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陣之外,諸人焦急無比。
對於紫音的情形,陸離自然也想過,請教一下如雲中子、偷天道、百劫道人等諸般高手,羣策羣力,以此提高紫音獲救的可能性,但若如此,便無法瞞天過海。
所以,陸離只能夠孤身嘗試。
香雲面色略顯擔憂,儘管她不喜多出幾位情敵,但至少其內心,還是希望慕容紫音獲救。
此時香雲沉聲道:“已然一個多時辰了,爲何還沒有什麼動靜?”
葉孤鴻也是沉默不語,剩下千雪、小婉等人,自然更爲着急。
慕容千雪想要靠近,卻是被妖域的兩位妖將攔下,對方友善地提醒,最好還是莫要靠近,此等療傷救人之時,最忌諱的便是分神,若有外人打擾,恐有不便。
儘管極爲擔心紫音,且此地諸人之中,她與紫音關係最是密切,但如此之時,她還是強忍下來,沒有進一步靠近,選擇在此默默等待。
趙素雲是離去了,或許是心事重重,或許是打算尋仇,不過卻無幾人問津。
葉孤鴻、香雲之前也曾傳音挽留,不過趙素雲卻並未理會,這讓兩人頗感寒心。
甚至還有一些邪士,竊竊私語,認爲趙素雲對陸離不敬,欲要出手,日後懲治這趙素雲一番,不過想起陸離的話語,似對這曾經的師姐,已是足夠尊重了,下次相逢,哪怕不是懲戒,也至少要在言語上教訓她一番。
這世間,人有很多,每一人都是彼此不同,同樣受到恩惠,有感恩在心者,亦有不以爲意之人,只因這世事,本就如此。
這邊映月崖對岸,諸人只能夠壓抑住心中的焦急,苦苦等待。
“已然兩個時辰了,怎麼需要這麼久?”葉孤鴻也是低聲自語。
香雲面色焦急,千雪則是急的直跺腳,不過其絕世的容貌,看得很多邪道高手,都是有些癡迷。
三個時辰過去,那大陣之中,依舊光華明滅不定,各色流光閃爍,身影飛旋,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雲中子等一併散仙之衆,亦是趕了過來,因爲時間過了這麼久,不像是正常之事,若是陸離真的需要援手,他們不會耽擱,立刻就會出手。
千雪此番,更是強壓急躁之心,深吸一口氣,強行穩住內心的緊張。
其身旁,花狸貓小花提醒道:“陸離爲人雖然講求一個傲字,可對於其珍視之人,則從不馬虎,無比嚴謹,相信這一次他若沒有足夠的把握,不會選擇出手。”
千雪聞言,微微點頭,同時她想起一事,便就傳音花狸貓道:“小花,關於蓮花仙子之事,你知曉麼?”
花狸貓聞言,回道:“我知曉此事,陸離曾經對我提及,那是她喜歡的女人,只不過爲了救他,元神陷入了寂滅之中,隨後似是被人所救,活了過來,然而卻又遭遇毒手,魂飛魄散,不知死在了何人的手中。這等魂飛魄散之下,哪怕是死域之主,估計也束手無策。”
“死域之主?那是何人?”千雪聞言,顯得有些疑惑。
花狸貓對此沉吟道:“那是一個尋常修士,不應當知曉的存在,不過陸離卻另有打算,此非其時,待見到他之時,你再問他吧。”
對於這死域之主,花狸貓顯然也不願多言。
此時百劫道人走來,見到慕容千雪,彼此各自點頭,不再多說,不過百劫道人盯着花狸貓看了又看,似有些興趣。
花狸貓對此不以爲意,慵懶地哼了一聲,趴在千雪腳邊。
雲中子現身,隨後驚訝地望了望慕容千雪,沉聲道:“小千雪,你這修爲,似是突飛猛進啊,已然到了天仙中層,比起在須彌山數日之前,還要強出太多,這是怎麼回事?此事暫且不提,大戰之末,空間之門開啓,我見你未能及時踏入其中,當時也很是擔憂,是陸離救了你?”
千雪對此微微點頭,雲中子身爲修仙界的前輩,且與慕容家關係也是不錯,千雪還是頗爲尊重的,此時她輕聲道:“那時是陸離捨命相救,我才得以無恙,至於這修爲,的確是在須彌山得了一些造化,所以才能夠突破瓶頸。”
見千雪沒有多說,其中估計也有隱秘,雲中子自然也沒有多問,而是話鋒一轉道:“眼下異域之修暫時敗退,今後你有何打算?昔日南風道友與老夫,也算關係不錯,若你欲要入世歷練,老夫可以助你一番。”
他這般話誥,使得不少人都羨慕,要知曉雲中子在大荒散仙之中,可是排名相當靠前之輩,甚至有人認爲他是大荒散仙之中的第一人,當然這排名與真實修爲,可能存有差異,不過能夠得到一位散仙指點,那修爲突飛猛進,怕是必然之事,也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一路潛心苦修,不如拜入良師門下,這是修仙界人所共知的道理。
不過千雪的回道,反倒是所有人都很是意外,只見她大方道:“家父曾留下書信,將我與紫音姐姐,託付給了陸離,如此,今後我想留在陸離的身邊。”
“什麼?”雲中子赫然一愣,這話語之中,似乎蘊藏有別的意思。
“什麼?託付給了陸離?”葉孤鴻也是一愣,感覺情況有些複雜。
“什麼?留在陸離的身邊?這是什麼意思?這可惡的陸離,真是氣死我了!”香雲面上一黑,小手不由自主地動了動,宛若要去掐一掐陸離腰間的軟肉一般。
一時之間,震驚、疑惑、感慨,在諸人心中展開,少數正邪年輕高手,聽聞到千雪這般話語,立刻就將原本一絲的念想,完全扯斷掐滅,若是別人,他們定然會盡力爭取一番,搏得慕容千雪的好感,可人家言明是陸離,那誰還敢造次?
“哎,果然是天造地設,簡直是郎才女貌,完全是傲世仙俠配絕世美女,無可挑剔。”一位邪士,開始了狂言,不禁引起不少修士的笑聲出來。
不過幹雪,卻是並沒有表現出太過反常之舉,僅僅是露出一絲羞意,望着那大陣之中的眼神,卻始終沒有移開,顯然那話語,是出自其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