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麟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行了,我也不追問那些了,你現身有何企圖,直說吧。”
北極熊瞪了天麟一眼,哼道:“我原本想告訴你,有關鄂西與善慈的關係。你既然不耐煩,那就算了。”
天麟看了一眼新月,兩人眼中都充滿了疑惑,鄂西追問善慈的事情,這似乎有些出人意料。
見天麟不語,鄂西急聲道:“你說話啊,他怎麼樣了?”
天麟回過神,回道:“他在騰龍谷,一切都好。你到底與他有什麼關係,爲何要追問有關他的事情?”
鄂西神色複雜,自語道:“那就好,那就好。”
天麟覺得奇怪,正想進一步追問,誰想一股氣息突然臨近,這讓他猛然回頭,淡然問道:“雄烈,好久不見,你跑來這幹嘛?”
白光一閃,北極熊出現在天女峰上,看了看鄂西,哼道:“冰原遼闊,我出來走動一下,難道不行嗎?”
天麟笑道:“走動當然可以,不過這天女峰可是我的地盤,你是不是也該先問一問我呢?”
話落,鄂西突然飛身而起,朝遠處去了。
天麟一愣,正想叫住鄂西,北極熊卻適時開口。
“你來這裡還不足二十年,我在冰原已經幾百年……”
天麟聞言,立時換了一副笑臉,笑道:“別急着走啊,大家也算故交,有什麼消息一起分享啊。”
北極熊看了新月一眼,隨即對天麟道:“想知道可以,但我有事要單獨與你談一談。”
天麟有些疑惑,對新月使了個眼色,輕聲道:“你先到織夢洞去,幫我看一下牡丹與玫瑰在不在。”
新月微微頷首,飛身離開。
北極熊遲疑了一下,輕聲道:“鄂西與善慈其實是……當時我在場,所以……”
天麟聽完大感意外,震驚的道:“你說善慈是狼王的兒子?”
北極熊不語,只是微微點頭。
天麟沉默了半響,逐漸恢復了平靜,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說吧。”
北極熊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道:“聽說你精通不少法訣……”
天麟歪着頭看着他,不解的道:“是啊,這又如何呢?”
北極熊遲疑道:“我想詢問一下,你可知道化身的方法?”
天麟一愣,隨即古怪的看了北極熊一會兒,口中發出了大笑。
有些氣惱,北極熊喝道:“夠了,你要不肯說就明講,休要取笑。”
天麟收起笑意,上前拍拍他那毛茸茸的身體,低聲道:“我其實還真的不知道,不過你既然找到我,我就告訴你一段道家的玄門法訣,估計對你的修爲有所幫助。”
北極熊看着他,有些意外的道:“你真的……”
天麟打斷他的話,笑道:“其實說實話,我比較喜歡你這毛茸茸的模樣,摸起來很舒服,可惜你是頭公熊。好了,不開玩笑了,我這就告訴你修煉之法……”
片刻,天麟傳授完畢,笑嘿嘿的離開了。
其實,天麟很開朗,很好相處。
只要不招惹他,一般而言他都是比較友善的。
從這裡也反映出了一點,那就是天麟到目前爲止,都還保持一顆童心。
回到織夢洞,天麟見就新月一人在,牡丹與玫瑰都不再,心裡有些奇怪。
新月看着他,淡雅的道:“說完了?”
天麟應了一聲,隨口道:“那北極熊找我詢問化身的方法,我傳了他一段道家的修煉之術,應該會對他有所幫助。你回來這裡就已經是這樣了?”
新月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天麟皺眉道:“照說她們答應我暫居此地,不可能無緣無故離開,我們還是去找一找,免得發生意外。”
新月道:“你很在乎她們?”
