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鸞道:“關於此事,目前還很難斷定,先暫且不提。眼下我們還是談一談絕欲此人,大家對他都有什麼看法?”
林依雪道:“絕欲此人實力驚人,最可怕的就是他那詭秘的黑暗法訣,讓人無法抗衡。”
江清雪道:“師妹之言比較中肯,我們目前對絕欲的瞭解也僅限於此。”
新月看着陳玉鸞,輕聲問道:“盟主特意提及此事,可是對絕欲此人有什麼不同看法?”
此言一出,衆人頓時把目光聚集在陳玉鸞身上,各自思索着新月話中的含義,隱約有幾分期盼之情。
看着衆人,陳玉鸞表情奇異,輕聲道:“在不曾見到絕欲之前,我對他的瞭解全都源於耳聞。可今日一戰之後,我卻有了一個意外的發現,這讓我十分震驚,但還不敢肯定。”
林雲楓驚疑道:“什麼意外發現,竟讓你爲之震驚?”
陳玉鸞看着林雲楓,眼神很是怪異,輕聲問道:“你曾與絕欲交戰多時,可曾覺得他的劍訣有些熟悉?”
林雲楓一愣,當即回想交戰時的情形,微微皺眉道:“絕欲的劍訣奇絕凌厲,精妙絕倫,比之我易園的劍訣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至於你說的熟悉感覺,我當時並未在意,不過卻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陳玉鸞問道:“普天之下,以劍訣揚名修真界的並不多,能勝過易園劍訣的那就更少,你知道的都有哪些呢?”
林雲楓沉吟道:“據我所知,當年的修真六院中,道園,儒園、鳳凰書院都是以劍訣名揚天下,與易園不相伯仲,各有長處。而論劍術第一,當屬五派之中的仙劍門,可惜我對他們並不熟悉。”
陳玉鸞道:“除了仙劍門,你還忘了一處。”
林雲楓愕然道:“何處?”
陳玉鸞沉聲道:“修真六院中,哪一院的劍術最是出衆?”
林雲楓聞言一震,似有所悟,驚訝道:“你是說天劍院?”
陳玉鸞微微頷首,輕吟道:“天劍院的天劍九訣名揚天下,你應該不會陌生吧。”
林雲楓臉色大變,驚駭的看着陳玉鸞,問道:“你是說……”
陳玉鸞苦澀道:“我只是猜測,你對天劍九訣應該比我熟悉很多。”
林雲楓神情變幻莫測,讓人不懂。
林依雪好奇極了,問道:“爹,你們在說什麼啊?”
林雲楓看了女兒一眼,輕嘆道:“我們在說絕欲,他所施展的劍訣很凌厲,與當年天劍院的天劍九訣有些相似。”
林依雪驚呼道:“那怎麼可能。天劍院的高手二十年前全部死絕,即便有未死的弟子將劍訣流傳下來,也不可能有人能練到絕欲那般可怕的實力。”
林雲楓道:“是啊,我也對此滿懷質疑。”
林依雪扭頭看着陳玉鸞,嬌聲問道:“玉鸞阿姨,你怎麼會想到提及這事?”
陳玉鸞道:“我提這個是想證實一下,絕欲所施展的劍訣是否就是天劍九訣。當年,對此最爲熟悉的是陸雲,他曾多次與劍無塵交手,熟知天劍九訣的招式。除此之外,你爹也曾在六院會武期間,與天劍院門下過招比試。”
林依雪道:“這個我知道,可就算絕欲精通天劍九訣,那又能說明什麼呢?難道就憑這一點,就能判斷他的身份?”
陳玉鸞複雜一笑,搖頭道:“僅憑這一點,自然無法確定絕欲的身份,可除此之外,絕欲的黑暗法訣也讓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林依雪好奇道:“什麼事情?”
陳玉鸞看着衆人,神情略顯懷念的道:“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件往事,曾令天下震驚,讓不少人爲之感慨嘆息。”
江清雪疑惑道:“二十年前發生了不少事,很多都令人驚訝,不知盟主所說的是哪一件事情?”
陳玉鸞奇異一笑,目光掃過衆人,最終落在閉目療傷的舞蝶身上,輕聲道:“此事與舞蝶有密切關係。”
這話一出,衆人更是驚異,無不流露出質疑的神情。
林依雪問道:“二十年前舞蝶纔剛剛出世,怎麼會與她拉上關係?”
林雲楓聞言一震,低頭沉思的他猛然擡頭,眼神驚訝的看着陳玉鸞,問道:“你是說這事與舞蝶的身世有關係?”
陳玉鸞嘆息道:“我不敢肯定,但我覺得很有可能。”
善慈聽聞有舞蝶有關係,當即詢問道:“你們知曉舞蝶的身世?”
陳玉鸞看着善慈,又看看不遠處的舞蝶,沉吟道:“此事早晚都會挑明,我也不想隱瞞你們。二十年前,在陰陽極地之上,發生了一件讓天下人震驚的事情。”
林依雪嬌聲道:“玉鸞阿姨說的可是陸師伯與劍無塵之間的一戰,滄月師伯爲了救陸師伯而死在後羿神弓之下?”
陳玉鸞搖頭道:“此事雖然令天下震驚,可那一日還有一件事情,同樣驚動天地,讓人難以忘記。”
林雲楓身體一震,脫口道:“你是說劍無塵與玄風門主無心之戰,引發了太陰蔽日之事?”
陳玉鸞感觸一嘆,點頭道:“不錯,正是此事。當日我曾親眼目睹全過程,對於那一戰感觸頗深。”
林依雪好奇道:“當時我爹我娘都不在場,對那件事情也只是耳聞,玉鸞阿姨快說一說,當時是怎樣一幕情形?”
陳玉鸞遲疑了一下,目光掃過舞蝶的身影,隨即移到趙玉清身上,問道:“谷主前輩,你覺得此刻道出這事,適合嗎?”
趙玉清沉吟了一下,目光移到雪山聖僧身上,問道:“老友啊,你認爲呢?”
雪山聖僧道:“關於舞蝶的身世,她早晚都會知情。而今既然牽扯到她,提早告之也沒什麼關係。”
趙玉清道:“既然這樣,那就將療傷之人喚醒,當着大家的面將此事說清。”
對於趙玉清的提議,大家沒有異議,當即喚醒了療傷中的許潔、瑤光、舞蝶與斐雲。
睜開眼睛,許潔看着衆人,驚疑道:“你們都回來了,情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