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巨浪斬!”
樑夕用行動做出了迴應。
千米長的華麗光刃再次席捲千軍萬馬之勢騰嘯天空。
“焚天烈炎!”
紅袍人不得已只能迎頭而上,混元天鼎蓋子上一圈的小孔中齊齊吐出血紅色的火焰,在半空交織成一面千米長的巨網朝着驚濤巨浪斬籠罩而去。
“好機會!”遠處的修真者們看準時機,頓時便有二三十心懷鬼胎的人越衆而出,手持武器朝着樑夕和紅袍人飛了過去。
“赤炎離火刀!”
紅霞翻滾烈焰沖天而起,隨着樑夕一聲大喝,火紅色的光刃從他另一隻手上自下而上掠了出來,和橫向的驚濤巨浪斬拼成一個十字形,如同最鋒利的刀刃一般斬向巨網。
吱——砰!
彷彿是星球爆炸一般,巨網一下子被斬成漫天火雨紛紛落下,冰藍和火紅的光刃也隨之炸碎,但是炸碎後的霞光卻像是數不盡的利箭一般破空射向紅袍人。
紅袍人兜帽下精光四射,一口鮮血噴在混元天鼎上,小鼎旋轉越發迅速,整個鼎身震顫不止,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掙脫出來一樣。
“破!”
紅袍人迎着萬千霞光將混元天鼎拋向半空,混元天鼎朝着四面八方齊射紅色霞光,雲霧滾滾而起,像是孔雀開屏一般,在紅袍人面前形成一面琉璃色的壯觀屏障。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屏障上炸響,數不盡的霞光不停射在上面,閃爍不止的大片光芒足以將陽光都壓了下去。
“去死吧樑夕!”
十數人此刻距離樑夕只剩下三百多米的距離,看到樑夕全神貫注對付紅袍人,根本沒法分心顧忌自己的偷襲,這十數人臉上露出猙獰笑容,彷彿星辰此刻已經他們的囊中物。
貪婪的心在這一刻完全膨脹開來,這些修真者根本就不顧其他人的目光,手持武器一起朝着樑夕攻去,十數道光芒在半空將樑夕所有的退路完全封死。
眼看就要刺中樑夕的身體,這些修真者滿臉的狂喜和躍躍欲試,突然看到樑夕轉過頭來,眼睛竟然是詭異的紅藍雙色。
星辰橫提在手,樑夕臉上的笑容讓這些修真者突然感覺全身冰冷,彷彿七月天突然被人一盆冰水當頭澆下。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樑夕一聲大喝已經響徹雲霄:“蒼龍破!”
轟隆隆!
天上烏雲瞬間彙集,電閃雷鳴、狂風暴雨眨眼及至,快得根本來不及讓人做出下一秒的動作。
黑暗的雲層中閃電一陣快過一陣,猛然咔嚓一聲巨響,雲層被撕裂開來,連鎖閃電彷彿慘白色的巨蟒一樣從天而至,一下子將偷襲樑夕的這些修真者籠罩其中。
“啊!”
淒厲的慘叫破開雲雨,直抵數千米外其餘修真者們的靈魂。
修爲較淺的一些修真者當即臉色蒼白如紙,全身冷汗直冒,彷彿生了一場大病一般。
修爲較高的也是心臟砰砰亂跳,如此強悍的力量,如此草菅人命的風格,他們絕大數人這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
剛剛沒有衝出去的一些人現在心中慶幸不已,彷彿是自己重獲新生一般。
咔嚓!
又是一道閃電對着攻向樑夕的修真者當頭劈去,閃電中夾雜着樑夕不帶感情的聲音:“把你們的靈魂交出來。”
淒厲的哀嚎直讓聽到的人頭皮發麻全身顫抖,恨不得閉上眼睛告訴自己這根本就是一場噩夢一般。
紅袍人口中鮮血狂噴,一連數道血箭噴在混元天鼎上,這才勉強接住了樑夕力量殘存的霞光,望見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一些修真者,他一咬牙正打算使出兩傷法術,突然眼角一道白光掠過,心臟都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了一樣。
閃電白光將樑夕那邊的偷襲者盡數劈成焦炭之後,毫不留情也朝着紅袍人這邊而來。
道道白光彷彿是雪亮的刀光從這些偷襲者的天靈蓋猛刺而入,這些偷襲者全身皮膚像是翻涌的海浪一樣,出現了道道可怕的波紋,然後皮肉由內而外寸寸炸裂,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眼珠子像是炮彈一樣混着鮮血噴了出來,慘不忍睹的模樣讓紅袍人也是心驚無比。
“吃吧!把這些靈魂都吞噬下去!”
如果在場有人能看到靈魂的話,就會見到一頭兩百多米高的雙頭魔龍傲然天地,在樑夕的指揮下正在貪婪地將四溢的靈魂吞入腹中。
雷電火雨在半空交織起來,煉獄般的場景籠罩在方圓兩千多米的範圍內,望見這副場面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全身的血液幾近凝固。
一連數道閃電都劈在陳勉的身邊,嚇得陳勉驚跳而起,但是他斷了一條腿,站立不穩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全身傳來的劇痛讓他瞬間咬破嘴脣,幾乎暈厥過去。
看到陳勉堅持不了多久,紅袍人咬緊牙關咬破中指,在半空快速寫下一個血符,在血符的催動下,混元天鼎以驚人的速度旋轉起來,眨眼的功夫就凝聚成一束連接天地的龍捲風。
“混元開天訣!”紅袍人一聲嘶吼,口中又是一道血箭擊碎血符,將這兩傷法術的力量盡數釋放。
轟——
悠長劇烈的震顫從龍捲風內部噴涌而出,只朝着樑夕席捲而去,帶出的巨大能量震顫幾乎要把半個京都城都掀翻過去。
樑夕對龍捲風視而不見,提起星辰猛擲而出,星辰劃過一道白芒朝着陳勉直射過去,因爲速度太快,四周的空氣都是紅光乍現,幾乎當場燃燒起來。
“我命休矣——”陳勉全身顫抖,下身一鬆頓時從褲襠流出渾濁的液體。
“走!”
一道勁風在星辰到達的前一刻射到陳勉身邊,紅袍人拎起陳勉的領子就朝半空躍去,幾乎是在同時,龍捲風和星辰齊齊在陳勉剛剛躺着的地方碰撞在一起。
砰!
真力碰撞產生的能量如同巨大的刀刃一樣,將地表一層整個碾碎,涌起朝四周奔騰的土浪。
能量的餘波撞到紅袍人的背後,頓時讓他感覺五臟六腑彷彿移了位一般難受,口中又是一口血箭從喉嚨深處射了出來。
“樑夕,你有種!”紅袍人眼中利芒暴閃,趁着這電光火石的功夫開啓傳送陣遁走了。
完全無視四周絞肉機一般的罡風,樑夕落到地面,從巨大的深坑裡拔出星辰,四下環視一週:“好吧,走了老子還有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