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與諸多金仙霸主,將天煞圍了個嚴實,另一邊陸離與凌秋衆人,也是陷入了僵持之中。
幷州,這無名的小城,原本以陸離的判斷來說,對方若是聰明一些,應該能夠聽得出自己話語中的警告之意,可這凌秋,似乎是冥頑不靈,難道她也有所苦衷
但陸離不管這些,縱然有諸多理由,可趙素雲是他的師姐,就算是掀翻這一座城池,他也要將趙素雲救出。
香雲大傷未愈,不可能與對方硬碰硬的交手的,但陸離輕鬆一擊,就重創了莫貢長老,凌秋哪裡還能夠強勢得起來
她面色苦澀而又陰冷,最終決定道:“陸離,今日縱然是此地血流成河,我也斷然不能夠答應你的要求”
陸離則是冷笑道:“原本你若交出我師姐,最多也就是相安無事,我不會追究,可你不但不從,還召集大量人手欲要對付我,更是暗中催動陣法,這一切,你當我渾然不知要你無涯宗之人跪伏磕頭,已然是給你等活命的機會,既然你們執意不從,那我便出手罷。”
他說得很是明白,在場之人也是聽在耳中,一些狂悔之人,恨不能反叛過來,相助陸離,可在無涯宗的震懾之下,哪裡敢動
幾位長老扶住此前被陸離打傷的莫貢,其中一人喝道:“小賊,城下大陣已然啓動,以你之力,難以翻身的,還在這裡自以爲是”
陸離聞言狂笑道:“愚蠢之輩,我直接擒下凌秋,作爲人質,我倒是想要看一看,你無涯宗之人,如何啓動大陣,難道要當着那莫貢老兒之面,將凌秋打成齏粉不成若真是如此這般,我倒想要看看那恨情公,會不會找你等算賬,哈哈”
這一番語氣,十分狂烈,因爲陸離已然不斷放出意念波,想要窺破此地的隱秘,可這城池之下,確實隱藏了很多東西,就連陸離的探測波都被阻隔,無法深入下去。
想要救出趙素雲,唯有兩個方式,第一,直接擒下對方的核心之人,問出趙素雲的下落或是交換人質一
第二,將此地無涯宗以及其餘敢於插手之人盡數屠戮,然後深入腹地,去探查此地陣法內的隱秘,想辦法找出趙素雲的下落
對方遲遲不動手,很有可能是等待強援到來,或者說是在拖延時間,既然陣法已然醞釀完畢,陸離反倒是想要領教一番
識海之內,影月幻靈的身影傳出道:“小主,我們的陣法也已然準備完畢了,可以一試,是否要展開陣法”
陸離對此否定道:“不必,此地之人,沒有什麼強橫之輩,凌秋修爲確實不錯,可也是手到擒採。”
影月幻靈以沉默迴應,他們對於陸離的話語,只能夠言聽計從。
對面,凌秋直接怒道:“陸離,我番五次忍你,今日你居然真的打傷我無涯宗長老,還準備大肆屠戮,看來我們之間,只能夠兵戎相見了”
“給我過來”迴應凌秋的,竟然是陸離如戲謔一般的話語,與此同時,話音一出的瞬間,陸離的身影已然衝出,靈隱飄在半空中掀起一連串的殘影,伴隨着一化萬千的陸離虛影,皆都是撲向凌秋,叫人根本難以分辨出真假。
見到陸離施展出如此身法,幽兒自語感慨道:“如此身法,也難怪我會輕易就敗給陸離,他當真不凡。”
九幽千邪蓮花與一般的靈並不同,她本就沾染九幽之力,對於強者有一種崇拜之心,雖然此前對於陸離恨意頗重,但見到如此精妙奇絕的身法,她亦是不得不服。
強者之間,就算是仇深似海,可最終死戰之時,也是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意,幽兒原本還認爲陸離狂傲驕橫,是一個將會天折在修煉之旅上的人,可此時看來,她的想法卻有所轉變。
“保護凌秋”莫貢雖然被擊傷,可依舊大喝出聲,於此同時,此地其餘所有的修士,都是瘋狂地衝出,有祭出法寶之人,有催動劍訣之輩,各展奇,攻向陸離的萬千身影。
凌秋本身也是暴退,她修煉的乃是無涯宗的“咫尺天涯”身法,可以瞬息遠去或是前進,對於陸離的來襲,她是有自信可以逃去的。
果然,就在陸離本尊從萬千虛影中分出的一瞬,凌秋也是瞬息遠去,那速讓陸離都是心中一愣,馬不停蹄般便是追去
可凌秋的咫尺天涯,宛若不受空間的限制一般,一晃便就出現在數裡之外,且有種無跡可尋之感,若非陸離判斷能力了得,反應又是快,早就讓對方逃之天天。
這一切,還都得益於陸離能夠在凌秋離開的瞬間,就捕捉到她逃遁的方向,同時以自己擅長的身法去追擊。
但就這樣一追一逃,一晃便是十餘息過去,陸離的額頭之上,也冒出了一滴汗殊。
這一幕的出現,讓陸離很是惱火,趙素雲很可能還在備受煎熬,他卻被一個小女逃竄,怒火上涌之下,陸離凌虛境界的修爲赫然爆發,方圓數裡的空間赫然被鎖定,以其自身渾厚無比的修爲,陸離直接封鎖虛空,將真元交織而出,凝結了方圓數裡的逃遁空間,封鎖天地,同時影響改變了此地的重力立場,形成了一道超重力空間氣鎖,這讓本欲要逃遁的凌秋,也是如行駛在泥流內的小舟一般,更是被捆縛上了巨石,哪裡還能夠逃去
其餘諸人,也都走動彈不得,法器、靈器失去了光華,散出悲鳴之聲,諸多修士,只能夠咒罵,可還是眼睜睜地看着陸離,將凌秋擒下,一把便是攬到了懷中,一隻手扣住她的脖,輕易就能夠將其滅殺。
“怎麼樣,莫長老,這樣的結果,可是你願意看到的你們欲要煉製的毒咒傀儡,與凌秋的性命,孰輕孰重呢此事是否需要思考”帶着一股邪笑,陸離古怪地開口。
可在出言的同時,陸離內心也是暗道不妙,因爲他方纔以一絲真元之力注入凌秋,將其修爲封印的同時,也是發現凌秋早已非完璧,失去了處之身不說,元陰更是虧損得爲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