天麟一愣,上前擁着新月的身子,笑道:“我更在乎你。”
新月瞪着他,哼道:“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這話只有一半是真的。”
天麟訕訕一笑,岔開話題道:“走吧,先找到她們再講。”
新月微微頷首,睜開天麟的懷抱,一閃便出洞去了。
天麟無奈一笑,似有感觸但卻不曾多言,緊跟着出去了。
來到織夢洞外,天麟看了一眼新月,發現她正看着西北狂刀所在的方向,神情有些驚愕。
天麟覺得奇怪,立時扭頭一看,只見剛纔明明已死的三翼聖使,此時竟然飛身半空,揮舞着翅膀。
死而復活?這可是罕見的新鮮事。
天麟立馬拉着新月靠近,結果仔細一瞧才發現,原來身體還是三翼聖使的,可元神卻是那天殘門主的。
見此,天麟終於明白,天殘門主之前追尋那些問題,其實是早有打算,想佔據這具肉體。
西北狂刀靜靜的觀察,沒有絲毫意思想出手阻擋。
察覺到天麟的到來,天殘門主有所警惕,揮舞的翅膀猛然用力,身體一下子就射入了雲霄。
天麟沒有追他,主要是天麟現在沒那個心情,他目前在乎的是,藍牡丹與紅玫瑰哪去了。
西北狂刀見天麟返回,淡然道:“你很驚訝?”
天麟眼珠一轉,反駁道:“比起上午見到青影玄尊來說,這個是小巫見大巫了。”
西北狂刀臉色一變,瞪了天麟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天麟叫住他,問道:“狂刀,我就一直不太明白,你來冰原想圖什麼?”
西北狂刀背對着天麟,沉聲道:“你真想知道?”
天麟反問道:“你肯說嗎?”
西北狂刀回過身來,將手中那把不知名的古戰刀扔給天麟,沉聲道:“你看一看那刀身,可有什麼特點?”
天麟有些意外,伸手接過戰刀,目光移到那刀身之上,仔細的觀察。
起初,刀身閃閃發光,似乎沒什麼異常。
可隨着天麟精神的集中,眼前的刀身逐漸透明,就彷彿一面鏡子,顯現出一些奇怪的畫面。
仔細看,那些畫面很詭異,全是一些半人半獸的怪物在交戰。
由於片段殘缺不全,天麟無法將連貫起來,只能從中瞭解一些瑣碎的情況。
收回目光,天麟看着西北狂刀,質問道:“此刀什麼來歷?”
西北狂刀搖頭道:“當年我在一處絕壁斷崖之下發現此刀,當時只是覺得他鋒利,也沒有多想。可一年前我來到冰原,卻無意發現,此刀在冰原這個特殊的區域內,能看到一些殘缺的畫面。”
天麟質疑道:“這就是你留在冰原的真正原因?”
西北狂刀反問道:“你覺得不夠嗎?”
天麟將信將疑,將刀還給他,隨即道:“你的舉動很反常,似乎你知道很多事情,但你卻總是處於事件的邊緣位置,讓人摸不透你的心思,搞不懂你是會插手,還是僅僅觀望。”
西北狂刀道:“人生就是這樣反覆無常,等你有一天真正長大,你就不會奇怪我目前的舉動了。”
話落離去,西北狂刀身上始終蒙着一層神秘面紗,讓人無法猜透他。
“這人不簡單。”
輕輕的,新月說道。
天麟感觸道:“是啊,以往我覺得自己很神秘,隱藏了很多不爲人知的事情。可現在我突然發現,我一直活在別人的眼中,活在最耀眼的地方,一舉一動從來就不曾逃過別人的注意。”
新月輕吟道:“那就是你,天麟。”
天麟一愣,隨即似有所悟,點頭道:“是啊,那就是我,衆人眼中最值得關注的人。”
新月笑笑,有些奇異,拉開話題道:“走吧,去找你的紅顏知己。”
天麟聞言,恢復了平靜,反問道:“你呢?該用愛人來形容你,還是紅顏知己。”
新月瞪了他一眼,說不出是喜是怨,只覺得自己已經慢慢的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了有他的日子。
天麟沒有繼續追問,他識趣的掌控着雙方那種微妙關係,把注意力放在了探測消息上,暗中催動冰神訣,仔細的找尋紅玫瑰與藍牡丹的蹤跡。
片刻,天麟突然停身,臉色露出一絲複雜之情。
新月見此,知道有情況,輕聲問道:“發現了什麼?”
天麟臉色怪異的道:“看到巨型足印了,還看到一雙巨大的腳,可膝蓋之上的部分,被一層雲氣所籠罩。”
新月愕然,拉着天麟道:“那還不快去瞧瞧。”
天麟搖頭道:“那雙腳移動很快,而且足印越來越淺,感覺似乎跑到雲裡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