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麟新近修煉風神訣,算了前後不過兩三日,其造詣自然不能跟幽幻羽仙比。
然而天麟也有他的優勢,那就是他如今的修爲實力,比起被夜夢公主毀去仙體的幽幻羽仙而言,自然是高出不少。
如此,雙方各有優勢,同以風之力爲武器,隔着遙遙數百里,展開了一場御風之術的比試。
起初,幽幻羽仙佔據着明顯優勢,很快就反守爲攻,逼得天麟展開防禦。
後來,隨着時間的推移,天麟逐漸穩住了陣腳,在防禦的同時也試探性的進行一些攻擊,並利用靈魄之力認真留意幽幻羽仙的一舉一動,對於敵人的風神訣展開細緻而又詳盡的分析。
隨着對幽幻羽仙瞭解的加深,天麟對比雙方風神訣的差異,最終驚訝的發現,幽幻羽仙的風神訣善於變化,但卻未得精髓,比起自己自悟的風神訣相差並非些許。
掌握了這一點,天麟很是意外,幽幻羽仙創立風神派,何以他的風神訣卻殘缺不全?
說起這一點,其實與風神訣的起源有關。
簡單而言,幽幻羽仙修煉的風神訣並非真正意義上的風神訣,只是一套頗具變化的御風之術,天麟自悟的風神訣纔是真正融合了風之力的精髓。
與幽幻羽仙的交戰,讓天麟學到了不少東西,對於風之力的運用也有了很大提升。
並且,在與三位敵人交戰的過程中,天麟還大膽創新,融入了一些新的元素在裡面,展開了複合攻擊。
因爲距離的關係,天麟無法將體內的力量隔空發射,只能藉助大自然中的水火風雷之力,形成一系列的攻擊。
同時,因爲環境的關係,火之力與雷電之力都難以在冰原上發揮效用,天麟除了利用玄寒之氣與風之力外,就只能加入一些劍訣,以冰劍爲武器,配合陣法,展開多重攻擊。
這樣的交戰持續了一個時辰,天蠶老祖與黒魔都受傷不輕,但卻不足以傷及根本。
幽幻羽仙情況稍好,且擅於御風之術,在防禦方面佔據了一定的優勢。
至於天麟,他雖然以一敵三卻應付自如,對於結果也早已心知肚明,知道這樣的隔空攻擊雖然神奇,卻根本不足以消滅三位強敵。
這一次的交戰對於天麟而言只是一種嘗試,讓他明白了遠程攻擊的要領。
以往,天麟雖然博學多才,卻從不曾想過這樣遠距離的攻擊。
如今,在經歷了這件事情後,天麟懂得了一個道理,只要修爲精深,環境允許,再遠的距離也能發起攻擊。
明白了這個道理,天麟繼續攻擊,不以消滅敵人爲目的,只爲鍛鍊自己的遠程攻擊能力。
如此,在隨後的時間裡,天麟沉浸其中樂此不彼,冰神訣配合風神訣,外加劍訣陣法,構建出一套完整的遠程攻擊方式。在重創敵人之際,也對自身修爲有了很大的提升。
天空,狂風暴雪,呼嘯刺耳。
整個冰原一片陰暗,天麟四周卻是光芒璀璨,冰神訣所發出的白光與風神訣所發出的青光交相輝映,組成了一個絢麗的光界。
四周,玄冰之氣與天風之力高度匯聚,以天麟爲中心,形成一個直徑超過十里的巨大光球,正瘋狂的吸納冰原上的冰風之力。
夜,悄然來臨,寒氣更甚。冰原上,一個巨大的光球光芒四射,數不盡的玄寒之氣與天風之力交合融匯,圍繞在光球之外,瘋狂的想要擠入光球之內。
光球中,天麟懸空盤坐,雙目緊閉,雙手結印胸前,整個人已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功境。
這一刻,天麟的攻擊依舊繼續,可天麟的思緒卻單獨分離出來,宛如局外人一般,自上而下凝視着自己,那情形就宛如靈魂出竅,頗爲玄奇。
光球內,高度密集的冰、風之力幻化着各種各樣的形態,圍繞在天麟身外,井然有序的涌入天麟體內,轉化爲真元,以提升天麟的修爲。
不知何時起,天麟自行運行起了天象無常法訣,在進攻的同時,也施展出了邪皇訣,並帶動了神蠶九變法訣。
如此一來,身外的玄冰之力與天風之力在涌入體內後,經過邪皇訣的轉化,就變成了風神訣所需要的真元,有效提升了風神訣的境界。
同時,隨着邪皇訣、神蠶九變、冰神訣、風神訣的持續運轉,天麟體內不同屬性的真元出現了量的差別,導致體內多種法訣同時運行,以維持各種真元的平衡性。
這樣一來,天麟體內十數種法訣同時運轉,在天象無常的協調下,非但沒有發生衝突,反而還出現了融合跡象。
覺察到這一點,天麟很是驚訝,但卻保持着冷靜,全力催動天象無常,維持着體內諸多法訣的共同運行。
這一狀況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光球外的玄寒之氣與天風之力減弱,光球內的天麟吸納了足夠多的真元后,體內各種屬性的力量,這才達到一個相對的平衡點。
那時候,天麟的腦海中出現一粒光點,眨眼就變成了一個漩渦,頃刻間就佔據了天麟的腦海。
那一瞬間,天麟腦海中出現了巨大的震盪,思緒一下子陷入了空白,彷彿進入了一個奇特的空間。
那裡面,一些特殊的文字快速呈現,讓人眼花繚亂根本無法分辨。
然而說來奇怪,那些文字雖然停留的時間極短,可天麟卻一字不差完全記下,這是怎麼回事呢?
眨眼,那些文字就消失不見,天麟也從那特殊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這時候,那些文字依舊深刻在天麟腦海,這讓他十分驚訝,卻也開啓了一段塵封已久的回憶。
複雜一笑,天麟已明白那些文字的由來。
那是天麟九歲時,與善慈進入龍魄異界時,在那裡面的氣牆上所看到的文字。
那時候,善慈與天麟從氣牆上各自獲取了不同內容的文字,卻眨眼忘記,不知其因。
如今,天麟在體內諸般法訣同時運行的情況下,無意開啓了那段記憶,再一次見到了那段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