的消息。”
內心羞愧,同時心中也在掙扎,終於還是愧疚感戰勝了‘私’心,龍華直接出言道:“今日兩位道友相助,也算解決了禍患,這陸離的消息,我自然要告訴兩位了。”
難忍內心的‘激’動,陸瑤立刻道:“還請道友明言!”
忘語嘴角微揚,見到陸瑤這般表現,他面上始終掛着一股淡然的笑意。
龍華也不拖沓,直接道:“海域連天宗,乃是海域超級大派之一,與海神宗都齊名,此宗‘門’的人數,怕是還要超過太古‘門’,可就是如此強勢,雄霸一方的超級大派,竟然在不久之前,徹底覆滅,而那‘蕩’平連天宗之人,據傳就是陸離!陸離與連天宗衆高手一戰,甚至連海域數個大派的凌虛老怪,都加入了戰團,那結局可謂是異常慘烈!”
“什麼?這——”不僅僅是陸瑤面‘色’一下發白,就連忘語也是愕然,臉上的笑意退了去。
陸瑤的面‘色’既是震撼又是擔憂,忘語則是表現出一股吃驚之狀,兩者誰也沒有想到,陸離會現身海域,還傳出這等驚天之事。
尤其是忘語,他此前就見過陸離,可今日之事,卻有些駭人聽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