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樑夕一陣搶白,龐無意憋得臉紅脖子粗,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知道你不大習慣在陌生人面前講話,沒事兒,過會兒我們回去的時候再說。”樑夕笑嘻嘻的上前拍了拍龐無意的肩膀。
別人看上去都以爲他們兩人關係十分親密,但是龐無意聽到樑夕用很小的聲音對他道:“要是你敢亂說一個字,全天下的人就都知道你有戀姐癖了。”
龐無意全身哆嗦一下,背心溼透一片。
“樑夕你做什麼!快離皇子遠一點!”楚戰儀緊皺眉頭上前一步道。
“沒什麼沒什麼,我和無意關係好着呢,你說是吧無意?”樑夕嘿嘿笑着。
楚戰儀皺着眉頭在樑夕和龐無意之間來回打量着,然後對龐無意道:“皇子殿下,你不要擔心他的威脅,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裡,他就算再喪心病狂,也是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喂喂,你再亂說我會告你誹謗的啊!”樑夕瞥了眼楚戰儀,沒好氣地道。
龐無意艱難地嚥了口口水,之前樑夕衆目睽睽下弄死那幾個人,他是親眼所見的,昨天在京都鬧出這麼大的陣勢,他也是親身經歷的,所以相比樑夕不動聲色的威脅,楚戰儀拍着胸脯的保證幾乎可以直接無視。
見龐無意支吾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楚戰儀心裡也像是貓爪子撓着一般難受,朝樑夕狠狠瞪了一眼道:“樑夕!你別仗着自己是修真者就可以在這裡威脅龐國的皇子,還不快快退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樑夕心中默算一下,然後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楚戰儀道:“我威脅他還要我自己動手?來人啊!給我們的鎮東王世子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威脅!”
聽到樑夕的話,楚戰儀冷笑連連:“樑夕你就不要虛張聲勢了,你就一個人而已,你難不成這聲吆喝是在讓你家中的幾位女眷出來充門面嗎?”
院子裡其餘衆人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樑夕是要做什麼。
樑夕微微一笑,伸手打了個響指。
隨着啪的一聲脆響,衆人身後大廳的木門嘩嘩齊聲打了開來,衆人連忙轉身望去,下巴頓時幾乎砸穿了腳下地面。
首先走出來的是一排身形魁梧壯碩的戰士,他們的眼神冰冷如刀芒,全身透出的戰意幾乎讓院子裡席捲起陣陣罡風。
最醒目的是他們每個人的頭頂都有一根很明顯的龍角。
“東海龍族!”在場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些龍族戰士最前面的那個,院子裡諸人中也有不少見過,是前幾天晚上在玉宇瓊樓出現的那個龍族戰士,他此刻手中提着的赫然是北門神兵中的一把,龍族最強的武器天元逆刃!
五十名龍族戰士走出來後,接下來一股強烈的血腥迅速充斥了整個庭院。
數排手持巨型戰斧的戰士緩緩走了出來,他們的身形比龍族戰士還要大了一號,全身上下都是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肌肉,手中的巨斧每一把都超過兩米高,巨大的斧面甚至可以蓋住澡盆。
最讓人觸目驚心的是斧頭上那些暗紅的顏色,在場衆人都認得出來,那是乾涸的血跡凝固在上面的污漬。
到底是要殺過多少人,這些血跡才能深深嵌入武器,和武器融合到一起怎麼也洗不掉。
庭院裡的這些修真者雖然修爲都不低,但是在氣勢上,卻是輸了這些身經百戰,從血與火裡面走出來的番茄城戰士們一大截。
龍狂戰士帶給他們的震撼還沒有玩,一排身高接近三米的超壯戰士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他們通過屋子木門的時候,胳膊稍微用了一點力,梨花木打造的堅硬門框頓時如同牙籤一樣被折了開來,門框和院子裡衆人的眼眶一起被撐開。
被巨大的黑影遮住,有人認出了這些七界中最強的戰鬥種族:“鱷、鱷魚族戰士——”
“借過。”其中一位頭髮高高豎起的鱷魚族戰士趁着聲音道。
衆人的心隨着深呼吸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個鱷魚族戰士手中竟然持着一對堪比石磨的雙錘,錘子裡面岩漿流淌,滂湃的熱浪把靠得近的一些人烤得臉上毛細血管幾乎炸裂開來。
“這些人手裡的武器竟然全都是最好的玄鐵打造……甚至還有稀有金屬鑄造而成的!”楚戰儀的心在瘋狂顫抖。
常年在軍中生活的他自然明白楚國、乃至整個大陸的鋼鐵產量是多少,這些番茄城戰士隨便挑一個人出來,擁有的都是讓任何一個戰士眼紅嫉妒到死的裝備和武器!
天元逆刃、雷光刃、轟天燃焰錘、冥河領主的三叉戟,這些都是神器級別的武器!
即便是最普通的戰士,手裡武器的價值也至少抵得上三四千普通士兵武器的總和!
番茄城的戰士讓庭院裡的這些人震撼得喘不過起來,接下來的場面更是讓他們男的血脈噴張,女的自慚形穢!
數十名體態婀娜、身穿薄紗的妙齡少女款款而出,她們隨便哪一個都擁有着傾國傾城、沉魚落雁的容貌。年紀稍長的嫵媚誘人,年紀尚輕的青春靚麗,絢爛的美麗讓人沉溺其中,幾乎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最吸引注意的是,這些少女的頭上都擁有着一對毛茸茸的小耳朵,手掌也是極爲可愛的絨毛爪子,柔軟的白色尾巴輕巧卷在腰上,更顯得腰肢纖細。
在男人們餓狼般的眼神裡,這羣少女言笑晏晏着全都簇擁到了樑夕的身邊,將他圍在中間,捶腿捏肩,乖巧可人的模樣幾乎讓人窒息。
“樑夕竟然擁有這麼多靈貓族的侍女!是可忍孰不可忍!樑夕就是男人中的敗類!”
荷爾蒙分泌過甚的男人們頓時都用幾乎能殺死人的嫉妒目光看着樑夕。
但是這份妒火剛剛升起一點,就被番茄城戰士們冰冷的目光給壓了下去,給他們的感覺就像是剛剛勃--起,就被人當頭淋了一盆冰水,於是瞬間疲軟不舉了。
張嘴吃下一位侍女餵過來的葡萄,樑夕嚼了幾口隨口吐出葡萄皮道:“你說如果我把這個架勢拿出來算威脅呢,還是剛剛我一個人站在這兒講話算威脅?”