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夢瑤淡漠道:“是嗎?那你爲何如此?我二人途經此地,與你素不相識。你無緣無故弄出一條水柱,你覺得我們會以爲你是在那裡練功,一個人自娛自樂?”
通天叟喝道:“信不信由你,老夫沒必要騙你。”
見對方死不承認,海夢瑤也不繼續追問,換了個話題問道:“從現身開始,你就刻意隱藏實力,想來也並非爲了謙虛吧。”
通天叟臉色一驚,眼神怪異的看着海夢瑤,問道:“你究竟何人?”
海夢瑤反問道:“我是誰你會不知道?”
通天叟避開海夢瑤的注視,哼道:“我要知道何必問你。”
這話頗爲肯定,讓海夢瑤有些把握不定。
沉思了一下,海夢瑤道:“家師陸雲。”
這話有些奇特,並未直接道出海夢瑤的名字,而是道出了她的師承。
通天叟聞言一驚,脫口道:“你是陸雲的徒弟海夢瑤?”
含笑點頭,海夢瑤道:“是我,你又是誰?”
通天叟驚疑的看着海夢瑤,回答道:“老夫通天叟,一直在此修煉,曾創立通天一脈,由座下代爲管理。令師之名,老夫是早有耳聞,不想今日卻遇上了他的傳人。”
海夢瑤道:“通天一脈未曾耳聞,之前的事情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通天叟表情遲疑,有些尷尬的道:“此前之事老夫並非有意,實在是因爲你那同伴欺人太甚,才動了教訓之心。如今,既知你是陸雲之徒,看在令師的面上,老夫可以網開一面,但你須保證,你那同伴不可再次生事。否則,老夫也非任人欺負之輩。”
海夢瑤不置可否,問道:“我那同伴目前何在?”
通天叟道:“在另一間石室之內,暫時受困其中。”
海夢瑤有些不悅,哼道:“速帶我去。”
通天叟遲疑了一下,隨即飛身而起,沿着隧洞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海夢瑤緊隨一側,目光凝視着通天叟的背影,眼神中透着幾分懷疑。
很快,通天叟帶着海夢瑤來到岔道口,徑直往另一條通道走去,在經過了一段距離後,來到了另一間石室。
站在入口處,海夢瑤打量着眼前的石室,渾濁的河水略顯烏黑,使得石室之中充滿了森,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
通天叟回身看着海夢瑤,輕聲道:“你那同伴就在這石室之中,內有一層無形的結界,他目前便受困於內。”
海夢瑤看着老者,冷然道:“你帶我來此,可是想將我也困於此地?”
通天叟臉色一變,忙道:“切莫誤會,老夫可沒有這個意思。”
海夢瑤冷哼道:“我怎麼覺得你就有那個意思。”
通天叟身體一震,微怒道:“海夢瑤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看在陸雲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你卻三番兩次懷疑老夫的誠意。你真以爲老夫怕你不成?”
海夢瑤不爲所動,漠然道:“你既然有誠意,那你就去將我同伴放出,我姑且信你。否則,今日你惹禍上身,註定難逃此劫。”
通天叟聞言又氣又急,怒聲道:“老夫一番好意,你竟然不肯領情。如此,就休怪老夫無情。”
語畢,通天叟身影一分,四下亂射的幻影捲起巨大的水浪,朝着海夢瑤衝去。
對此,海夢瑤毫不在意,紋風不動的站在原地,眼神中透着幾分冷意。
與此同時,通天叟早已射入石室之內,藉助渾濁的河水掩飾,眨眼就沒了蹤跡。
海夢瑤並不心急,她知道天麟修爲不弱,且聰明伶俐,因而並未過分擔心。
如今,通天叟隱去,海夢瑤沒有貿然挺進,而是留意着眼前的石室,探測着箇中的玄機。
就海夢瑤推測,眼前這間石室必有古怪。
在沒有掌握具體情況前,貿然進入實乃不智。
作爲陸雲的徒弟,海夢瑤聰慧無比,雖然天麟下落不明,可她依舊保持着絕對清醒,認真的考慮與分析。
只是海夢瑤不曾想到,她所見到的通天叟只是一個化身,而真正的通天叟,此刻卻正在與天麟進行着一場生死比拼。
原來,之前天麟施展出冰神訣,凝固了通天叟所幻化的幻影時,通天叟暗中弄了手腳,以某種特殊的方式,騙過了海夢瑤,將天麟直接帶到了一個特殊的區域。
對此,天麟有所察覺,但卻不明就裡。
待事情完畢,天麟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置身於一個奇特的空間,四周空蕩一片,無窮無盡。
收起驚訝,天麟認真觀察周邊的環境,發現所處的區域類似於某個特殊空間,彷彿與外界隔絕。
探測了一會兒,天麟沒有搜尋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心中頗爲失望,但卻不敢大意。
撐開防禦結界,天麟試着左右橫移,在摸索了片刻後,天麟得出了一個結論,四周所見不一定真實,自己目前已被困於此。
至於所處何地,天麟暫時還不敢肯定,但卻在思索着應對之策。
寂靜中,時間悄然流逝。
天麟考慮了一會兒,轉換了數種探測之法,都不曾獲得有用的信息。
爲此,天麟有些驚疑,也有些焦急,爲防夜長夢多,天麟選擇了一種笨辦法,以防禦結界爲觸手,朝着四周擴散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