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開心幹什麼?”爾雅見樑夕笑嘻嘻的樣子,看着那棱角分明的臉龐,心跳不由快了幾拍,撅着嘴問道,“我父皇最疼愛我了,五十萬人如果找不到,他會派五百萬人、五千萬人來找我!”
“五千萬人!”樑夕差點被吃進嘴裡的魚肉噎着,睜大眼睛問道,“等等等等,你們西雅海族有這麼多部隊嗎?”
五千萬人,那是多麼恐怖的數字。
爾雅像是看白癡一樣瞥了樑夕一眼:“當然有了,我上次聽我二哥說,我們西雅海族的正規部隊就有八千萬,還不算其他的一些,零零總總加起來至少過億。”
“過億——”樑夕的心底發出一聲**。
按照樑夕所掌握的只是,一個國家的部隊數量一般是佔整個國家總人口的百分之三左右,如果照爾雅的說法的話,西雅海族的人口豈不是幾百億了,相比之下東海龍族的人口豈不是少得可憐?
看樑夕滿臉不信的樣子,爾雅扭動了幾下身子,讓自己坐得舒服一點,解釋道:“這沒什麼奇怪的,你不要拿我們西雅海族和其他幾海相比,東海龍族人口雖然少,但是他們高手衆多,我們西雅海族唯一能和他們抗衡的只有虎鯊騎士,但是虎鯊騎士的數量實在太少了。”
爾雅的這番話讓樑夕點點頭。
東海龍族戰士的戰鬥力的確有目共睹,就憑他們兵不血刃幫助自己抓住雙頭魔龍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來。
“那你們西雅海族打仗靠什麼?”樑夕問完之後立刻發現自己貌似問題太過接近別國核心機密了,於是急忙擺擺手,“你不願說就算了。”
爾雅小嘴一扁,撅着嘴道::“哼,這又不是什麼大秘密,告訴你好了,打仗的話,我們西雅海族靠的就是人數優勢,如果其他海底國度出兵十萬,我們就一百萬,一千萬和他們打。”
“一千萬對十萬——”樑夕翻着眼睛想象着那副鍋裡煮餃子的模樣。
“我們西雅海族雖然真力上沒有優勢,但是我們有人數優勢,一對一打不過,難道十打一,百打一還打不過嗎?”爾雅說這番話的時候得意洋洋地翹着小鼻子,“累也累死他們了。”
“這倒是。”樑夕點點頭表示同意,“高手也怕輪啊。”
“你,你可不可以用些正常的話來形容。”雖然樑夕這番話已經說得格外含蓄,但是爾雅還是面紅耳赤,耳朵根都一片燒紅。
“哦,好的。”樑大官人搜腸刮肚纔想出了另外一個說法,於是自信滿滿做指點江山狀,“那就是雙拳難敵二乳,好漢難耐架磨。”
爾雅狠狠瞪了他一眼,抱着胳膊低下頭去不敢看他。
從樑夕這個角度望過去,爾雅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臉龐,小臉埋在雙膝裡,背部曲成了一道柔和的弧線,雪白晶瑩的肌膚在海水裡泛出淡淡的光澤,半遮半露的雙腿和酥胸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致命的誘惑。
“這丫頭不會又在試圖勾引老子吧,老子可是坐懷就亂的。”樑夕感覺口乾舌燥,急忙轉過頭去狠狠嚼着嘴裡的海蟹,讓那鹹鹹鮮鮮的味道充滿整個嘴巴和肺腔。
爾雅微微擡起頭,從手指的縫隙裡看到樑夕手足無策的模樣,心頭一陣慌亂,嘴角揚起一絲她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弧度。
樑夕等自己和小狐狸都吃飽後纔拿了一條鮮魚遞到爾雅面前。
看到被開膛破肚的海魚,爾雅皺了皺眉頭。
她平時吃的食物都是御廚精心製作的,在海底無法生火,同樣吃的是生魚,但是爾雅平時吃的一看就比這個有食慾。
“不吃?”樑夕皺了皺眉頭。
自己爲了照顧這個嬌生慣養的小丫頭,特意幫她把這條魚刮鱗破肚洗乾淨了。
“你先放這兒吧,我不餓。”爾雅遲疑了一會兒才說。
樑夕見她不吃,於是把魚丟在一邊:“最好吃一點兒,這裡還不安全,再過會兒我們要繼續趕路,這附近全是你們的人,我都趕緊衝出這萬里海域。”
聽樑夕說道這兒,爾雅問出了一個她一直想問的問題:“你不帶着我不是更容易逃脫嗎?爲什麼還要加上我這個累贅。”
樑夕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你們西雅海族也是有高手的吧,那個蜃樓的實力不算差,只是我比他還要英俊還要強大而已。”
兩句話不到,樑夕的牛皮作坊又開始做工了。
見爾雅直勾勾盯着自己,樑夕這才意識到自己走踢了,清了清嗓子道:“有你在我就不怕被你們的人圍堵了。”
“原來是拿我做人質。”爾雅輕蔑地看着樑夕,“無恥的修真者。”
樑夕張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公主你不會現在纔看出來吧,你現在可是我的護身符,有你在,我相信你的族人是不會把我怎麼樣的,順便還要說一句,我不認識出西海的路,所以還需要你告訴我怎麼走,我可以肯定你一定知道什麼捷徑。”
爾雅擡起頭看着樑夕:“你就不怕我把你帶到我族人的包圍圈裡嗎?”
樑夕眯起眼凝視了爾雅足足三分鐘,這才緩緩道:“我相信你不會的,就像我相信你父皇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身首異處一樣。”
爾雅盯着樑夕的雙眼,她從裡面看到的是無所畏懼的光芒。
腦中響起自己那個虎鯊近衛被樑夕一把擰下脖子的慘狀,爾雅不由背後發寒,縮了縮脖子。
“暴力、混蛋,可恥的縮頭烏龜。”爾雅被樑夕看得心裡發毛,往後縮了縮,嘴裡小聲道。
“好了公主殿下,我們應該繼續趕路了,畢竟老呆在這裡遲早會被發現的。”樑夕將爾雅扛到肩上。
爾雅原本還想掙扎,但是樑夕作勢要把手從她的大腿撫摸上去,她就臉紅地乖乖不動了。
“朝哪個方向可以出西海?”
感覺到樑夕的手掌順着自己的腳脖子往上滑,爾雅全身像是過了電一樣輕微顫抖着:“往,往西。”
樑夕點點頭,不再碰她,運氣真力小心避開大道全速而去。
“修真者,你真的以爲我的族人發現不了我們嗎?”爾雅突然對樑夕說,眼睛看着自己沒吃的那條魚,那條魚身上的血液正緩緩稀釋在無盡的大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