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舒慈並沒有自己御劍飛行,而是被樑夕拎着從天邊劃過,衆人也沒有心生疑慮,只當做陳舒慈受傷太重影響了體內真力的流轉,事實上這副軀體也的確是樑夕幾乎打得經脈寸斷。
接下去的事情自然是交給青木道人這些修真者去解釋和處理,這些修真者收了樑夕這麼大的好處,自然會盡心盡力替樑夕說好話,所以樑大官人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一路朝着住宿的方向飛去,已經變成了陳舒慈的白沐風張張嘴問道:“樑、樑夕——”
作爲一個鬼魂,突然可以開口講話了,他一時間還不是特別習慣,所以語調有些怪怪的。
“怎麼?”樑夕瞥了對方一樣,微微一笑道,“你想問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嗯!”陳舒慈重重點頭。
“你一直不是想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嗎?現在就給你這樣一個機會呀?”
見到陳舒慈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樑夕便詳細解釋道:“如果你以鬼魂的方式去探查的話,沒有辦法和別人交流,必然只會做一些無用功,而你現在變成了陳舒慈,陳舒慈在京都擁有極大的人脈,在那些年輕一輩的公子小姐裡也有很高的威望,這些資源不好好利用豈不是可惜了?”
樑夕頓了一下,繼續道:“而且白家未來的掌門人白易鳴和陳舒慈都是京都四少中的一員,從上次的事情來看,他們的關係必然也很好,通過這個身份去白家,不也顯得極爲自然和正常,並且從白易鳴上次向我示好的態度來看,我感覺白家可能出了什麼意外,這時候你以陳舒慈的身份去幫他一把,白易鳴必然會銘記於心,到時候出入白家就絕對沒有人會阻攔你,或許還能探聽到一些隱秘的消息。”
聽樑夕這麼一分析,陳舒慈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頓時對樑夕縝密的心思敬佩萬分,望向樑夕的眼神裡也滿是崇敬。
樑夕看似臉上神色輕鬆,但其實他心裡也像是石頭一樣沉甸甸的。
林仙兒至今沒有消息,小狐狸明明已經出現卻避而不見,鬼界的陰謀還只是初露端倪,今天修羅族又出現在京都,那個手持破軍星神兵的紅衣人又是誰,這些疑問讓樑夕根本沒法放鬆心情。
腦中不斷思索着這其中的種種可能,不知不覺已經回到住處,落入院子的時候,樑夕驚訝地發現家中的幾個女孩子都在院中,好像是在等他回來一樣,見到樑夕落地,她們趕緊圍了上來。
“這位是——”樑夕正要給大家介紹一下獲得新身份的白沐風,文雅已經瞪了他一眼,搶先道:“剛剛你只顧着自己一個人耍威風,發生大事了你知不知道?”
樑夕注意到幾個女孩子眉間都有掩飾不住的憂色,眉頭不由微微皺了一下,等見到爾雅和拓跋婉婉時,樑夕更是眼中利芒一閃,急忙上前搭住了二人的脈腕。
“誰把你們打傷的?”樑夕望着爾雅和拓跋婉婉,四下掃了一下,心裡一個咯噔,“朔雙呢?”
清越、爾雅、拓跋婉婉、文雅、芙蕊都在,唯獨缺了朔雙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樑夕你先別急,先進屋讓我們把事情告訴你。”清越這時候是這些人中最冷靜的,她招呼着衆人往屋裡走去,安慰着其他幾個女孩子道,“樑夕回來了,大家先不要擔心。”
“這是白沐風,不過你們以後都應該叫他神仙慈了。”樑夕對衆人草草介紹了一下陳舒慈後,便讓他自己去找醫氏族人治療,但是陳舒慈知道此刻發生了大事,於是不願獨自離開,也隨着衆人走進了屋裡。
“有人闖進來了?劫走了朔雙?”進屋坐下後,樑夕讓爾雅和拓跋婉婉坐在自己兩側,輸入木屬真力給她們治療,同時向清越問道。
“嗯。”清越點點頭道,“當時我們正在院子裡搭建傳送陣,突然我們面前的空間就裂開一道縫隙,一個手持巨劍的男人便闖了進來。”
“手持巨劍?”樑夕的腦子裡一下子浮現出一個形象來。
望見樑夕若有所思的樣子,文雅正要插嘴,清越一個眼神制止了他,繼續道:“那人闖進來後就直接朝着朔雙而去,婉婉和爾雅反應過來想攔住對方,但是被對方很輕鬆就打倒在地,也幸虧我即使部下了一個虛擬空間,不然那一下的能量在這裡爆炸開的話,恐怕方圓數千米都被夷爲平地了。
那人捉住朔雙後,問她身上爲什麼會有和那個女人一樣的氣味,樑夕你知道什麼氣味嗎?”
“不知道,你繼續說。”樑夕搖搖頭道。
“朔雙也沒有掙扎,說她不懂那男人在說什麼,然後那男人便將朔雙抓走,並且讓你回來後就去找他。”清越道。
“是哪裡?”
“叫什麼不列峽谷還是不達峽谷的地方。”文雅搶着道。
“不列索達峽谷嗎?”樑夕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我知道是誰,只是奇怪他爲什麼要抓走朔雙。”
“樑夕,你要去嗎?”清越有些擔心地看着樑夕,爾雅和拓跋婉婉也拉住了樑夕的手。
“嗯,自然是要去的,我還收了朔雙那小丫頭的好處,說要先養着她呢。”樑夕擦擦鼻子。
“那可能是陷阱,我們要不要先計劃一下?”芙蕊提醒樑夕道。
“無所謂了,等計劃完了,小丫頭恐怕不剩多少皮肉了,對方反正也說讓我一個人去。不列索達峽谷——嘿,還就真會選地方。”樑夕冷笑了一聲,“竟然趁着我不家的時候打傷我女人,還搶走我——”
“我表妹。”注意到四周射來的疑惑目光,樑夕眼珠子一轉,趕緊改口道,心裡卻是嘀咕着:“女人果然沒一個是傻子。”
文雅這時候翹着一條腿,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道:“樑夕,我這裡或許有些對你有用的信息。”
她原本就是穿着極短的皮裙,此刻兩條腿搭在一起,皮裙向上捲去,雪白的大腿幾乎全都露在了外面,如果仔細看去,甚至可以隱隱看到嫩白大腿內側。
見到樑夕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文雅哼了一聲,急忙把腿併攏端坐起來,但是對方的目光卻讓她格外不自在,好像樑夕光憑着那眼神,就能把自己的皮裙撕開來一樣。
心頭越來越不爽,文雅正要發作,卻聽見樑夕淡淡道:“你是想告訴我那傢伙是神行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