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幽居內,往來之人甚少,僅有寥寥幾位九州盟弟子,在修煉一些入門的功法。
陸離視線掃過,這幽月居確實不凡,只不過其中修煉的九州盟弟子,顯得低微了一些。
月幽居,位於青州邊緣之地,是一處幾位幽雅僻靜的修煉府邸,靈氣很是充足。
這裡的靈氣,屬於從地面之中逸散出來,緩緩浮於地面的靈氣。
這一種靈氣,屬於集天地神秀而孕育出的一種靈力,並不算世間罕見,但也頗爲不錯。
只不過這靈氣的具體種類,陸離叫不出名字,這些師傅提過,在他離去後會傳給陸離,不過陸離一直沒有收到消息,他也有些不解。
修煉的世界,浩瀚無盡,光怪陸離,幾乎是蘊含了無窮無盡的知識寶藏、道法道術、法器神器,叫人慾罷不能,卻又有些力不從心之感。
就師傅楚雲介紹,神州浩土之上,除了那出名的神器、仙器之外,還有少數的稀世奇珍、天級仙丹,剩下的煉器材料、丹藥、奇花異草,幾乎是成千上萬,足以寫成無數典籍。
這月幽居內,靈氣呈四象方式逸出,四處靈氣散出之地,均都是一座焚香爐的所在,幽幽的白氣散出,如絲如縷,逸出淡淡的幽香,給人一種身心舒暢的感覺。
那焚香爐中,不知燃的是何種香料,並非濃香,而是一股煙氣嫋嫋的白氣煙塵,陸離吸了一口,一股清幽的靈氣被他吸納,有逆轉心經護體,但凡靈氣,他都可以較快的吸納,且逆轉心經有調整靈力的功效,靈氣納入體內,可以經過一系列的轉換,被陸離所吸收,收爲己用。
月幽居的四方,並非是人爲隔絕,而是敞開存在,並不是有牆壁或籬笆那般封住,它的四方,均是有一些古樹、荒草般的存在,點綴之下,使得此處如同一片荒土,但在其中的方圓百餘丈,就是一片空地,四座香爐,一棟古宅,豎立在那裡,顯得很是詭異。
那香爐附近的靈氣,頗爲充足,但對目前的陸離來說,效果不大,那些弟子雖然修爲沒有幾個達到元嬰境界,但也都在苦修,他們的天資,還是相當不錯,至少比起陸離當初見過的一些凡俗之人,要強出太多太多。
眨眼間,他感覺到那樹影的位置,有虛影一閃而過,如神猿一般迅捷,給人一種充滿力量的印象,帶着兇狠野獸的極速。
神猿乃是獸族的一種猛獸,非常強橫,不但肉身勇猛可將魔宗高手打得碎滅,還精通一些詭秘的身法與野獸的異術,吞噬捕食其他的生靈,就連人族也不能倖免,屬於仙魔兩道的共同敵人。
只不過從天旱之戰後,獸族受到的打擊太大,神猿一族也遠遠地避開了人族,躲進了四方的荒林、荒山之中,不再出沒,唯有極少數的神猿留在了九州之內,但也藏身於深山老林,沒有幾人見過。
“此地陰氣與陽氣不平衡,再加上有靈脈所在,定是九州盟看重的一處駐地,絕不會有神猿存在。”
陸離心想着,便動用右眼一探究竟,眼下也只有這神秘右眼,能夠直接看出那神秘的虛影到底是何物。
陸離右眼奇光微微閃耀,只見那古樹之間,也有高手在修煉身法,且很不簡單,應當是駐守此地的一批修士,有七八人左右,方位不斷改變,腳步快若神猿,穿梭在密林之中。
歸仙境界,能夠將身法修煉到這等境界,確實不簡單,且這七八人彼此之間,氣息有着契合之意,腳步暗成陣法,與大道意境相合,這可是相當駭人的。
修仙界中,若是兩位修仙者聯手,有時並不相當於力量完全疊加,要有一些損失,並不能完全發揮出來。
但也有彼此相互契合之人,如修煉陰陽功法的高手,若是彼此一陰一陽,聯起手來,催動陰陽之力,感悟陰陽之理,結合大道,轟殺對手,就絕對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能抵得上三四位同等高手,甚至更多。
也有三五人、七八人,相互出生入死多年,有一定的陣法修煉基礎,默契極深,也可以在同等十餘位甚至二十位高手圍攻之下,保持陣型不散,反殺對手,以少勝多。
這七八位在外修煉的高手,給了陸離很大的震撼,使得他眉頭微皺。
“這定是九州盟的一支奇兵,相當可怕,若是交戰起來,對方同等境界的修士,很難反應過來,恐怕太古門的一個支派弟子,輕易就會被他們屠盡。”
陸離心中自語,當然沒有道出。
“這幽月居,很是詭異,有着一股異幻之力,陸大哥我們要小心。”
雨柔突然傳音道,冷焰隱藏在陸離的兵囊空間之內,不會輕易現身,反倒是雨柔察覺到了一絲詭異。
“明白了,你也多加小心。”
陸離兩人向前走去,那月幽居修煉的弟子,渾然不理,根本無視二人一般,使得陸離兩人有些不自在,但還是邁步向着那古屋而去。
那古屋位於四象正中,靈氣交匯之地,地底估計便是靈脈的一處靈眼所在,這靈脈雖然不俗,但並不算太過渾厚,陸離倒也不會覬覦此地。
雨柔雖然熟悉青州,但此地,她也是聞名而未親至,故而有很多傳聞,她聽過但未親身經歷,所以有些摸不到底。
他們選擇這裡的原因,一是此地處於青州邊界,若是南宮正殺到,還有機會逃離出青州,對方畢竟是天仙高手,越過州界之下,要受到很多限制,不敢在別的大州隨便出手,否則會受到其他世家的排斥,引出守護之人。
這個道理十分淺顯,陸離如今也算是慕容家座下的高手,不論身份如何,都代表着慕容家的一個外門成員身份,若是被輕易襲殺,在青州畢竟是南宮家的領地,但其他大州,各有其主,與慕容家關係錯雜,南宮正隨便殺人,就很難交代了。
正道之間的仇殺,非常引人言語,帶來的影響極壞,南宮正也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